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袁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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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慧昭 朝代:初唐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僧。
住武陵开元寺。
性僻而高,好言人休戚。
宪宗元和中,陈广官武陵,昭见之,自言姓刘,为宋鄱阳王刘休业曾孙,年已二百九十岁,又言广为宋长沙王刘叔坚六世孙。
广求为弟子,昭遁去,不知所终。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 持志科
不知何许人。
元和十一年。
居武陵之开元寺。
时有陈广者。
方以孝廉调官此郡。
昭见之。
悲且喜曰。
陈君何来之晚乎。
广愕然。
心以为素不相识。
而讶见之晚。
岂无所谓哉。
因请其说。
昭曰。
讵容仓卒。
他日当为子索言之。
一夕广诣昭宿。
遂对床倾倒所蕴。
曰我刘氏子。
宋孝文帝玄孙也。
曾祖鄱阳王休业。
祖士弘。
并详史传。
先人以文学。
为齐竟陵王子良所知。
仕至会稽令。
吾生于梁普通七年五月。
年三十。
筮仕陈宣帝。
时旋弃去。
与沈彦文游。
后长沙王叔坚。
始兴王叔陵。
皆致宾客。
张声势。
趋附权宠。
吾偕彦文。
处长沙门下。
及始兴之诛。
吾辈亦从而逝矣。
橡栗以供。
旦暮短褐。
以禦寒暑。
匿深林穷谷。
以乐天命。
未几。
而一老沙门过之曰。
二君骨相皆奇。
然刘君尤寿。
彦文再拜。
愿得所饵药。
僧笑竟别。
且告吾曰。
世俗务名利。
徒劳苦耳。
愿复奚所成就哉。
吾念独释氏之道。
其庶几。
君尚勉旃。
吾于是奉命。
罔敢或坠。
又十五年。
陈亡。
故后主诸王入长安。
吾遂率彦文乞丐。
西上谒吊长沙。
于瓜州宿。
留晋昌互羌塞。
数年长沙殂。
又数年彦文亡。
吾始依会稽之佛寺。
而落发焉。
则又去彦文之亡。
已二十年。
而吾固百岁矣。
虽容体枯瘠。
而筋力不衰。
尚日行百里。
唐受禅。
偶𢹂一僧。
再游京师。
武德六年。
天下混一。
僭叛举戡定。
吾获遍历河洛江淮三蜀五岭之胜。
所历辄徘徊久之。
以尽其趣。
逮今兹则二百九十年矣。
然吾身虽艰难验岨所备尝。
而未始一日有负薪之忧。
元贞之季。
挂锡是寺。
夜梦长沙谓吾曰。
后十年。
我六世孙广。
当与子相见。
子其幸教之。
寤而记其梦于书筴间。
计去年已盈其数。
而询之往来者。
则君犹未至也。
每怅然。
以梦语之谬。
岂意识君于今日哉。
且君颧耏眉目。
切肖长沙。
是宜发吾何来晚之叹也。
因出书策示其记处。
悲帵涕泣数行下。
广拜愿即为弟子。
奉杖屦。
昭曰。
第图之未可也。
明日当再来。
广明日诣昭。
则昭遁矣。
大和初。
广赴巴州掾。
道遇昭于山南逆旅。
广夜拜灯下。
逝从游。
无他志。
昭许之。
蚤作而昭逸。
广徒太息而已。
宋高僧传·卷第十八 感通篇第六之一
释慧昭。
未详何许人。
其为僧也。
性僻而高。
恒修禅定。
貌颇衰羸。
好言人之休戚。
而皆必中。
与人交言且不驯狎。
闭关自处左右无侍童。
每日乞食。
里人有八十馀者云。
昭居此六十馀年。
其容貌无异于少时昔日也。
但不知其甲子。
元和中有陈广者。
由孝廉调为武陵官。
而酷好浮图氏。
一日因诣寺尽访诸僧。
昭见广且悲且喜曰。
陈君何来之晚乎。
广愕然自揣。
平生不识此僧。
何言来晚。
乃曰未尝与师游。
何责迟暮。
昭曰。
此非仓卒可言。
当为子一夕静话方尽此意。
广甚惊异。
后时诣昭宿。
因请其事。
昭曰。
我刘氏子。
宋孝文帝之玄孙也曾祖鄱阳王休业祖士弘。
并详于史氏。
先人文学自负。
为齐竟陵王子良所知。
子良招集贤俊文学之士。
而先人预焉。
后仕齐梁之间为会稽令。
吾生于梁普通七年夏五月。
年三十方仕于陈。
至宣帝时为卑官。
不为人知。
徒与沈彦文为诗酒之交。
后长沙王叔坚与始兴王叔陵。
皆多聚宾客大为声势。
各恃权宠有不平心。
吾与彦文俱在长沙之门下。
及叔陵被诛。
吾惧不免。
因皆销声。
匿迹于林谷。
拾橡栗而食。
掬溪涧而饮。
衣一短褐虽寒暑不易。
以待所忧之所定。
无何有一老沙门至吾所居曰。
子骨法甚奇当无疾耳。
彦文再拜请其药曰。
子无刘君之寿奈何。
虽服吾药亦无所补遂。
告别将去。
复谓我曰。
尘俗以名利相胜。
竟何有哉。
唯释氏可以舍此矣。
恭纳其言。
自是不知人事。
凡十五年。
又与彦文俱至建业。
时陈氏已亡宫阙尽毁。
台城牢落荆榛蔽路。
景阳并塞结绮基颓。
文物衣冠荡然而尽。
故老相遇相携而泣。
且曰。
一人无良已至于是。
隋氏所灭良可悲乎。
又闻后主及诸王皆入长安。
乃率沈挈一囊。
乞食于路以至关中。
吾长沙王之故客也。
恩遇甚厚。
闻其迁往瓜州。
则径往就谒。
长沙王长于绮纨而早贵盛。
虽流放之际尚不事生业。
时方与沈妃酣饮。
吾与沈再拜于前。
长沙悲恸久之。
沥泣而起乃谓吾曰。
一日家国沦亡骨肉播迁。
岂非天乎。
吾自此且留晋昌氐羌之塞数年。
而长沙殂又数年彦文亡。
吾因剔䰂为僧。
遁迹会稽山佛寺。
凡二十年。
时已百岁矣。
虽容体枯瘠而筋力不衰。
尚日行百里。
因与一僧同至长安。
时唐高祖已有天下。
建号武德。
至六年吾自此或居京洛或游江左至于三蜀五岭无不住焉。
殆今二百九十年矣。
虽烈寒酷热未尝有微恙。
贞元末于此寺梦一丈夫。
衣冠甚盛。
熟视乃长沙也。
吾迎延坐话旧。
伤感如平生时。
而谓吾曰。
后十年我之六世孙广当官于此郡。
师其念之。
乃问之曰。
王今何为。
曰冥官极尊。
既而又泣曰。
师存而我之六世矣悲夫。
吾梦觉因纪君之名于经笥中。
至去岁凡十年。
乃以君之名氏访于郡人。
尚怪君之未至。
昨因乞食里中。
遇邑吏访之。
果得焉及君之来。
又依然长沙之貌也。
然自梦及今十一年矣。
故讶君之晚也。
已而悲惋泣下数行。
因出经笥示之。
广再拜愿执屦锡为弟子。
昭曰。
君且去。
翌日当再来。
广受教而还。
明日至其居。
昭已遁去莫知其适时。
元和十一年也。
至大和初广为巴州掾。
于山南道路逢昭。
惊喜再拜曰。
愿弃官请从师为物外之游。
昭亦许之。
其夕偕舍于逆旅。
至天将曙。
广早起而省昭已去矣。
广茫然若有所丧。
神情沮败。
自是尽不知所往也。
然则昭自梁普通七年生。
于时岁在丙午。
下至唐元和十年乙未。
凡二百九十年。
则与昭言如合符契焉。
系曰。
慧昭既三百年住世也。
前不可测后未可涯。
与夫宾头罗睺尊者一贯。
胡不念恩地之裔孙邪。
通曰。
神仙隔一尘。
犹未可与之游。
且广是具缚凡夫。
昭为度世上士。
飞鸢与渊鱼踪迹相远。
此何怪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