人物:高季辅

共 4 首
夷齐首阳薇,黄绮商山芝。
要是避世士,藉此充朝饥。
天下今一家,尺土亘地维。
蹇蹇皆王臣,禄足充耘耔。
不仕还不耕,儒冠老而痴。
𢾅门考坟典,不受尘劳羁。
忽传联骑来,荣耀惊童儿。
幸接咳唾音,磬折听指挥
尧仁大如天,立国存明威。
种田纳地税,买卖商算之。
所恨土产薄,不给糟床赀。
倘得食其力,免叹终岁疲。
黄屋忧元元,常发匡济思。
锱铢苟过取,或恐伤单羸。
赀富与地侔,不在民膏脂。
龟背欲刮毡,九牛亡所遗
愿移高明思,俯听危苦词。
词苦能药人,勿惮先颦眉(史记商鞅云甘言疾也苦言药也唐太宗高冯钟乳一剂曰而进药石之言朕以药石相报)
⑴ 庄子渔父杖拿𨒫立而夫子曲要磬折再拜而应得无太甚乎
⑵ 或问华谭谚言相去九牛一毛宁有此理乎谭对曰昔者许由巢父让天子之贵市道小人争半钱之利此之相去何啻如九牛之一毛也
上黄昆圃先生 其五 (庚午) 清 · 蒋士铨
七言律诗
名宦功成鬓已斑,大夫致仕许归閒。
高冯宝镜藏金背,裴楷天官说玉山。
学士半生春梦过,尚书七十白衣还。
年来吉月趋朝便,履道原居辇毂间。
东征诗 元末明初 · 胡翰
四言诗
浙东行中书右丞李公以亲贤之重总制军民辑宁金华严陵信安括苍广信诸暨五郡一州之地诸暨城小而偪于张虏虽以重兵镇之虏犹数犯境上今年春遂大率其属入寇边吏告警公合将士由严陵驰援距诸暨新城十里曰龙潭据其地与寇相持明日寇以我师新集空壁豕突而前公望见即下令曰彼众我寡惟效死斩击耳毋掠人马贪而失利又仰而祝曰愿天佑社稷微臣不敢爱其生以纵敌于是将士皆奋公策马陷其中坚手枪毙数人左右纵击遇者靡地躏而歼之流血膏野毙者万馀人逐北虏其骁将百数十人凯旋之日上功幕府公推两指挥群帅之力居多天子嘉念之赐予甚渥昔南仲召虎左右王室戡除寇戎诗人歌之不以二人克专勤劳顾乃归美天子之命称诵四方之平今日之事惟授任得人以故公与将士茂建厥绩天下闻者皆知我师之罔敌举群雄而脱其距角合海内而登于大一统之治昭哉徵乎其在兹矣不可喑无纪述乃叙而赋之以脩凯奏焉诗曰
天造草昧,笃生真主。
暨厥良弼,大启土宇。
自浙之东,郡邑棋布。
阻山带川,树屏为固。
与敌相制,邦之门户。
匪亲与贤,畴克畀付。
桓桓我公,两有文武。
龙节虎符,来自王所。
坐总省辖,出奠邦土。
于宣于蕃,孰敢余侮。
蠢尔张孽,窃活鼎釜。
以其螳臂,抗我戎辂。
岁直乙巳,中绳建斗。
大裒厥凶,罙入我阻。
偪我新城,摇我黎庶。
势如累卵,岌其可怖。
边吏惊告,公起驰赴。
军于龙潭,栅其高阜。
辕门方树,士食未饫。
寇侦我劳,谓可拾取。
猬兴蜂午,鼎来纵横。
深绝其涧,高冯其陵。
有轻我心,不知我劲。
我用大奋,奋其忠贞。
师直为壮,彼则何名。
以少击众,在古可徵。
爰令众旅,告厥神明。
愿天保佑,尔众钦承。
毋利虏获,不竭股肱。
望其前锋,公则是膺。
挺身跃马,其扬如鹰。
如鹰如虎,其徒烝烝。
如雷如霆,孰震弗崩。
束戈就殒,投刃乞生。
倏□纷纭,席卷而平。
流血殷野,横尸一成。
匪曰嗜杀,亦岂穷兵。
寇来授首,惟恶是惩。
既惩其恶,亦罔不矜。
亦莫不宁,天开日明。
衿甲旋旆,肃肃其征。
椎牛飨士,献俘于廷。
皇心允怿,是用大赉。
公走入觐,稽首拜锡。
明明我皇,制胜万里。
师力臣武,悉任指使。
沧海波平,金微道启。
防风不朝,涂山用入。
惠迪有庆,从逆自殪。
公昔受钺,志在敌忾。
继今以往,尚罔或怠。
不怠不亟,公心抑抑。
下民是依,庶士是式。
为邦柱石,以殿皇国。
皇国既平,四夷既率。
公之孙子,与国罔极。
保治于后,贻谋自初。
永示宸旒之戒,著为金镜之书。
托兹宝鉴之名,意诚近矣;
垂厥皇家之训,义实昭如。
太宗静观理乱之形,亲睹治平之盛。
谓用舍两途,若是易晓;
故鉴戒万世,使之取正。
虽帝心视此,常如目击于龟图;
恐后嗣忘之,所以书名于金镜。
帝也见理已熟,为谋益深。
虽自比之初,已赖得人之力;
而朕保于此,岂无贻后之心?
是书所作,正欲垂训,言镜不足,托名以金。
何暗何明,断不出宝贤之意;
载瞻载顾,如亲承祖训之临。
是书也,兴王期万世之传,举要特数言而止。
语及用人,则贤否之状莫掩;
论及为治,则祸福之形甚迩。
兹成书之鉴戒昭然,阅世故之兴亡多矣。
朕尝保此,一时已验于安危;
训以示之,万世永贻于孙子。
大抵考治乱之形,至昭若以易晓;
处任用之中,有时焉而不知。
惟帝与诸公讲论熟矣,目击八代,兴亡在兹。
故金镜著明之训,为瑶图久远之思。
虽终篇著述,不出谨用;
然百王观省,晓然不疑。
言述始终,蕴古有穷神之具;
语陈治乱,令狐述兴业之为。
是时大亮献言,金重订千;
高冯奏疏,镜尝赐一。
献宝箴者亲故毋用,以人鉴者佞邪必黜。
然此皆朕意之观览,未有为后王之著述。
书所以作,见之甚悉。
使文宗睹此,必无去佞之非;
如唐德见之,安有追仇之失?
然而用舍多偏,莫唐世之为甚;
利害虽明,奈时君之自昏。
然宪宗仅一采,犹识赏谏;
宣宗尝一读,粗知听言。
彼莫分邪正,已非初世之所望;
然少或观省,犹愈此书之不存。
载观如是之谟训,惜不尽循乎子孙。
以至临朝有不乐之容,直焉随斥;
作殿为履观之地,贤岂能尊。
抑亦谏猎不止,托为厚赐之金;
追言有恨,不念未忘之鉴。
虽云为后世之作戒,亦岂意帝躬之亲陷?
呜呼!
《金鉴》一书,太宗自为之,亦自背之,何责子孙之不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