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祭公谋父

共 6 首
《左传》曰: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是以获没于祗宫。其《诗》曰:
祈招之愔愔。
式昭德音。
思我王度
式如玉。
式如金。
形民之力。
而无醉饱之心
⑴ ○《左传》昭公十二年传。《家语》正论篇。《御览》六百九。《诗纪前集》九。
文武开基成康守,其上世德更以久。
厉宣幽平贪天祸,然自穆王耄荒政已丑。
呜呼得之难实失之易,万古君鉴亦知否。
白家少傅因有八骏图之歌,意实佳哉理尚听吾剖。
赤骥盗骊白义与渠黄,骅骝騧騟騄耳及山子(叶)
此八虽曰天马驹,原祇四蹄非翼胫而走。
况能御者惟一人,封之赵城曰造父(叶)
万里躗言千里诚史书,然即千里一日而行亦乌有
属车亵御不能及,独与造父诸事岂能成徒手。
穆王之失在于志,怠政而好佚游,祭公谋父固已箴其咎。
八骏图,国朝家法与古殊。
守之以文勤抚字,济之以武诘戎时迈弗敢疏。
马射亦有骏者八,以示外藩犹非御以车。
既至踵事图其后,则以爱乌罕及拔达山屡贡其名驹
然益持盈保泰,勤政之念日殷吾。
未敢恣佚游而玩奇物,白家少傅知此乎。
⑴ 向谓今之飞驰驿递昼夜限行六百里即加𦂳不过七百里而止然一驿间仅五六十里即易人易马而更驰递千里马纵健行不罢足以当十数匹马之力一昼夜间亦祇六七百里而止安能驰千里乎曾为千里马说以正之
⑵ 平定回部以后爱乌罕拔达克山皆贡名马并抡其骏命以名而为之图详见旧作爱乌罕四骏拔达山八骏歌
桐花(810年) 中唐 · 元稹
胧月上山馆,紫桐垂好阴
可惜(一作怜)暗澹色,无人知此心。
舜没苍梧野,凤归丹穴岑
遗落在人世,光华那复深。
年年怨春意,不竞桃杏林。
唯占清明后,牡丹还复侵。
况此空馆闭,云谁恣幽寻。
徒烦鸟噪集,不语山嵚岑
满院青苔地,一树莲花簪。
自开还自落,暗芳终暗沈。
尔生不得所,我愿裁为琴
安置君王侧,调和元首音。
安问宫徵角,先辨(一作辩)雅郑淫
宫弦春以君,君若春日临。
商弦廉以臣,臣作旱天霖。
人安角声畅,人困斗不任。
羽以类万物,祆(一作祅)物神不歆。
徵以节百事,奉事罔不钦
五者苟不乱,天命乃可忱。
君若问孝理,弹作梁山吟
君若事宗庙,拊以和球琳
君若不好谏,愿献触疏箴。
君若不罢猎,请听荒于禽。
君若侈台殿,雍门可沾襟
君若傲贤隽,鹿鸣有食芩
君闻祈招什,车马勿骎骎(“君闻”二句:《左传·昭公十二年》:“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诗·逸诗·祈招》今仅存六句,馀已亡佚。骎骎,马疾驰貌。《诗·小雅·四牡》:“驾彼四骆,载骤骎骎。”毛传:“骎骎,骤也。”)
君若欲败度,中有式如金
君闻薰风操,志气在愔愔
中有阜财,勿受来献琛
北里当绝听,祸莫大于淫。
南风苟不竞,无往遗之擒
奸声不入耳,巧言宁孔壬(21)
枭音亦云革,安得沴与祲。
天子既穆穆,群材亦森森。
剑士农野丝人织纴
丹凤巢阿阁(22),文鱼游碧浔(23)
和气浃寰海,易若溉蹄涔(24)
改张乃可鼓,此语无古今。
非琴独能尔,事有谕因针(25)
感尔桐花意,闲怨杳难禁。
待我持斤斧,置君为大琛(26)
⑴ 紫桐:桐树之一种。《本草·桐》集解:“颂曰:‘有紫桐,花如百合,实堪糖煮以啖。’”
⑵ “舜没”句:《山海经·海内经》:“南方苍梧之丘,苍梧之渊,其中有九疑山,舜之所葬,在长沙零陵界中。”郭璞注:“其山九溪皆相似,故云‘九疑’。”
⑶ “凤归”句:《山海经·南山经》:“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凰。”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炼食不食,故言梧桐而及凤凰。
⑷ 嵚岑:高峻貌。《楚辞·淮南小山〈招隐士〉》:“嵚岑埼礒兮,硱磳磈硊。”洪兴祖补注:“嵚岑,山高险也。”
⑸ “我愿”句:梧桐为制琴之良材。晋郭璞《梧桐赞》:“桐实嘉木,凤凰所栖。爰伐琴瑟,八音克谐。歌以永言,噰噰喈喈。”
⑹ 宫徵角:古代五音中之三个音,此泛指五音。
⑺ 雅郑:古代儒家以郑声为淫邪之音,以雅声为雅正之声。语本汉扬雄《法言·吾子》:“或问:‘交五声十二律也,或雅或郑,何也?’曰:‘中正则雅,多哇则郑。”
⑻ “宫弦”以下十句:《礼记·乐记》:“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徵为事,羽为物。五者不乱,则无怗懑之音矣。”又,《史记·田敬仲完世家》:驺忌子见齐威王鼓琴,曰:“夫大弦浊以春温者君也,小弦廉折以清者相也。”祅,通妖。《资治通鉴·汉昭帝元平元年》:“王怒,谓胜为祅言,缚以属吏。”胡三省注:“祅,与妖同。”歆,保祐。
⑼ 《梁山吟》:古乐曲名,传说曾子雪天思亲,乃作《梁山吟》以寄意焉。
⑽ 拊:轻轻敲击。《尚书·益稷》:“予击石拊石。”蔡沈传:“重击曰击,轻击曰拊。”和:以声相应。球琳:皆美玉名,此泛指美玉。《尚书·禹贡》:“(雍州)厥贡惟球琳琅玕。”孔传:“球琳,皆玉名。”
⑾ “雍门”:汉刘向《说苑·善说》:战国齐人雍门子周善鼓琴,以悲声耸动人听。访孟尝君,先以言词,后“徐动宫徵,微挥羽角,切终而曲成。孟尝君涕浪污增欷而就之,曰:‘先生之鼓琴,令文立若破国亡邑之人也!’”
⑿ “《鹿鸣》”句:《诗·小雅》篇名,为君主宴群臣之什,有“呦呦鹿鸣,食野之蘋。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⒀ 败度:败坏法度。《尚书·太甲中》:“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底不类,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于厥躬。”孔传:“言己放纵情欲,毁败礼仪、法度,以召罪于其身。”
⒁ 式:准则,指言行所依据之法则。《诗·大雅·下武》:“成王之孚,下土之式。”毛传:“式,法也。”
⒂ 《薰风操》:相传舜唱《南风歌》,有“南风之薰兮”,因以“薰风”指《南风歌》。见《孔子家语·辨乐》。
⒃ 愔愔:和悦安舒貌。《左传·昭公十二年》:“祈招之愔愔,式招德音。”杜预注:“愔愔,安和貌。”
⒄ “中有”句:《南风歌》之歌辞有“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之语。阜财,积聚财物。
⒅ 琛:通琛,珍宝。《集韵·侵韵》:“琛,《尔雅》:‘宝也。’或从贝。”
⒆ 北里:古乐舞名。《史记·殷本纪》:“帝纣……好酒淫乐,嬖于妇人。爱妲己,妲己之言是从。于是使师涓作新淫声,北里之舞,靡靡之乐。”
⒇ “南风”二句:《左传·襄公十八年》:“晋人闻有楚师,师旷曰:‘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无功。’”杜预注:“歌者吹律以咏八风,南风音微,故曰不竞。师旷唯歌北风者,听晋、楚之强弱。”
(21) 孔壬:大奸佞。《后汉书·郅恽传》:“昔虞舜辅尧,四罪咸服,谗言弗庸,孔壬不行,故能作股肱,帝用有歌。”李贤注:“孔,甚也;壬,佞也。”
(22) “丹凤”句:阿阁,四面均有檐溜之楼阁。《文选·〈西北有高楼〉》:“阿阁三重阶”,李善注:“《尚书中候》曰:‘昔黄帝轩辕,凤凰巢阿阁。’《周书》曰:‘明堂咸有四阿。’然则阁有四阿,谓之阿阁。郑玄《周礼》注:‘四阿,若今四注者也。’”
(23) 文鱼:有斑彩之鱼。《山海经·中山经》:“荆山之首曰景山……雎水出焉,东南流注于江,其中多丹粟,多文鱼。”郭璞注:“有斑彩也。”浔:水边。《说文·水部》:“浔,旁深也。”段玉裁注:“今人用此字,取义于‘旁’而已。”
(24) 蹄涔:《淮南子·汜论训》:“夫牛蹄之涔,不能生鳣鲔。”高诱注:“涔,雨水也。满牛蹄迹中,言其小也。”
(25) 谕因针:汉刘向《说苑》卷一一:“孟尝君寄客于齐王,三年而不见用,故客反谓孟尝君曰:‘君之寄臣也,三年而不见用,不知臣之罪也,君之过也?’孟尝君曰:‘寡人闻之,缕因针而入,不因针而急;嫁女因媒而成,不因媒而亲。夫子之材必薄矣,尚何怨乎寡人哉?”
(26) 琛:珍宝。《尔雅·释言》:“琛,宝也。”邢炳疏:“谓珍宝也。”。
昔穆王以阆苑希风,宸游纵欲,适玄圃之仙界,悦灵峰于群玉。
乃顾谓祭公谋父曰:「斯山也,拔厚地,摩穹天,含珍蓄宝,藏神宅仙。
轶银台之比峻,踰太白之相鲜。
历落排空,有处类巫山十二;
嵯峨倚汉,有处如莲峰五千。
朕知卿之才者,卿为朕而赋焉」。
祭公乃拜手对扬,挥毫应诏,心骛崷崒,情忘耸峭。
或劳想于璘玢,或驰神于䆗窱。
以为一气初判,三才既生,融而流者有四渎之灵,结而粹者有五岳之名。
虽罗封而列爵,谓生贤而诞英,未若我杰出紫府,高踰赤城。
虎踞龙盘,耸圭璋而疏朗;
霜华雪彩,皆琬琰之融明。
或孤而高,或峭而绝。
或掩映以相翼,或谽呀而半缺。
远而望也,则仙家青琐,含秀气以玲珑;
类而言之,则春宴金盘,点苏山而皎洁。
宜乎培塿玉垒,奴隶圭峰。
蓝关之英,安足比于形胜;
荆溪之秀,固亦陋其声容。
若总而状之,则高者如飞,欹者如恐,背者如遁,向者如耸。
瑰姿琦态兮信匪寻常,戛翠摩青兮可以瞻奉。
祭公既笔不停缀,辞妍若春,赋咏既就,箴规载伸。
以为士林之群,蓺圃之人,有道有德,有贤有仁。
磨琢材能而益峻,切磋名节而尤新。
傥一人之延纳,则多士之来亲。
穆王乃曰:「吾愿益求贤哲,比群玉之嶙峋」。
许降早已发纶音,缴物斯滋倍致钦
悔罪命宽京筑观,献诚首捧册镌金
白狼白鹿徒传古(国语祭公谋父谏穆王将征犬戎虽有耀德不观兵之语然中国镇服外藩必使慑服兵威然后抚之以德乃能常存怀畏如此次福康安奏拉特纳巴都尔差大头人具表来京于所贡方物之外另备驯象五只番马五匹及廓尔喀乐工一并恭进是较之穆王所获四白狠四白鹿相去夐殊已况国语所称荒服由五百里以次推之不过数千里之遥今廓尔喀去京师一万五六千里又数倍于音时之荒服矣若非革面而又革心何能畏力怀德如此诚恳耶而朕自临御以来业已九蒇大功今于归政之前竟获耆定十全斯皆仰邀天赐之福自今以往惟有益感昊恩深知止足倍凛持盈保泰之怀耳),革面革心亶见今。
戢武奠遥知止足,益殷保泰凛难谌。
⑴ 前据福康安等奏贼酋拉特纳巴都尔屡次遣人乞降俱即严檄饬驳及攻克堆补木等处痛加歼戮后贼酋益加畏惧复遣大头人具禀乞降察其词意悔罪归诚实属迫切朕既念其穷蹙肫恳而彼处气候早寒又虑大军致为雪阻不得不及早撤兵况自进𠞰以来连次克捷收复济咙聂拉木等处地方亦且深入贼境攻克热索桥协布噜东觉堆补木等处贼众既已望风胆落百分詟服即此蒇功可称完善已即特降谕旨准其纳款令福康安等撤兵凯旋矣
⑵ 拉特纳巴都尔前已将裹去之噶布伦丹津班珠尔玉拖噶布伦扎什敦珠布及兵丁四人全数送至军营继又遵檄禀缴私立合同及沙玛尔巴骨殖物件业已真心悔罪兹又据福康安等奏七月二十七日拉特纳巴都尔𣲖小头目塔曼萨野来营禀缴抢掠扎什伦布银两物件并拿解沙玛尔巴奸佔之番妇等又称恭备贡物现差办事大头人等赍表进京请罪谢恩等语阅其译出禀帖极为恭顺想贼酋经此番大加惩创之后当不敢复萌故智也
⑶ 又据福康安等奏贼酋禀称上年抢掠扎什伦布之事俱由沙玛尔巴唆使今已万分知罪自应将各物全行缴出惟上冬自后藏回时冻毙多人物件多有遗失且有私行隐瞒者现在收禁追讯今将现存银两及金玉珊瑚松石等物件核点开单缴出不敢稍为隐匿等语此次兴师征讨不在区区物件原欲令彼自知滋扰抢掠之罪且令各部落闻之咸知贼匪震慑军威立即遵檄呈缴庶几共知儆畏其缴出物件内金册一项系从前颁赐班禅额尔德尼之物天朝锡命尤非他物可比今贼酋于抢掠银两已为铸钱之用独此金册敬谨收贮不敢私毁且首捧此件恭缴可见两次滋事起衅实系与唐古特争论银钱细故并不敢干犯天朝此其敬畏之心益觉可信所有罪过更可赦宥若其馀物件无关重轻早有旨不必再与斤斤计较以示宽大既谕福康安传示廓尔喀酋目并通谕中外使咸知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