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王应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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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维驺 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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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维驺,顺天府蓟州官籍山西平阳府太平县人。
性耿介,有侠气,学宫倾圮,慷慨贷金千馀修之。
万历十年(1582年)壬午科顺天乡试举人,二十九年(1601年)辛丑科登进士,历山东临淄县、河南新乡县等三县令,治绩奏最,所在去思。
擢为户部郎中,督饷宣镇,忤时不合,中伤解组。
里居时,飘然豪宕,挥洒成文。
赡内外族,以义田周乡人之婚丧不举者,公举乡贤。
蓟州有「五攀丹桂坊」,为通政使毛伦(天顺乙未进士)、通判毛应时(弘治戊午举人)、户部左侍郎毛钢(嘉靖癸丑进士)、户部郎中毛维驺(万历辛丑进士)、毛云翰(天启辛酉举人)所立。
顾四明 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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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四明,号孝泉,山东济南府利津县仁义乡人。
天性至孝,为诸生贫甚,爨下恒日不举火,公菽水承欢,怡如也。
手书不释卷,登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甲午科山东乡试举人,二十三年(1595年)联捷乙未科进士。
初授保定府清苑县知县,贞介寡合,加意惠民,绝勾摄之使,减厨传之供,坐是不得志于上官,求改云间(松江府)司授。
敦名节,课经艺,学有义租数百石,按籍悉散诸贫生,毫不为染。
忽闻亲恙,即弃官乞归。
上司与人士坚留之,弗得,为拟终养例得允。
亲没,后补应天府教授,迁国子博士,擢户部主事,三十七年己酉监兑苏松。
苏松有贮存未解银四十余万两,例充使者私囊,公悉摘疏其弊,归诸公帑。
晋郎中,四十年出任吉安府知府。
与诸生讲论文义,奖拔后进。
会值大计,公举天下清廉第一,立应超擢,而公复移疾以归。
居里中,杜门不谒有司。
山必徒步,或乘一驴,携一苍头自随,乡人遇之,不知其为仕宦也。
至邑有大利害,必力白当道,得请乃已。
后报推河南提学副使,而公已卒,未究其用,人咸悼之。
公善相人,慎许可,初有子女数人,求亲者概弗应,显贵者或颔之,公曰:结姻须质直如吾友济川者乃可耳。
济川盖宪副魏公裔孙也,以方正重于时,因为子委禽焉。
既而魏君生子弥月,公一见奇之,曰:他日必为伟器。
复以女妻之,乃公子夭而女甫结缡,亦亡魏子冒,继登科甲,人固推公之先识,而天之报施抑何爽哉。
迄今称先达清白吏,必以公为首云。
张东光 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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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光,字孟旭,号海阳,山东青州府临朐县人。
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丁酉科山东乡试三十二名举人,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癸丑科进士,授河南彰德府推官,任职五月,屡乞终养,抚臣鉴其诚,力为题请,乃得旨回籍,终身不出。
崇祯元年(1628年)诏终养者加一级,东光曰:所以不仕,为母在也,既不能致身以显亲矣,今母已殁,又忍借养亲之名以为己荣乎!
坚辞不受,闻者叹服。
卒之日,乡里公举纯孝,入祀乡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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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多男(1579年—?
),字和仲,号道乾,自号四从先生,直隶真定府南宫县人。
贾多男自幼丧母,年十八,应童子科,被知县范公举为第一。
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癸卯科顺天府乡试举人,天启五年(1625年)乙丑科进士,房师为兵科都给事中罗尚忠,七年授官行人司行人,崇祯三年(1630年)充考试官,典云南乡试。
崇祯四年十一月考选,授江西道御史,巡视卢沟桥,又巡视城工。
六年,试职满,转正,又奉命巡视甘肃兼摄学政。
捕杀巩昌府大猾王风狼,为民挖井,人称“贾公泉”。
崇祯八年(1635年)和十年(1637年),两次巡按浙江,督理鹾务。
十一名,丁继母忧去职,时家乡南宫县被攻破,长子殉难,家室被焚毁。
贾多男为母治丧完毕后,即杜门却客,不再出仕。
康熙十三年,入祀乡贤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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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愚,字知白,号愚公,湖广汉阳府汉阳县人,军籍。
少从张绪讲学。
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丙午科湖广乡试举人,四十七年(1619年)己未科进士,出太史李国𣚴之门。
初谒,座师曰:“向初入塾,蒙师以兄文见课,苦其不能习诵受笞。
今得称师友,甚幸。
”李亦哭失声。
初授温州府推官,平反殊死以下数千人。
时赵南星、高攀龙秉宪,推东南贤者必首及之,卓异赴考选,媚珰者指为杨涟死友,遂谪常州府教授,迁国子监博士,复迁刑部主事。
会江西积欠金花银五十馀万两,群小趣珰言于部,委若愚督催,立限三月,稍后期即逮矣。
公至江西,檄下,郡县皆感公忠诚,一月便起解,而逆珰伏诛。
公报命,奉旨优叙,台省亦交章上荐,升兵部武选司。
崇祯元年奉命犒大同师,上九边兵食冒帑,议战守策,又因旱陈言请诛魏党许显纯等七锦衣以慰忠魂,不雨请治臣罪,上立磔显纯等于市,甘霖大沛。
寻升工部虞衡司员外郎,转营缮司郎中,崇祯三年主考广西。
崇祯四年升兵部武选司郎中,以验试武举不力,降四级调外任。
旋告病归。
七年甲戌回部,大司马张公特疏荐为职方,吏部题补武选郎,武选于是肃然一清,上闻之,亦曰:京官不要钱者惟刘宗周、李若愚耳。
八年乙亥升江西右参政,值流寇蔓延,抚军移镇,公选将材,备军实,严保甲,固城守,保障之功甚伟。
岁祲,民大饥,倾橐治糜为倡,复便宜发积谷数十万石以赈,所全活无算。
巡抚解公举公自代,俄连丧壮子,痛绝竟解绶归。
为司理时,分校浙闱,庚午典试广西,乙亥主江西拔贡试,皆称得人。
明末起废,召为太仆寺卿,以老辞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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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协恭(?
年—1647年),字力怀,一字端甫,号亶鞠。
南直隶常州府武进县(今属江苏省常州市武进区)人。
明末政治人物。
自幼家贫力学。
崇祯三年(1630年)庚午乡试举人。
崇祯十三年(1640年)庚辰科第三甲第一百七十七名同进士出身,大理寺观政。
十五年(1642年),授福建福宁州宁德县知县。
随即以才能调任福州府侯官县知县,宁德县人为毛协恭立祠、碑于学前街。
于侯官县拒绝馈赠、革除耗羡、多有惠政。
十六年(1643年)春季,清兵入塞攻略畿辅,福建巡抚张肯堂勤王,毛协恭募兵二千人前往隶属张肯堂。
十七年(1644年),勤王军退兵后获举荐入授监察御史,尚未赴任,流寇张献忠部已攻破江西袁州、吉州,转攻赣州以窥探福建;毛协恭对张肯堂进言:「杉关,入闽门户,关固,贼不能越邵武而南。
请厚集兵守之。
」两个月后,张献忠军转往四川使福建危机暂解,而李自成攻陷京师畿辅西侧地带,崇祯帝下诏勤王,毛协恭与张肯堂再度募集义勇军,刚集结便获悉京师沦陷皇帝殉国。
南明福王监国,授为陕西道监察御史。
隆武元年(1645年,顺治二年)闰六月隆武帝称帝后,以御史提督福建学政。
隆武二年(1646年,顺治三年)正月,毛协恭进呈常州同乡各臣书疏,隆武帝读完感到悲痛,说:「江南士绅,无人不洒涕思明,枕戈待举。
朕必亲提黄钺,张皇六师,以慰臣民之望。
大小文武,当时时刻励尔志,毋狃偏安!
」八月,清军入福建,取福州。
毛协恭正办理考试完毕,由兴化府行至洪塘,获悉事变大哭,投水自杀,获救,避难流转于泉州府、建宁府境之间,打算前往广东。
遇到土寇发起,避难前往崇安县。
隆武三年(1647年,顺治四年)七月,毛协恭南下途中于建宁府西北吉阳溪万石滩遭遇清军,女婿刘元赵前行被杀;毛协恭命令两个儿子从小路逃走,自己向清军大喊:「速杀我!
」被捕,清军主帅以高官厚禄劝降,毛协恭厉声说:「若亦知毛提督乎?
尚奚道!
」于是被杀,尸体被投入溪水急流中。
毛协恭两个儿子寻找其尸身未寻得。
毛协恭之妻周氏抱著幼子,与长女、次女都投水而死,家仆邹良玉、王大郎殉死,受毛协恭命率二千人前往京师的王秀之妻也携幼子投水死。
清乾隆朝赐谥节悯,入祀宁德县、侯官县名宦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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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簃诗汇·卷一六七
金和,字弓叔,一字亚匏,上元人。贡生。有《来云阁诗稿》。
然灰集
余存诗断自戊戌,凡十五年,至壬子,得诗二千首有奇。癸丑陷贼后,仓黄伺间,仅以身免。敝衣徒跣,不将一字,流离奔走,神智顿衰,旧时肄业所及,每一倾想,都如隔世,而况此自率胸臆之词乎?顾以平生结习,酒边枕上,或复记忆一二,辄录出之,然皆寥寥短章,观听易尽,其在闳裁钜制,虽偶有还珠,大抵败鳞残羽。情事已远,歌泣俱非,欲续凫胫,祗添蛇足而已,故不敢为也。久之,亦得若干首。昔韩安国之言曰:「死灰不能复然乎?」余今之宠余诗,则既然之矣,知不足当大雅,抑聊自奉也,因名之曰「然灰集」。
椒雨集
癸丑二月,贼陷金陵,剑淅矛炊,诡名窃息。中夏壬子,度不可留,掩面辞家,仅以身免。贼中辛苦,顿首军门,人微言轻,穷而走北。桑根旧戚,恩重踰山,自秋徂春,寄景七月,而先慈之讣至矣。计此一年之中,泪难颒愧,声不副愁,几昧之无,遑言竞病?惟以彭尸抱愤,辄复伊吾,亦如曲生之交,尚未谢绝。昔杨诚斋于酒独爱椒花雨。椒,辛物也,余宜饮之。又余成此诗,半在椒陵听雨时,今写自癸丑二月至甲寅二月诗凡百五十馀首,为《椒雨集》。
椒雨集·跋
是卷半同日记,不足言诗。如以诗论之,则军中诸作,语宗痛快,已失古人敦厚之风,犹非近贤排调之旨。其在今日诸公,有是韬钤,斯吾辈有此翰墨,尘秽略相等,殆亦气数使然邪?若传之后人,其疑焉者,将谓丑诋不堪,殆难传信,即或总其前后,读而谅之,亦觉申申詈人,大伤雅道,然则余此诗之得罪多矣。顷者江湖游食,更无执庑下人问《五噫歌》者,残秋无事,以其为昔年屐齿所在,故仍端录一本,存诸箧中,聊自娱悦,不但无问世之意,亦并无示客之时。佗日齿迈气平,或复以此为少作而悔之,又不但去其泰甚已也。丙辰九月自跋于松江寓楼。
残冷集
余以甲寅八月出馆泰州,乙卯移清河,丙辰移松江,数为人师,自愧无状,惟以词赋为名,于诗不得不间有所作,虽短章塞责,而了了萍踪,未忍竟弃,遂积为卷叶。此三年中,乞食则同也,而残杯冷炙,今年为甚。夫残冷宜未有如余诗者矣,乃写自甲寅八月至丙辰十月去松江时诗,凡百有馀首,命之曰「残冷集」。
壹弦集
余以丙辰十月应大兴史怀甫(保悠)观察之聘,佐釐捐局于常州。明年丁巳,移江北。其七月,又移东坝,遂至己未九月。事在簿书、钱谷之间,日与驵侩、吏胥为伍,风雅道隔,身为俗人,虫鸟之吟或难自已,则亦独弦之哀歌也。今写自丙辰十月至己未冬赴杭州时所作诗,凡二百有馀首,曰《壹弦集》。
南栖集
咸丰十年之闰三月,金陵大营再溃,不数月而吴会贼踪几遍,东南之祸于是乎极。余于其时尽室由江阴渡江,一寓于靖江,再寓于如皋,又渡吴淞江,取道沪上,然后航海至粤东止焉。初佐陆子岷钟江大令于端、广二郡,子岷逝世,遂佐长白凤五林(安)观察潮州。前后七八年间,凡若簿书期会之烦、刑狱榷算之琐、椎埋烽燧之警、侏俪责让之扰,俱于幕府焉责之,感在知己,所不敢辞。则日已昃而未食、鸡数鸣而后寝者,盖往往有焉,文章之事,束之高阁而已。然犹以其闻见所及,制为粤风粤雅二百馀篇,又先后怀人诗七十章,草稿皆在牍背,未遑掇拾。丁卯东归之前数日,家人辈以为皆废牍也,而拉杂摧烧之,于藏拙之义甚当,而歌泣已渺不可追,然则祖龙之燄虐矣。顾任生游迹以粤东为至远,屐齿之所及,未可废也,其未至粤以前及在粤馀诗,败鳞残爪,间有存者,辄复写之为《南栖集》。
奇零集
余于丁卯夏,由粤东之潮州航海东归,既过春申江,行未至金陵,遘疾几殆。至戊辰冬,始以家属旋里。劫灰满地,衰病索居,怀刺生毛,阅四五年,竟无投处。癸酉之岁,出门求食,虽间有怜而收之者,而旧时竿木,鲍老郎当,大抵墨突未黔,楚醴已彻。十馀年中,来往吴会,九耕三俭,靳免寒饿而已。生趣既尽,诗怀亦孤,而自与夫己氏文字搆衅以来,既力持作诗之戒,又以行李所至,习见时流坛坫,尤不敢居知诗之名,即或结习未忘,偶有所作,要之变宫变徵,绝无家法,正如山中白云,止自怡悦,未可赠人。乃知穷而后工,古人自有诗福,大雅之林,非余望也。顾吾友丹阳束季符大令数数来问诗稿,谓余诗他日必有知者,儿辈亦以葺诗为请,余未忍峻拒,因检丁卯至乙酉诸诗,虽甚寥寥,犹汇写之为《奇零集》。余已年垂七十,其或天假之年,蚕丝未尽,此后亦不再编他集矣。
压帽集
美人香草,胎自风骚,汉晋以来,不废斯体,《香奁》《疑雨》,弥扬其波。余生于江东金粉之乡,不无俗耳筝琶之听,宠花心事,中酒风光,当其少时,好为绮语。虽司勋明知春梦,而彭泽难讳閒情,竟删风怀,自惭情伪,特入诸本集,恐为方袍幅巾者所呵,故别而存之。欧阳公之言曰:「酒黏衫袖重,花压帽檐偏。」余极爱诵此二语,因命之曰「压帽集」。
秋蟪吟馆诗钞·谭序
闻之全椒薛先生曰:「亚匏,振奇人也,至性人也,晚无所遇而托于诗。」光绪初元,乃与君相见于钵山。君时已倦游,少年抑塞磊落之气殆尽,而同气犹相求也。造访逆旅,密坐倾衿。予盖习闻金陵义士翻城之盟,微叩之,君蹙頞不欲尽其辞。清言谈蓺,逾晷而别,固未得读其诗也。献窃闻之,《》有风有雅,则有正有变,庙堂之制,雍容揄扬,箸后嗣者,正雅尚已。天人迁革,三事忧危,变雅之作,用等谏书。流而为《春秋》家者,非无位者之事。若夫形四方之风,长言永歌,政和安乐者有之。既不获作息承平之世,兵刃死亡,非徒闻见而已,盖身亲之。甚而《式微》之播迁、《兔爰》之伤败、《清人》之翱翔、《黍离》之颠覆,「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则夫悲歌慷慨,至于穷蹙酸嘶,有列国变风所未能尽者,亚匏之诗云尔。大凡君之沦陷、之鲜民、之乞食,一日茹哀,百年忍痛,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于我皆同病也。风之变,变之极者,所谓不得已而作也。君终焉放废,不复能以变雅当谏书,《春秋》纪衰,亦布衣者所窃取。君蕉萃老死,不再相见,今从束季符令君得读君诗,散佚而后,尚数百篇。跌荡尚气,所谓振奇者在是;缠绵婉笃,所谓至性者在是。昔者群盗窟穴金陵者十二年,贤人君子出于坎窞,予所识如田君鼎臣、管君小异,皆尝雪涕嚼齿,言当日情事如君之诗。至若张义士炳垣,尤旷代之奇烈,献追哀以诗,差于君诗为笙磬矣。今者南国江山,重秀再清,风人涕泪,荡为烟埃,而君已死,不复歌舞为太平之民。然而君固达微之君子,尚在人间,犹将继《山枢》《蒹葭》之音,未能忘情于当世也。光绪十有八年,岁在壬辰暮春之月既望,谭献撰。
秋蟪吟馆诗钞·冯序
予年十五从宝应乔笙巢先生学为赋,先生手《惜阴书院赋钞》一册授予,其间作者若蔡子涵琳、湘帆寿昌、杨柳门后、周还之葆濂、马鹤船寿龄、姚西农必成,并一时之隽,而尤以金亚匏先生和为魁杓。妥帖排奡,隐秀雄奇,融汉魏六朝三唐于一冶,东南人士莫之或先。予之知先生始此也。时赭寇方炽,先生支离岭南,半菽不饱,出没豺虎之丛,独弦哀歌,不获一奉手。其后十许年,予来江宁,读书惜阴书院,与刘子恭甫、唐子端甫、秦子伯虞、朱子子期亦以辞赋相角逐,如先生曩者与蔡、马、杨、周同,而所作下先生远甚。一日,遇先生桑根师坐上,先生年垂六十,意气遒上如三四十人,抵掌谈天下事,声觥觥如钜霆。得失利病,珠贯烛照,不毫发差忒,镌呵侯卿,有不称意者,涕唾之若腥腐,闻者舌挢不得下,先生夷如也。先生出,师顾予曰:「亚匏,振奇人也。袌负卓荦,足以济一世之变,而才与命妨,连蹇不偶。尝从东诸侯游矣,亦无真知亚匏者足以尽其所蕴。世自失亚匏耳,于亚匏何有哉?」予心识之。既先生中子还仍珠复从予游,予乃以得于先生者授之,仍珠亦日有声。乙酉,桑根师弃诸生。未几,先生亦旅没沪上。科举既废,辞赋遂同刍狗,刘、唐诸子并为异物,讲舍且易为图书馆矣。每念先生与蔡、马、杨、周跌宕文史,放浪山泽,已如读循蜚、合雒诸纪,若灭若没,罕有能道其端委者,又独聚散存没之故,足深人遐慕也耶?今年春,仍珠始以先生诗二册,附以词及杂文,乞予校定。先生诗妥帖排奡,隐秀雄奇,犹之其赋也。词若杂文,亦能据其中之所得,不同于凡近。独予童龀即知先生,而迟之六十年乃得卒业是编,距与先生执手时又一世矣。世运相禅,陵夷谷堙,先生既前卒,不见桑海之变,而予颓龄穷海,顾景无俦,于过去千劫,太平三世,皆一一躬丁之,今且不知所终极,读先生是编,忽不禁其万感之横集也。甲寅立冬前一日,金坛冯煦。
秋蟪吟馆诗钞·梁叙
昔元遗山有「诗到苏黄尽」之叹,诗果无尽乎?自三百篇而汉魏,而唐而宋,涂径则既尽开,国土则既尽辟,生千岁后,而欲自树壁垒于古人范围以外,譬犹居今世而思求荒原于五大部洲中,以别建国族,夫安可得?诗果有尽乎?人类之识想若有限域,则其所发宜有限域;世法之对境若一成不变,则其所受宜一成不变。而不然者,则文章千古,其运无涯,谓一切悉已函孕于古人,譬言今之新艺新器可以无作,宁有是处?大抵文学之事,必经国家百数十年之平和发育,然后所积受者厚,而大家乃能出乎其间。而所谓大家者,必其天才之绝特,其性情之笃挚,其学力之深博,斯无论已。又必其身世所遭值,有以异于群众,甚且为人生所莫能堪之境,其振奇磊落之气,百无所寄泄,而壹以迸集于此一途,其身所经历、心所接搆,复有无量之异象,以为之资,以此为诗,而诗乃千古矣。唐之李杜,宋之苏黄,欧西之莎士比亚、戛狄尔,皆其人也。余尝怪前清一代,历康雍乾嘉百馀岁之承平,蕴蓄深厚,中更滔天大难,波诡云谲,一治一乱,皆极有史之大观,宜于其间有文学界之健者异军特起,以与一时之事功相辉映。然求诸当时之作者,未敢或许也。及读金亚匏先生集,而所以移我情者乃无涯畔。吾于诗所学至浅,岂敢妄有所论列?吾惟觉其格律无一不轨于古,而意境、气象、魄力,求诸有清一代,未睹其偶,比诸远古,不名一家,而亦非一家之境界所能域也。呜呼!得此而清之诗史为不寥寂也已。集初为排印本,余校读既竟,辄以意有所删选,既复从令子仍珠假得先生手写稿帙,增录如干首为今本。仍珠乃付精椠,以永其传。先生自序述其友束季符之言,谓其诗他日必有知者。夫启超则何足以知先生?然以李杜万丈光燄,韩公犹有群儿多毁之叹,岂文章真价,必易世而始章也?噫嘻!乙卯十月,新会梁启超。
秋蟪吟馆诗钞·识语
先君诗词文稿,经粤匪之乱,散失都尽,世所传《来云阁诗》,什九皆乱后之作,为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所刻本。先生与先君为金石交,先君故后,葺所钞存诗稿,刻于杭州,题曰「来云阁诗」。实则来云阁者,先君自署词稿之名,诗稿旧自署为「秋蟪吟馆诗钞」。束刻版本后存于金陵书局,辛亥、癸丑两次之乱全毁焉。男遗、还敬谋重刻,复检旧藏,得词六十六首、文十七篇,吉光片羽,手泽弥新,各为一卷,并以付梓,敬更正诗稿之名曰「秋蟪吟馆诗钞」,而以「来云阁」之名仍归之词稿,题曰「来云阁词钞」。文一卷,无题名,附于词钞之后,均从先志也。男遗、还敬注。
秋蟪吟馆诗钞·陈衍跋
近人之言诗者,亟称郑子尹郑子尹。子尹盖颇经丧乱,其托意命词又合少陵、次山、昌黎,镕铸而变化之,故不同乎寻常之为诗也。上元金君仍珠以其尊人亚匏先生遗诗刊本见惠,读之彷佛向者之读子尹之诗也。至癸丑、甲寅间作,则一种沈痛惨澹阴黑气象,非子尹之诗所有矣。夫举家陷身豺虎之穴,谋与官军应,不济,万死一生,迟之又久,仅而次第得脱,岂独子尹所未经,抑少陵所未经矣。经此危苦而不死,岂乏其人?不死而又能诗,且能为沈痛惨澹阴黑逼肖此危苦之诗,无其人也。先生与子尹同时,子尹名早著。然知子尹之诗,不知先生之诗,欲不谓之贵耳而贱目也,岂可得邪?乙卯人日,侯官陈衍书于京师。
秋蟪吟馆诗钞·金还跋
谨案:先君诗集,粤匪乱后所作,自题曰「秋蟪吟馆诗钞」。捐馆以后,丹阳束季符先生允泰垂念金石至契,力图传播,属仁和谭仲脩先生献选成一本,于光绪戊辰序刊杭州,用先君自署词稿之名,题曰「来云阁诗」。板存金陵书局,经辛亥、癸丑两次兵事,不可踪迹。嗣还与家兄遗商定,仍用「秋蟪吟馆诗钞」旧题,覆印束本,加入词稿、文稿,以活字板排行,以饷世之欲读先人遗著者。时与新会梁任公启超同客京师,承于先集有「诗史」之目,详加釐订。复以纪事钜篇,谭选尚有未尽,加入数首,属还付手民精刻,并许刻后覆勘。会梁君南返不果,还敬捡手稿及束本校读,并就仁和吴伯宛昌绶、长洲章式之钰一再商榷,是为今七卷本。告成有日,用志颠末。丙辰五月,第二男还敬记。
秋蟪吟馆诗钞·叶景葵跋
亚匏先生生二子,长名遗,字是珠,次名还,字仍珠。
仍珠与余交最密。
光绪乙酉科举人,入河东运使幕,由佐贰保升知县,分山西补用,委办归化城教案,为晋抚岑春煊所赏,调充抚院文案。
光绪壬寅秋,赵尚书由山西布政使护理巡抚,余就其聘为内书记,始与仍珠朝夕相见。
癸卯,尚书调任湘抚,余与仍珠同案奏调,同充抚院文案,余司财政、商矿、教育,仍珠司吏治、刑律、军务、交涉。
旋出署澧州知州,政声卓然。
未半年,调回文案。
桂事起,湘边吃紧,仍珠筹画防剿事宜,因应悉当。
力保黄忠浩熟娴韬略,可以专任,尚书深韪其言。
尚书奉召入都陛见,陆元鼎继任,仍珠仍留文案。
陆过武昌时,张之洞痛诋黄忠浩与革党通,不可再予兵权,意欲以张彪代之。
陆与仍珠疏,初颇疑金、黄句结,后黄军所向有功,仍珠善于料事,又长辞令,陆大信任之。
时尚书已拜盛京将军之命,奏调仍珠赴奉。
余本以文案总办兼财政局会办,仍珠至,以文案总办让之,仍令余会办,又令仍珠会办财政局。
未几,又令会办农工商局。
终尚书之任,仍珠未离文案。
尤长于交涉案件,日、俄战后,收回各项已失主权,皆其襄赞之力。
嗣因营口开埠,章程草案与直督幕府刘燕翼龃龉,大为袁世凯所恶。
尚书内调,徐世昌继任,竟以财政案与余同时革职,实则仍珠仅会衔而不问事,乃同被其谤,冤矣。
余二人既同去官,同回上海閒居,旋为端方招入两江幕府,又为锡良调至奉天,委办锦瑷铁路交涉,锡又委以奉天官银号会办。
尚书二次出关,仍珠仍任文案总办,兼东三省官银号总办。
武昌事起,清室动摇,尚书委署奉天度支司,辞不就任;且侦知奉省有潜谋革命者,张作霖势力渐张,力劝尚书归隐,尚书犹豫,同官亦设计阻挠,延至共和诏下,方得去位。
然以袁世凯之雄猜,尚书之忠厚,竟能绝交不恶,从容入关,皆仍珠擘画之功也。
入民国后,在京蒙古王公,组织蒙古实业公司,公举仍珠为协理,移家北京,入进步党为基金监。
梁任公为财政总长,同党公举仍珠为次长,欲藉其深沈谙练之力,为任公补偏救弊,任公甚信赖之。
民国十一年,中国银行股东会举为总裁,张嘉璈副之,仍珠能尽张之长而匡其短,维持之功颇大。
十四年,在总裁任以积劳得中风疾辞职。
由是右偏不仁,神思颠倒,如狂癫之症,逾年忽然清醒,自言如梦初觉,但仍偏废在床。
十八年,卒于家,年仅七十三。
仍珠少受业于冯蒿庵,为律赋甚工,未留稿。
入政界后,长于公牍、章奏,周密而有断制,能弭患于未形,又深悉社会情伪,善为人谋,有疑难事,咸就商取决焉。
余生平受益极多,仍珠亦引余为益友也。
弱冠孤贫,笔耕不给,饥驱谋食,事畜增繁,操守甚谨严,虽屡近膏腴而积赀有限。
病中以遗嘱付托,不过数万金,身后分给二子及诸孙,陆续耗用,未及一年,已艰窘不能支柱。
读亚匏先生之诗,其命宫殆世世磨蝎也欤?
是珠尤不善治生,沈于痼习,家居营口,为商人司笔札,潦倒于身,时仗仍珠周济。
遗嘱内有分给是珠二子之学费,顷闻读书颇有成,差足喜也。
仍珠殁,余方在南,事后凭棺一恸,怆感万端,有挽诗云:「平生益友惟君最,又到吞声死别时。
病里笑谈仍隔阂,梦中魂气忽迷离。
已无笔势铭贞曜,祗有琴心殉子期。
一恸傥随冥契逝,神州残命况如丝。
」「卅年形影相追逐,君病而今四载强。
平旦东方神已敞,浮云游子意何长。
焚琴燕寝花无主,(侍婢阿琴他适。
)啜茗公园树久荒。
(余至京,每日在公园老树下茗话。
)遗著未编遗嘱在,含悲郑重付诸郎。
」庚辰十月初九日追记。
此书初刻成,仍珠以最精印本见赠,展诵数过,藏庋有年。
庚辰十月,检书作记,距仍珠之死已一星终矣。
仍珠遗稿,百无一存,读者见余所记,可略悉其生平,盖非一人之私言也。
景葵。
(录入:顾青翎)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十一
释通朗,字明照。
姓杨氏,崇宁人。
母季氏,梦僧追虎入室,惊觉而娩,心异之。
幼时随母入法忍寺,见尊者挖心出佛像,指问何人。
母告曰:“心中有佛故。
”对曰:“儿心亦然。
”稍长,即思出尘,礼普照寺普荣披剃。
道光癸卯,赴昭觉,道公见而器之,付正法眼藏。
备历执事,调护水利,报效输将,弗殚艰险,几二十年,愿力甚钜。
其职西堂时,已建成都准提阁殿宇。
同治癸酉夏,继主昭觉,勤俭自持,清偿积逋,为数巨万。
甲戌以后,重葺天王殿、五岳宫,修治北路官道塔院,彩绘庄严,足人信仰。
戊寅翻刻《释迦谱》,以宣佛果。
一时名公巨乡皆为莲社。
制府丁公稚璜,尝相过从,若有夙契,偶至方丈,问曰:“此为丈室,和尚又在何处?
”朗曰:“制府今在何处?
”相视辗然,又问:“坐禅如何?
”朗曰:“随时而坐。
”曰:“坐时如何?
”曰:“前有龙眼桥,后有威凤山,中间方丈室。
”复以拂子一拂,云:“不即不离,若即若离。
”丁公曰:“真善知识也。
”嗟叹者久之,为奏颁“龙象神通”题额赠之,以表异焉。
廉访如公,亦深于禅宗者,闻丁公言,造寺咨厥要旨,且问:“如何是究竟法?
”朗曰:“得安乐时即安乐。
”如公笑曰:“恁般安乐?
”朗曰:“廉访自能分晓。
”如公不禁怃然曰:“昨与丁公言,深得禅中三昧,殆不虚也。
”乃携手上经楼,问:“此楼创自何人?
”曰:“康熙时修自丈雪。
”曰:“可重建矣。
”朗曰:“早有斯志,但力未足耳。
公举一茎草建梵刹竟之旨,朗曰:“释谛须实地。
”公首肯,助银三千两成之。
一日自云:“佛诞之后,即吾归期。
”时光绪乙酉四月十七日丑时,大众闻佛声西去,寿六十五,腊五十八,得戒弟子千馀人,得法者二十四人。
朗性刚直,操行坚决,智慧皆从阅𠪾中出,人目为“伏虎再来”云。
吕调元 朝代:清末至民国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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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调元(1865年—1932年),原名景丰,字权予,号燮甫,安徽省太湖县人。
清朝及中华民国官员。
中华民国安徽省省长,皖系政治人物,进士出身。
清朝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中举人。
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中进士,同年闰五月,著交吏部掣签分发各省,以知县即用。
此后,历任直隶省隆平县、献县、吴桥县、南宫县等县知县。
宣统元年(1909年)署清苑县知县,调署天津县知县。
当时,袁世凯称病避居河南项城。
据说,吕调元通过天津的小报制造舆论,吹捧袁世凯;宣统二年(1910年),吕调元带小报及陈情信赴项城拜会袁世凯,袁世凯出资要吕调元办大报,还写下信件嘱吕调元面交段祺瑞,吕调元由此结识了段祺瑞。
民国元年(1912年),吕调元升天津府知府,调署保定府知府,不久升任豫南观察使。
民国2年(1913年),吕调元升任湖北民政长,后改为巡按使。
民国3年(1914年),吕调元任袁世凯大总统府警卫军参谋。
京畿军政执法处处长陆建章升为陕西督军,吕调元出任陕西巡按使。
袁世凯称帝后,陕北镇守使陈树藩在民国5年(1916年)宣布独立,陆建章遭到驱逐,吕调元避居天津。
1916年袁世凯逝世后,吕调元投靠段祺瑞,成为皖系人物,充任国务院顾问。
民国7年(1918年),出任安福国会参议院议员。
民国8年(1919年)1月,段祺瑞特任吕调元为安徽省省长。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安徽省的青年学生响应,举行游行示威,市民也加入。
5月10日,安徽省会安庆的各学校公举代表赴安徽省长公署,请求援救北京的被捕学生,吕调元称要“嘱商会、教育厅拍电力争”。
5月22日,北京政府内务部电令安徽省镇压学生。
吕调元随即命省会警察厅发布布告:“遇有学生发散传单,有违法纪,而不服从取缔者,一经查出,即行依法严办,决不姑宽。
”5月29日,学生策划罢课,吕调元命安徽省教育厅警告罢课学生“限定三日复课,否则军警干涉”;后来又改为提前放假,开文武官考试。
学生反而利用提前放假之机,各自回家乡,在各县成立学生联合会。
民国8年(1919年)8月到9月,驻扎安庆的皖系倪嗣冲所部,两次闯入安庆女子蚕桑讲习所集体强奸女生,导致十多位受辱女生羞愤自杀。
此事曝光后,吕调元伙同倪嗣冲两度电告北京政府,否认此事,并指控报界“无中生有,任意栽诬”,声称要“依法起诉”。
此事后来不了了之。
1919年12月,安庆的安徽省长公署卫兵在市间购物,因争秤之事与警察发生冲突。
吕调元即命其子率卫队前往弹压。
安徽全省警务处处长兼省会警察厅厅长刘道章曾谋安徽省省长一职而未果,乃借口警察受辱而提出辞职。
吕调元下令开除滋事的卫兵,并令儿子离开安徽。
而刘道章仍然径行离职,并指使安庆全城的警察一律罢岗。
吕调元因此被迫向北京政府引咎辞职。
安徽督军倪嗣冲电请北京政府“于吕省长、刘厅长皆予慰留”,但电文中显指过错在吕调元方面。
12月31日,吕调元的省长职务被免,专任督办斋堂煤矿事宜。
民国8年(1919年),吕调元在任安徽省省长时,曾经通令安徽省各县修志,以备省志甄录,并且亲自担任太湖志局总裁。
民国12年(1923年)2月,安徽省省长许世英辞职。
北京政府与安徽督军马联甲、江苏督军齐燮元协商之后,命吕调元再度出任安徽省省长。
当时,安徽省内外各公团、法团、同乡会强烈反对,但仍然未能阻止吕调元就职。
1923年10月,曹锟贿选大总统激起全中国反对,安徽芜湖、安庆的青年学生捣毁了国会议员吕仰南、彭昌福、张伯衍、何雯的住宅。
吕调元下令通缉学生及教育界人士多名,并将刘希平、卢仲农等支持学生运动的校长撤职。
吕调元再度出任安徽省省长时,曾经保证“不欠教育经费,诚心维持教育”。
但到任仅仅数月后,便开始拖欠教育经费。
1923年11月初,安徽省立各校因为两个月不发工薪,教职员工生活无着,乃派代表30多人赴安徽省政府求见吕调元,请下拨教育经费,与吕调元发生了争执。
吕调元亲自指挥军警将十多名代表殴伤。
安徽省教育厅厅长江彤侯在场从中劝解,也被殴伤。
事发之后,安徽省教育会通电宣布吕调元的罪行,请求各方声援。
安徽省教育厅厅长江彤侯因气愤而辞职。
学生罢课强烈要求惩治吕调元。
吕调元害怕事态扩大,便请人调解,向各校校长道歉,同意教育界提出的8条办法,下发工薪,负担遭到殴伤人员的医药费。
此案方告结束。
1923年12月11日,吕调元被免去安徽省省长职务,调任督导安徽省铁路筹备事宜。
民国15年(1926年),吕调元投靠广州国民政府,任国民革命军援东北军总司令。
民国21年(1932年),吕调元病逝于天津意租界,葬于太湖石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