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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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904—976 字冲玄,俗姓王,润州丹阳(今江苏丹阳)人,迁居余杭(今属浙江)。早年曾为余杭库吏、华亭镇将。28岁于杭州龙册寺出家,后至天台山,嗣法眼宗僧人德韶。广顺二年(952),住持明州雪窦寺。建隆元年(960),吴越王钱俶请其住杭州灵隐新寺。次年,移住永明寺,赐号智觉禅师。曾奉诏创建六和塔。开宝八年(976)十二月卒。《宋高僧传》卷二八、《景德传灯录》卷二六、《十国春秋》卷八九有传。其诗多宣扬禅理、歌咏禅居生活。《天台集》、《宝庆会稽续志》、《吟窗杂录》、《宋高僧诗选》、《瀛奎律髓》、《高僧山居诗》等书中存其诗80余首,《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收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904—975 【介绍】: 宋僧。杭州人,俗姓王,字仲玄,号抱一子。弃吏出家,吴越时住永明寺。雅好诗道。宋开宝间卒,赐号智觉禅师。有《宗镜录》、《感通赋》、《万善同归录》等。
全宋诗
释延寿(九○四~九七五),俗姓王,字仲玄(又作冲玄、冲立),号抱一子。馀杭(今浙江杭州)人。年二十八为华亭镇将时,弃吏出家。初礼龙册寺翠岩参禅师,寻谒天台山德韶国师,德韶一见而深器之。先住明州雪窦山。太祖建隆元年(九六○),吴越王钱俶请入居灵隐山新寺。明年,迁永明寺,居十五载。著述颇丰,有诗偈赋咏凡千万言,流播海外。高丽国王遣使赍书,叙弟子之礼。开宝八年卒,年七十二。赐号智觉禅师。徽宗崇宁间追谥宗照(《咸淳临安志》卷七○)。《景德传灯录》卷二六、《宋高僧传》卷二八、《禅林僧宝传》卷九、《五灯会元》卷一○、《佛祖统纪》卷二六、《释氏稽古略》卷三、《咸淳临安志》卷七○有传。 延寿诗,以《慧日永明智觉寿禅师山居诗》(清光绪十一年江北刻经处本)为底本,参校明释正勉、释性𣻢合辑之《古今禅藻集》(简称《禅藻集》)。另从《景德传灯录》、《五灯会元》、《增广圣宋高僧诗选》、《嘉泰会稽志续志》等书辑得诗、偈若干,附于卷末。
全唐诗补逸
延寿字冲立,号抱一子,杭州人。弃吏出家,吴越忠懿王延住永明寺。著《宗镜录》。宋开宝八年入灭。诗一首。(《全唐诗》无延寿诗)
全宋文·卷一三
延寿(九○四——九七五),字冲玄,馀杭(今属浙江杭州)王氏子。年二十八,为华亭镇将,礼龙册寺万翠岩参禅师为师。寻往天台谒诏国禅师,一见而深器之。吴越王钱俶请开山灵隐新寺,明年迁永明寺,赐号智觉禅师,众盈二千。延寿在永明寺十五年,度弟子一千七百人。著《宗镜录》一百卷,诗偈赋咏凡千万言,播于海外,高丽国王与叙弟子之礼。开宝八年十二月寂灭,年七十二。事见《五灯会元》卷一○,《佛祖通纪》卷二六,《佛祖通载》卷二六,《释氏稽古略》卷三。
全唐文·卷九百二十二
延寿字冲立。俗姓王氏。馀杭人。年十六。献齐天赋于吴越忠懿王。年二十八。为华亭镇将。以官钱放生坐死。获赦。遂出家。住天台智者岩天柱寺。宋建隆元年。忠懿王命主灵隐寺。后迁永明道场。赐号智觉禅师。开宝八年卒。年七十二。谥永明宗照大师。
禅林僧宝传·卷第九
智觉禅师者。讳延寿。馀杭王氏子。自其儿稚。知敬佛乘。及冠日一食。诵法华经。五行俱下。诵六十日而毕。有羊群跪而听。年二十八。为华亭镇将。尝舟而归钱塘。见渔船万尾戢戢。恻然意折。以钱易之。放于江。裂缝掖。投翠嵓永明禅师岑公。学出世法。会岑迁止龙𠕋寺。吴越文穆王。闻其风悦慕。听其弃家。为剃发。自受具。衣不缯纩。食无重味。持头陀行。尝习定天台天柱峰之下。有乌类尺鴳巢衣襵中。时韶国师眼目出间。北面而师事之。韶曰。汝与元帅有缘。它日大作佛事。惜吾不及见耳。初说法于雪窦山。建隆元年。忠懿王移之。于灵隐新寺。为第一世。明年又移之。于永明寺。为第二世。众至二千人。时号慈氏下生。指法以佛祖之语为铨准。曰迦叶波初闻偈曰。诸法从缘生。诸法从缘灭。我师大沙门。尝作如是说。此佛祖骨髓也。龙胜曰。无物从缘生。无物从缘灭。起唯诸缘起。灭唯诸缘灭。乃知色生时但是空生。色灭时但是空灭。譬如风性本不动。以缘起故动。傥风本性动。则宁有静时哉。密室中若有风。风何不动。若无风遇缘即起。非特风为然。一切法皆然。维摩谓文殊师利曰。不来相而来。不见相而见。文殊乃曰。如是居士。若来已更不来。若去已更不去。所以者何。来者无所从来。去者无所至。所可见者。更不可见。此缘起无生之旨也。僧问。长沙偈曰。学道之人未识真。只为从来认识神。无始时来生死本。痴人唤作本来人。岂离识性别有真心耶。智觉曰。如来世尊于首楞严会上。为阿难拣别详矣。而汝犹故不信。阿难以推穷。寻逐者为心。遭佛呵之。推穷寻逐者识也。若以识法随相。行则烦恼。名识不名心也。意者忆也。忆想前境。起于妄。并是妄识。不干心事。心非有无。有无不染。心非垢净。垢净不污。乃至迷悟凡圣。行住坐卧。并是妄识非心也。心本不生。今亦不灭。若知自心如此。于诸佛亦然。故维摩曰。直心是道场。无虚假故。智觉以一代时教。流传此土。不见大全。而天台贤首慈恩。性相三宗。又互相矛盾。乃为重阁。馆三宗知法比丘。更相设难。至波险处。以心宗旨要。折中之。因集方等秘经六十部。西天此土。圣贤之语三百家。以佐三宗之义。为一百卷。号宗镜录。天下学者传诵焉。僧问。如和尚所论宗镜。唯立一心之旨。能摄无量法门。此心含一切法耶。生一切法耶。若生者。是自生欤。从他而生欤。共生无因而生欤。答曰。此心不纵不横。非他非自。何以知之。若言含一切法。即是横。若言生一切法。即是纵。若言自生。则心岂复生心乎。若言他生。即不得自。矧曰有他乎。若言共生。则自他尚无有。以何为共哉。若言无因而生者。当思有因。尚不许言生。况曰无因哉。僧曰。审非四性所生。则世尊云何说。意根生意识。心如世𦘕师。无不从心造。然则岂非自生乎。又说心不孤起。必藉缘而起。有缘思生。无缘思不生。则岂非他生乎。又说。所言六触。因缘生六受。得一切法。然则岂非共生乎。又说。十二因缘。非佛天人修罗作。性自尔故。然则岂非无因而生乎。智觉笑曰。诸佛随缘差别。俯应群机。生善破恶。令入第一义谛。是四种悉檀。方便之语。如以空拳示小儿耳。岂有实法哉。僧曰。然则一切法是心否。曰若是即成二。僧曰。审尔则一切不立。俱非耶。曰非亦成二。汝岂不闻首楞严曰。我真文殊无是文殊。若有是者。则二文殊。然我今日。非无文殊。于中实无是非二相。僧曰。既无二相。宗一可乎。曰是非既乖大旨。一二还背圆宗。僧曰。如何用心。方称此旨。曰。境智俱亡。云何说契。僧曰。如是则言思道断。心智路绝矣。曰此亦强言。随他意转。虽欲隐形。而未忘迹。僧曰。如何得形迹俱忘。曰本无朕迹。云何说忘。僧曰。我知之矣。要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当大悟时节。神而明之。曰我此门中。亦无迷悟。明与不明之理。撒手似君无一物。徒劳辛苦说千般。此事非上根大器。莫能荷担。先德曰。尽十方世界。觅一人为伴。无有也。又曰。止是一人承绍祖位。终无第二人。若未亲到。谩疲神思。借曰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但是方便门中。旁赞助入之语。于自己分上。亲照之时。反视之。皆为魔说。虚妄浮心。多诸巧见。不能成就圆觉。但以形言迹。文彩生时。皆是执方便门。迷真实道。要须如百尺竿头。放身乃可耳。僧曰。愿乞最后一言。曰化人问幻士。谷响答泉声。欲达吾宗旨。泥牛水上行。又尝谓门弟子曰。夫佛祖正宗。则真唯识。才有信处。皆可为人。若论修證之门。则诸方皆云。功未齐于诸圣。且教中所。许初心菩萨。皆可比知。亦许约教而会。先以闻解信入。后以无思契同。若入信门。便登祖位。且约现今世间之事。众世界中。第一比知。第二现知。第三约教而知。第一比知者。且如即今有漏之身。夜皆有梦。梦中所见。好恶境界。忧喜宛然。觉来床上安眠。何曾是实。并是梦中意识。思想所为。则可比知。觉时之事。皆如梦中无实。夫过去未来现在。三世境界。元是第八阿赖耶识亲相分。唯是本识所变。若现在之境。是明了意识分别。若过去未来之境是独散意识。思惟梦觉之境虽殊。俱不出于意识。则唯心之旨。比况昭然。第二现知者。即是对事分明。不待立况。且如现见青白等物时。物本自虚。不言我青我白。皆是眼识分。与同时意识。计度分别。为青为白。以意辨为色。以言说为青。皆是意言。自妄安置。以六尘钝故。体不自立。名不自呼。一色既然。万法咸尔。皆无自性。悉是意言。故曰。万法本闲而人自闹。是以若有心起时。万境皆有。若空心起处。万境皆空。则空不自空。因心故空。有自不有。因心故有。既非空非有。则唯识唯心。若无于心。万法安寄。又如过去之境。何曾是有。随念起处。忽然现前。若想不生。境亦不现。此皆是众生日用。可以现知。不待功成。岂假修得。凡有心者。并可證知。故先德曰。如大根人。知唯识者。恒观自心。意言为境。此初观时。虽未成圣。分知意言。则是菩萨。第三约教而知者。大经云。三界唯心。万法唯识。此是所现本理。能诠正宗也。智觉乘大愿力。为震旦法施主。声被异国。高丽遣僧。航海问道。其国王投书。叙门弟子之礼。奉金丝织成伽梨。水精数珠。金澡瓶。等并僧三十六人。亲承印记。相继归本国。各化一方。以开宝八年乙亥十二月示疾。二十六日辰时。焚香告众。跏趺而化。明年正月六日。塔于大慈山。阅世七十有二。坐四十有二夏。 赞曰。予初读自行录。录其行事。日百八件。计其貌状。必枯悴尪劣。及见其𦘕像。凛然丰硕。眉目秀拔。气和如春。味其平生。如千江之月。研其说法。如禹之治水。孔子之闻韶。羿之射。王良之御。孙子之用兵。左丘明太史公之文章。呜呼。真乘悲愿而至者也。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八 传宗科
生钱塘王氏。钱氏有两浙寿以胥史督军须。然质直。未尝妄语。日行坐诵法华。不辍口。属鄞之翠岩参公盛化。寿弃妻子。求剃染。既登戒习定于天台之天柱峰者九旬。有鸟类斥鴳。巢衣襵中。俄谒国师韶公。决择所见。徙居雪窦山。从忠懿王钱氏请。为众生行方等忏法。诵法华经计一万三千馀部。著宗镜万善同归等录。营造塔像。不可殚纪。高丽国王。远闻其誉。遣使致金缕织成袈裟。紫水精数珠。金澡罐等。 寿勤于训迪。而接物利生。尤所究意。然自灵隐徙居永明。举唱之繁。斯录一二。僧问如何是永明妙旨。寿云。更添香著云。谢师指示。寿云且喜勿交涉。因有偈曰。欲识永明。指门前一湖水。日照光明生。风吹波浪起。僧问成佛作祖。亦出不得六道轮回。亦出不得。未审出个甚么不得。寿云出汝问处不得。僧问如何是大圆镜。寿云破沙盆。开宝八年。终于所住。春秋七十二。腊三十七。葬于大慈山中。
武林西湖高僧事略
师名延寿。字冲元。馀杭王氏。少为华亭镇将。以官钱放生。坐死。及市。颜色不变。文穆王异之。放令出家。居龙册寺。执劳供众。日唯一食。长坐不卧。得法于天台韶国师。初住雪窦。寻归西湖。建隆二年。忠懿王请为永明第二代。居十五年。众常二千。署智觉号。移天台。所居夜施食朝放生。六时散花行道。日课一百八事。未常暂废。馀力诵法华经。计一万三千部。别号抱一子。先是师于禅观中蒙观音大士以甘露灌口。获大辩才。著宗镜录百二十卷。以会天台贤首慈恩异同之弊。诗偈几千万言。传播海外。高丽国王致书叙弟子礼。奉金线织成袈裟紫水晶数珠金澡瓶为献。开宝八年示寂。塔于净慈山。 赞曰。 佛无异法  取舍不同  我以一镜  照彼三宗 甘露所灌  渊流莫穷  宜尔异国  翕然向风
宋高僧传·卷第二十八 兴福篇第九之三
释延寿。姓王。本钱塘人也。两浙有国。时为吏督纳军须。其性纯直口无二言。诵彻法华经声不辍响。属翠岩参公盛化。寿舍妻孥削染登戒。尝于台岭天柱峰九旬习定。有鸟类尺鴳巢栖于衣襵中。乃得韶禅师决择所见。迁遁于雪窦山。除诲人外瀑布前坐讽禅默衣无缯纩布襦卒岁。食无重味野蔬断中。汉南国王钱氏最所钦尚。请寿行方等忏赎物类放生汎爱慈柔。或非理相干颜貌不动。诵法华计一万三千许部。多励信人营造塔像。自无贮畜雅好诗道。著万善同归宗镜等录数千万言。高丽国王览其录。遣使遗金线织成袈裟紫水精数珠金澡罐等。以开宝八年乙亥终于住寺。春秋七十二。法腊三十七。葬于大慈山。树亭志焉。
神僧传·卷第九
僧延寿。
字冲玄。
总角诵法华经。
五行俱下。
六旬而毕。
投四明翠岩禅师出家。
衣无缯纩食无重味。
复往参韶国师发明心要。
尝谓曰。
汝与元帅有缘。
他日当大作佛事。
惜吾不及见耳。
初住天台智者岩。
九旬习定。
有鸟斥鴳巢于衣裓(苦得切)后于国清行法华忏。
夜见神人持戟而入。
师诃之曰。
何得擅入。
对曰。
久积善业方到此中。
夜半绕像见普贤前莲花在手。
遂上智者岩作二阄。
一曰一生禅定。
二曰诵经万善庄严净土。
乃冥心精祷得诵经万善。
乃至七度。
于是一意专修净业。
振锡金华天柱峰诵经三载。
禅观中见观音以甘露灌其口。
遂获辨才。
初演法于雪窦。
建隆元年忠懿王请住灵隐。
二年迁永明。
日课一百八事未尝暂废。
学者参问。
指心为宗以悟为则。
日暮往别峰行道念佛。
旁人闻螺贝天乐之声。
忠懿王叹曰。
自古求西方者未有如此之专功也。
乃为立西方香严殿以成其志。
居永明十五年。
弟子一千七百人。
常与众受菩萨戒。
夜施鬼食昼放生命。
皆悉回向庄严净土。
时人号为慈氏下生。
开宝八年二月二十六日晨起焚香告众加趺而化。
李成 朝代:五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五代时人。
在钱镠幕府。
徐、许之变,镠召咸占之,咸曰:“大王霸业方永,但分野小灾耳,请弗虑。
”后卒如其言。
相传其他所言,亦多应验。

人物简介

补续高僧传·遗身篇
夜台者。
西蜀人。
少习引导辟谷之术。
遇大智师于峨眉。
薙发受戒。
辞师至终南伏牛。
又至五台多服水斋。
日则静坐。
夜则游台。
人因呼为夜台。
五台方圆五百里。
暴风怒号。
走大石。
吹骡马。
如扫叶。
师棕衣棕帽。
手握铁杖。
遇风则止。
风止则行。
有时昏黑。
堕入坑谷中。
铁杖垂卷。
而师无恙。
遇虎即投身。
示之曰。
汝啖我结一小缘。
遇矿贼。
振锡环响。
贼遥呼曰。
夜台师慑伏不敢动。
大雪满山。
众负锸迹师雪中。
师已僵槁。
雪埋腰膝间。
众舁归。
置热火土锉上。
沃以汤。
稍久乃苏。
复夜行如前矣。
师夜中时见灯光野火。
猛兽鬼怪。
亲见文殊。
或为老比丘。
或为美好妇女。
抱婴儿赤裸下体。
顷刻不见。
如是夜游。
二十馀年。
岁癸卯。
入京师。
慈圣太后。
赐钵杖及紫襕袈裟一袭。
师先。
于塔院寺。
设千盘会。
于龙泉寺。
设龙华会。
皆四十九日。
又于峨眉五台。
各铸幽冥钟一口。
重万三千觔。
又于普陀峨眉。
请藏经二部。
又于九华。
设水陆道场。
其馀镪粟。
分施静室及诸贫僧。
铢两尺寸。
不入私橐。
故久而缁素益信之。
师往反四大名山。
精神尪顿。
繇蜀至广陵。
忽病作。
道人某。
断指入糜。
冀疗师疾。
师诃曰。
出世人。
岂效儿女子所为。
吾期已近矣。
是时疾已瘳。
买一巨舫。
设水陆像。
放𦦨口不绝。
庚戌十月。
繇通州渡海。
过福山。
忻然欲留。
先遣散诸弟子。
独留老道人自随。
登舟将行。
有新安二贾客。
恳附舟。
师曰。
此有缘人许诺。
扬帆甚驶。
问日中乎。
曰中矣。
命作饭。
饭二客。
复出衬钱授之。
因礼十方诸佛曰。
我欲归海。
众惊曰。
今已在海中。
复何归。
师曰。
我闻。
解脱菩萨。
临命终时。
戒其弟子。
分身为三。
一施鸟兽。
一施鱼鳖。
一施蝼蚁。
我今亦尔。
众哀号牵挽。
师出一纸授客。
即解脱菩萨语也。
哀挽不已。
师曰。
汝为我礼佛。
皆拜。
师一跃入海。
众欲收帆援师。
师端坐水浪上。
摇手曰。
帆一下。
汝曹皆覆矣。
须臾白黄雾拥师而去。
时万历庚戌十月二十五日也。
老道人。
归言之人。
华亭陈眉公。
作文记其事。

人物简介

词学图录
顾随(1897-1960) 本名顾宝随,字羡季,号苦水,别号驼庵。河北清河人。191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任河北、燕京、辅仁大学教授。有《无病词》、《味辛词》、《荒原词》、《留春词》、《积木词》、《霰集词》、《濡露词》、《闻角词》、《苦水诗存》、《倦驼庵稼轩词说》、《倦驼庵东坡词说》、《顾随文集》、《顾随诗文论丛》。
互动百科
顾随(1897—1960)字羡季,别号苦水,晚号驼庵,河北清河县人。192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终身执教并从事于学术研究与文学创作。先后在河北女师学院、燕京大学、辅仁大学、中法大学、中国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河北大学等校讲授中国古代文学,四十多年来桃李满天下,很多弟子早已是享誉海内外的专家学者,叶嘉莹、周汝昌、史树青、郭预衡、颜一烟等便是其中的突出代表。由《稼轩词说》、《东坡词说》、《元明残剧八种》、《揣龠录》、《佛典翻译文学》等多种学术著作行世,并发表学术论文数十篇。出版《顾随文集》、《顾随:诗文丛论》、《顾随说禅》、《顾随诗词讲记》等。
荒原词·序
羡季取其近二年中所为词,命名曰「荒原」,又最录其所删旧日稿如干首,命名曰「弃馀」。合为一册,将继其「无病」、「味辛」两集而付印。且属宗藩为序。余自维既不能词,又不能文,将何以序也?虽然吾两人订交且十年,羡季视余若长兄,余虽未敢即弟视之,然友朋中知羡季宜莫余若者矣,是则不可以无一言。以余所知,八年以来,羡季殆无一日不读词,又未尝十日不作,其用力可谓勤矣!人之读「无病」词者,曰是学少游、清真;读「味辛」词者,曰是学「樵歌」、稼轩。不知人之读是集者,又将谓其何所学也。而余则谓:「无病」如天际微阴,薄云未雨;「味辛」如山雨欲来,万木号风;及夫「荒原」,则霶飙之后,又有渐趋睛明之势。余之所能言者,如斯而已。抑更有进者。八年中,作者每有新作,辄先以示余。余受而读之,觉其或愀然以悲,或悠然以思。或倏然意远。或磅礴郁积而不能自已。作者固一任感情之冲动而不加以遏止约束,而极其所至亦未必无与古人暗合之处。要其初,本无心于规规之摹拟,盖假词之形式而表现其胸中所欲言。当其下笔。不自如为填词,其心目中庸讵复有古人?惟其忘词,故词益工;惟其无古人,雨后或与古人台也。然而羡季今兹病矣!故是集卷末诸词,虽不能自掩其崛强奔放之本色,要亦渐趋于平淡萧疏之途。余不知此集出版后,作者尚作词否耶?余又不知作者此后如有所作,即循此途以进否耶?羡季尝语余曰:自来作家,年龄既老大,则其作品亦逐渐趋于硬化,而衰老,而乾枯。宗藩每取昔之「无病」与今之「荒原」比并而观之,深惧夫羡季之作品亦将硬化也。郑板桥自序其词,谓:人亦何能逃气数?「荒原」词之作者殆亦难逃此气数也夫! 一九三〇年秋日涿县卢宗藩序于旧京宣外之直隶新馆。
留春词·自序
此《留春词》一卷,计词四十又六首。除卷尾二首外皆一九三〇年秋至一九三三年夏所作。三年之中仅有此数,较之已往,荒疏多矣。然亦自有故。二十年春忽肆力为诗,摈词不作,一也;年华既长。世故益深,旧日之感慨已渐减少,希望半就幻灭,即偶有所触,又以昔者已曾言之矣,今玆不必著笔,二也;以此形式写我胸臆,而我所欲言又或非此形式所能表现,所能限制,遂不能不遁入他途,三也。有此三故,则其产量之少不亦宜乎。自家暇时,亦往往翻阅此词稿,辄觉不如前此所作之有生气。气之衰耶,力之竭耶,才之尽耶,厕吾乌乎知之?然吾有喻,于此小小园地开垦种莳者有年,地力渐薄,人力不继,天时又乖,则其中之植物或种焉而不生,或生焉而不茁壮、不华、不实,华焉、实焉而不肥、不腴,亦固其所。《留春词》或亦有类于斯耳。后不如前,正宜藏拙,付之排印,抑又何说?则以二十年前一时兴之所至,忽学填词。后来一发而不能收拾。及夫《无病》、《味辛》、《荒原》三本小册子相继出版,见者遂多,年来意兴阑珊,知交或不及知,或知焉而不详其由,每见辄问近中时时为小词乎?积作若干?何时印第四本小册子乎?虽不必意出于督催,而逖听之下,亦若有不能自已者在。秋来课暇,因整理此稿便交排印,并略述其经过,后此即再有作。亦断断乎不为小词矣。 一九三三年秋日于北平东城萝月斋。
积木词·自序
余旧所居斋曰「萝月」,盖以窗前有藤萝一架,每更深独坐,明月在天,枝影横地。此际辄若有所得,遂窃取少陵诗而零割之,名为「萝月」云耳。初,伯屏与余同寓三载,去秋始移居西城,其旧所居室既閒废,余乃入而据焉。客来茗谈或小饮,客去时亦于其中读书作文。室北向,终日不能得日,殊卑湿。回忆伯屏在此时,似不尔也。冬日酷寒,安炉爇火,乃若可居,而夜坐尤相宜,室狭小易暖故。背邻长巷,坐略久,叫卖赛梨萝卜、冰糖葫芦及硬面饽饽之声,络绎破空而至,遂又命之为「夜漫漫斋」。萝月斋实不成其为斋耳。小女与佣媪或其大姊往往于身后座侧嬉,既碍读,又妨思;友来谈亦时为歌声啼声所扰。今玆之夜漫漫斋,真斋矣。于是各校皆停课甚閒,遂病,自一九三五年残腊迄三六年新正仍未愈,病中恶喧,坐夜漫漫斋里时益多。有友人送《花间集》一部,来时尚未病也,置之案头。至是乃取而读之。《花间》是旧所爱读之书,尤喜飞卿、端己二家作。今乃取《浣花词》尽和之。问何以不和金荃?则曰:飞卿词太润太圆,自家天性中素乏此二美,不能和;飞卿词太甜太腻,病中肠胃与此不相宜,不愿和也。然则和端己似端己乎?即又不然。《浣花》之瘦之劲之清之苦,确所爱好,今之和并不见其瘦劲清苦,盖胸中本无可言及欲言者,徒以病中既喜幽静,又苦寂寞,遵而因逐韵觅辞、敷辞成章,但求其似词,焉敢望其似《浣花》?顾醉时所说乃醒时之言,无心之语亦往往为心声;观人于揖让不若于游戏,揖让者矜持,游戏者性情之流露也。或又问:《留春词 自叙》声言断断乎不为小词,今之和《浣花》何?夫昔言断乎,今玆破戒,定力不坚,更复奚言?会当自释曰:此和也,非作也。余之弱女喜弄积木,长短方圆。依势安排,当其得意,往往移晷。此一卷和词,其余病中之积木乎! 一九三六年一月苦水自叙于旧都东城之夜漫漫斋。时墙外正有人叫卖葫芦冰糖也。
积木词·序
春来无日不风。
一日风又大作。
天地玄黄,室中飞尘漠漠,若无居人,忽有来款扉者,声甚急,启视之,则吾友顾君羡季也,以其新著《积木词》属序于余。
羡季与余有同砚之谊,著有《无病》、《荒原》、《留春》词草,足以卓尔名家,其蜚声艺囿者非一日矣。
仆不文。
于倚声一道惭无所知,偶陈詹言,以为世笑,何足以序羡季之词,而羡季之词宁以吾序重耶。
故羡季之问序于余,似小失之,而余忝颜受之不辞者,亦僭也。
虽然,语不云乎:「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盍不喜。
」又曰:「逃空虚者,闻人足音蛩然而喜矣。
」畴昔之情既与之相若,则聊叙吾怀云耳。
若夫羡季之词则所谓不托飞驰之势而芬烈自永于后者,后吾而览之者咸当自得之,固将无待于予言矣。
序曰:河曲之水,其源可以滥觞,及其东流而到海,则俨然挟怀山襄陵之势与偕。
何哉?
始纤而将毕者巨也。
诃之兴,托地甚卑,小道而己,积渐可观。
及其致也,则亦一归之于温柔敦厚,遂骎骎乎与诗教比隆,方将夺诗人之席而与君代兴。
向之幽微灵秀、宛折缠绵之境,诗所不能骤致者,无不可假词以达之,如驾轻车而就熟路然。
善夫张惠言之叙《诃选》曰:「其缘情造端,兴于微言以相感动,极命风谣里巷男女哀乐,以道贤人君子幽约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以喻其致。
」常州派固多头巾气,惟此一语,实已洞达词心,非同河汉。
斯怀也。
为人心之所同,固长存于天壤之间耳,使其不言也,则亦飘泊而已,湮没而已。
夫飘泊可也,飘泊而湮没亦可也,其长存于天壤之间者自若。
虽然,使其以不言为无奈,而以言之为幸存,则亦人之情也已。
未免有情,谁能遣此。
温其如玉,其貌然也,风流可怀,是谓词想。
然则如何言之耶?
斯怀也,里巷男女之所不能言,贤人君子亦不能言也。
使里巷男女言之,则亦普通之歌谣而已;使贤人君子言之,则亦普通之文章而已,其奈此风流缱绻无奈之情何。
假借之,然后可也。
或假贤人君子之笔,以宣里巷男女之情;或假里巷男女之口,以写贤人君子之心,其归一也。
于是乎有词曲,而词尤婉于曲。
夫假借之道何?
不假借可乎?
曰可。
夫情,有径而致者,有曲而致者。
径而致者。
不烦曲而致;曲而致者,径或不必遂致,致或不必尽也。
夫《花闻》者,结集于五代之际,如泉始达,如花初胎,盖善以曲喻情而为词家不祧之祖。
欧阳一序,最为分明,所谓「南朝宫体,北里倡风」,已道破词之本质,而「诗客曲子词」一语又为《花间》及其支流之定评。
夫曰曲子词者,当不甚高,而出于诗客之手当亦不甚卑,不高不卑,自然当行,其成为一代之著作,千古之文章,亦一大因缘也。
由是而南唐,而北宋,而南宋,其支流日益繁,其疆宇日益扩,别起附庸,蔚为大国。
然莫为之先,虽美勿彰,先河后海,则《花间》夐矣。
尝于《花间》得两种观照,--实则凡词皆然,不独《花间》然,特在此两种区别尤为显著耳。
或深思之,或浅尝乏。
不浅尝不得其真。
不深思不得其美。
真者,其本来之固然,美者,其引申假借之或然也。
夫浅尝而得其固然,斯无间然矣;若深思而求其或然,则正是俗语所谓钻到牛角尖里去,吾来见其如何而有合也。
作者亦有此意否?
若固有之,虽洞极深微,穷探奥窔,亦无所谓深求也。
若本无而责以有,深则深矣,奈实非何。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三思且由不可,况乃过之。
然必谓文词之意穷于作者之意中,又安得为知类通方乎。
赤水玄珠得之象罔。
文章之出于意匠惨澹经营中者固系常情,而其若有神助者,亦非例外也。
迷离惝恍之间,颠倒梦想之例,或向晚支颐,或挑灯拥髻;其逸兴之遄飞也,其文如之,则如野云孤飞矣,其深情之摇荡也,其文又如之,则如绿波之摇荡矣。
亦有意乎?
亦无意乎?
安见其可浅尝而不可深思乎?
又安见其浅尝之之得多于深思之之得乎?
安见其浅尝则是而深思者非乎?
彼谓一意者一词,一词者一意,如花相对,如叶相当,凡志之所之,笔皆可往,而笔之所宣,意辄与会;此盖已擅定意尽于文,而文章之意尽于想也,不特为事之所无。
并非理之所有,貌似明清,实难通晓,近世妄人之见,太抵类是。
狂言信口,羡季其恕之。
及读自序之文,有曰:「顾醉时所说,乃醒时之言,无心之语。
亦往往为真心之声。
」知其于疾徐甘苦之诣,居之安而资之深,将有左右逢源之乐矣,则于吾言也,殆有苔岑之雅,而曰于我心有戚戚焉乎。
今玆之作,得《流花词》之全。
更杂和《花间》,其用力之劬与夫匠心之巧,异日披卷重寻,作者固当忆其遇,而读者能不思其人乎。
若夫微婉善讽,触类兴怀,方之原作,亦鲜惭德,虽复深自撝抑而曰:「但求其似词,焉敢望其似《浣花》。
」窃有说焉。
夫似是者实非,似词则足矣,似《浣花》胡为耶?
当曰相当于《浣花》可耳。
然吾逆知羡季于斯言也必不之许,以其方谦让未遑也。
其昔年所作,善以新意境入旧格律,而《积木》新词则合意境格律为一体,固缘述作有殊,而真积力久,宜其然耳。
其发扬蹈厉,少日之豪情,夫亦稍稍衰矣。
中年哀乐,端赖丝竹以陶之。
今之词客,已无复西因羽盖之欢,南国莲舟之宠,宁如《花间》耶。
荒斋暝写,灯明未央,故纸秃毫,亦吾人之丝竹矣。
以《积木》名词者,据序文言,亦嫛婗之戏耳,此殆作者深自撝抑之又一面,然吾观积木之形,后来者居上,其亦有意否乎?
亦曾想及否乎?
羡季近方治南北曲,会将深通近代乐府之原委,其业方兴而未有艾,则吾之放言高论也,亦为日长而机会多,故乐为之序。
丙子闰三月即望。
俞平伯序于北平之清华园
濡露词·小记
曩者宜序《留春词》,曾有「断断乎不为小词」之言,盖其时立志将专力于剧曲之创作也。其结果则为《苦水作剧》三种。然自是而后,身心交病,俯仰浮沈,了无生趣,构思命笔,几俱不能。而词也者,吾少之所习而嗜焉者也。憩息偃卧之馀,痛苦忧患之际,定力既弛,结习为祟,遂不能自禁而弗为,此《濡露词》一卷则皆去岁秋间病中之所作也,计其起迄不过一月耳。史子庶卿(弟子史树青,又作庶卿)见而好之,既得予同意乃付之排印。噫!予之为是诸词也,予之无聊也;而史子之印之也,又何其好事也。无聊而不遇好事,则其无聊也不彰;好事而适遇无聊,则其好事也,不亦同于无聊矣乎!至《倦驼庵词》则皆前乎此二年中之作,破碎支离,殆尤甚于「濡露」也。校印将竟,乃为斯记,既谢庶卿,且用自白。 一九四四年初春苦水。
闻角词·剩题记
卅年前读尹默师《秋明集》,其《破晓》五律一首发端即曰「破晓闻清角」,甚喜之,至今弗能忘,固名吾词曰「闻角」。角者,号角也。建设事业,云蒸霞蔚,一日千里,每读报未尝不鼓舞奋发,譬闻角声,号召前进。词名「闻角」,是其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