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程又水程。
似行云追雁。
纵横不定。
湖山风景虽如旧。
欲玩无心。
这两个是严家父子。
想他不认得我了。
我也只做不认得问他。
二位老爷。
路上可闻得夏老夫人的归船么。
不晓得。
就是向年被严家流徙的夏老夫人。
今遇赦回来。
可晓得么。
那里晓得。
想他是女流。
路上不知名。
可晓得易解元的船么。
一发不晓得。
就是向年被严家谋杀的易解元。
如今也在广西回来。
那人好可恶。
说道不晓得就罢了。
好没趣。
我且再问一声。
二位老爷想在京回。
闻严嵩父子问了充军。
此信可真么。
我不管閒事。
早是这等不管閒事。
那见得有今日。
好大惭。
那人行路自行路。
如何只管缠扰。
大哥。
我老爷不晓得信。
我在路上打听得夏老夫人就在后面来了。
你快去罢。
如此多谢了。
咦。
正是相逢恨少鱼肠剑。
羞与仇人共戴天。
老爷。
那人就是夏家朱裁。
今须鬓白了。
老爷不认得了。
原来如此无礼。
不知他一向逃在那里。
闻夏公爱妾苏赛琼有遗腹子。
一向是他抚养在江西。
当时一发杀了他便是。
往事不可追矣。
且登程回去。
早知此日遭戏悔。
悔却当年勿横行。
雄心老。
客鬓星。
十分权势剩三分。
除簪笏。
服胄缨。
羞将旗鼓向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