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以为渤海太守。时遂年七十馀,召见,形貌短小,宣帝望见,不副所闻,心内轻焉,谓遂曰:「渤海废乱,朕甚忧之。君欲何以息其盗贼,以称朕意?」遂对曰:「海濒遐远,不沾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今欲使臣胜之邪,将安之也?」上闻遂对,甚说,答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也。」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也;唯缓之,然后可治。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上许焉,加赐黄金,赠遣乘传。至渤海界,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锄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无得问,持兵者乃为盗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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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上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上以为渤海太守。时遂年七十馀,召见,形貌短小,宣帝望见,不副所闻,心内轻焉,谓遂曰:「渤海废乱,朕甚忧之。君欲何以息其盗贼,以称朕意?」遂对曰:「海濒遐远,不沾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今欲使臣胜之邪,将安之也?」上闻遂对,甚说,答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也。」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也;唯缓之,然后可治。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上许焉,加赐黄金,赠遣乘传。至渤海界,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锄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无得问,持兵者乃为盗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钩锄。盗贼于是悉平,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遂见齐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乃躬率以俭约,劝民务农桑,令口种一树榆、百本薤、五十本、一畦韭,家二母彘、五鸡。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曰:「何为带牛佩犊!」春夏不得不趋田亩,秋冬课收敛,益蓄困实菱芡。劳来循行,郡中皆有畜积,吏民皆富实。狱讼止息。
佩犊:喻弃官务农。宋苏轼《张作诗送砚反剑乃和其诗卒以剑归之》:“斩蛟刺虎老无力,带牛佩犊吏所诃。”
卖剑买牛:喻重本务农。宋苏轼《常润道中有怀钱塘五首》之五:“卖剑买牛吾欲老,杀鸡为黍子来无?”
犊佩:指佩带刀剑,或指弃农背本。来苏轼《次韵聪上人见寄》:“归心忘犊佩,生术寄羊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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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围邯郸,赵使平原君求救,合从于楚,约与食客门下有勇力文武备具者二十人偕。平原君曰:「使文能取胜,则善矣。文不能取胜,则歃血于华屋之下,必得定从而还。士不外索,取于食客门下足矣。」得十九人,馀无可取者,无以满二十人。门下有毛遂者,前,自赞于平原君曰:「遂闻君将合从于楚,约与食客门下二十人偕,不外索。今少一人,愿君即以遂备员而行矣。」平原君曰:「先生处胜之门下几年于此矣?」毛遂曰:「三年于此矣。」平原君曰:「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今先生处胜之门下三年于此矣,左右未有所称诵,胜未有所闻,是先生无所有也。先生不能,先生留。」毛遂曰:「臣乃今日请处囊中耳。使遂蚤得处囊中,乃颖脱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平原君竟与毛遂偕。十九人相与目笑之而未废也。毛遂比至楚,与十九人论议,十九人皆服。平原君与楚合从,言其利害,日出而言之,日中不决。十九人谓毛遂曰:「先生上。」毛遂按剑历阶而上,谓平原君曰:「从之利害,两言而决耳。今日出而言从,日中不决,何也?」楚王谓平原君曰:「客何为者也?」平原君曰:「是胜之舍人也。」楚王叱曰:「胡不下!吾乃与而君言,汝何为者也!」毛遂按剑而前曰:「王之所以叱遂者,以楚国之众也。今十步之内,王不得恃楚国之众也,王之命县于遂手。吾君在前,叱者何也?且遂闻汤以七十里之地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诸侯,岂其士卒众多哉,诚能据其势而奋其威。今楚地方五千里,持戟百万,此霸王之资也。以楚之彊,天下弗能当。白起,小竖子耳,率数万之众,兴师以与楚战,一战而举鄢郢,再战而烧夷陵,三战而辱王之先人。此百世之怨而赵之所羞,而王弗知恶焉。合从者为楚,非为赵也。吾君在前,叱者何也?」楚王曰:「唯唯,诚若先生之言,谨奉社稷而以从。」毛遂曰:「从定乎?」楚王曰:「定矣。」毛遂谓楚王之左右曰:「取鸡狗马之血来。」毛遂奉铜槃[三]而跪进之楚王曰:「王当歃血而定从,次者吾君,次者遂。」遂定从于殿上。毛遂左手持槃血而右手招十九人曰:「公相与歃此血于堂下。公等录录,[五]所谓因人成事者也。」平原君已定从而归,归至于赵,曰:「胜不敢复相士。胜相士多者千人,寡者百数,自以为不失天下之士,今乃于毛先生而失之也。毛先生一至楚,而使赵重于九鼎大吕。毛先生以三寸之舌,彊于百万之师。胜不敢复相士。」遂以为上客。
叶怯穿杨箭,囊藏透颖锥。 元稹 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
颖微囊未出,寒甚谷难吹。 刘禹锡 罢郡归洛阳寄友人
白璧赠穰苴,黄金奉毛遂。 张昌宗 少年行
明时公道还堪信,莫遣锥锋久在囊。 李咸用 赠陈望尧
毛君能颖脱,二国且同盟。 李白 自广平乘醉走马六十里至邯郸登楼览古书怀
毛遂登门虽异赏,韩非入传滥齐名。 李端 卧病闻吉中孚拜官寄元秘书昆季
善知应触类,各藉颖脱手。 杜甫 上水遣怀
追随燕蓟儿,颖锐物不隔。 杜甫 八哀诗赠司空王公思礼
陈王抗表日,毛遂请行秋。 窦常 求自试
虽非倚天剑,亦是囊中锥。 陆龟蒙 袭美先辈以龟蒙所献五百言既蒙见和复示荣唱至于千字提奖之重蔑有称实再抒鄙怀用伸酬谢
公子求贤未识真,欲将毛遂比常伦。 高拯 及第后赠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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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疾,惟民其毕弃咎,若保赤子,惟民其康乂。
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上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上以为渤海太守。时遂年七十馀,召见,形貌短小,宣帝望见,不副所闻,心内轻焉,谓遂曰:「渤海废乱,朕甚忧之。君欲何以息其盗贼,以称朕意?」遂对曰:「海濒遐远,不沾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今欲使臣胜之邪,将安之也?」上闻遂对,甚说,答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也。」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也;唯缓之,然后可治。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上许焉,加赐黄金,赠遣乘传。至渤海界,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锄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无得问,持兵者乃为盗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钩锄。盗贼于是悉平,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遂见齐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乃躬率以俭约,劝民务农桑,令口种一树榆、百本薤、五十本、一畦韭,家二母彘、五鸡。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曰:「何为带牛佩犊!」春夏不得不趋田亩,秋冬课收敛,益蓄困实菱芡。劳来循行,郡中皆有畜积,吏民皆富实。狱讼止息。
及至孝宣,繇仄陋而登至尊,兴于闾阎,知民事之艰难。自霍光薨后始躬万机,厉精为治,五日一听事,自丞相已下各奉职而进。及拜刺史守相,辄亲见问,观其所繇,退而考察所行以质其言,有名实不相应,必知其所以然。常称曰:「庶民所以安其田里而亡叹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唯良二千石乎!」以为太守,吏民之本也,数变易则下不安,民知其将久,不可欺罔,乃服从其教化。故二千石有治理效,辄以玺书勉厉,增秩赐金,或爵至关内侯,公卿缺则选诸所表以次用之。是故汉世良吏,于是为盛,称中兴焉。若赵广汉、韩延寿、尹翁归、严延年、张敞之属,皆称其位,然任刑罚,或抵罪诛。王成、黄霸、朱邑、龚遂、郑弘、召信臣等,所居民富,所去见思,生有荣号,死见奉祀,此廪廪庶几德让君子之遗风矣。
共蹑华胥梦,龚黄安足寻。 张说 奉和圣制赐诸州刺史应制以题坐右
晋楚忙忙起战尘,龚黄门外有高人。 徐夤 依韵赠南方处士五首之五
心似白云归帝乡,暂停良画别龚黄。 李中 又送赴关
班升鸳鹭频经岁,任佐龚黄必暂时。 李中 海上和郎戬员外赴倅职
有期追永远,无政继龚黄。 白居易 郡斋暇日忆庐山草堂兼寄二林僧社三十韵多叙贬官已来出处之意
每揖龚黄事,还陪李郭舟。 高适 同李太守北池泛舟宴高平郑太守
琳前为何进主簿。进欲诛诸宦官,太后不听,进乃召四方猛将,并使引兵向京城,欲以劫恐太后。琳谏进曰:「《易》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以此行事,无异于鼓洪炉以燎毛发。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违经合道,天人顺之;而反释其利器,更徵于他。大兵合聚,强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祇为乱阶。」进不纳其言,竟以取祸。琳避难冀州,袁绍使典文章。袁氏败,琳归太祖。太祖谓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邪?」琳谢罪,太祖爱其才而不咎。
有弘达先生者。恢廓其度。寂寥疏阔。方而不制。廉而不割。超世独步。怀玉被褐。交不苟合。仕不期达。常以为忠信笃敬。直道而行之。可以居九夷。游八蛮。浮沧海。践河源。甲兵不足忌。猛兽不为患。是以机心不存。泊然纯素。从容纵肆。遗忘好恶。以天道为一指。不识品物之细故也。然而大道既隐。智巧滋繁。世俗胶加。人情万端。利之所在。若鸟之追鸾。富为积蠹。贵为聚怨。动者多累。静者鲜患。尔乃思中之隐士。乐川上之执竿也。于是远念长想。超然自失。郢人既没。谁为吾质。圣人吾不得见。冀闻之于数术。乃适太史贞父之庐而访之曰。吾有所疑。愿子卜之。贞父乃危坐操蓍。拂几陈。曰。君何以命之。先生曰。吾宁发愤陈诚。谠言帝庭。不屈王公乎。将卑懦委随。承旨倚靡。为面从乎。宁恺悌弘覆。施而不德乎。将进趣世利。苟容偷合乎。宁隐居行义。推至诚乎。将崇饰矫诬。养虚名乎。宁斥逐凶佞。守正不倾。明否臧乎。将傲倪滑稽。挟智任术。为智囊乎。宁与王乔赤松为侣乎。将进伊挚而友尚父乎。宁隐鳞藏彩。若渊中之龙乎。宁舒翼扬声。若云閒之鸿乎。宁外化其形。内隐其情。屈身随时。陆沈无名。虽在人閒。实处冥冥乎。将激昂为清。锐思为精。行与世异。心与俗并。所在必闻。恒营营乎。宁寥落閒放。无所矜尚。彼我为一。不争不让。游心皓素。忽然坐忘。追羲农而不及。行中路而惆怅乎。将慷慨以为壮。感慨以为亮。上干万乘。下淩将相。尊严其容。高自矫抗。常如失职。怀恨怏怏乎。宁聚货千亿。击钟鼎食。枕藉芬芳。婉娈美色乎。将苦身竭力。剪除荆棘。山居谷饮。倚岩而息乎。宁如伯奋仲堪。二八为偶。排摈共鲧。令失所乎。将如箕山之夫。颍水之父。轻贱唐虞而笑大禹乎。宁如泰伯之隐德让而不扬乎。将如季札之显节义。慕为子臧乎。宁如老聃之清净微妙。守抱一乎。将如庄周之齐物变化。洞达而放逸乎。宁如夷吾之不束缚。而终在霸功乎。将如鲁连之轻世肆志。高谈从容乎。宁如市南子之神勇内固。山渊其志乎。将如毛公蔺生之龙骧虎步。慕为壮士乎。此谁得谁失。何凶何吉。时移俗易。好贵慕名。臧文不让位于柳季。公孙不归美于董生。贾谊一当于明主。绛灌作色而扬声。况今千龙驰。万骥徂征。纷纭交竞。逝若流星。敢不惟思谋于老成哉。太史贞父曰。吾闻至人不相。达人不卜。若先生者。文明在中。见素表璞。内不愧心。外不负俗。交不为利。仕不谋禄。鉴乎古今。涤情荡欲。夫如是。吕梁可以游。汤谷可以浴。方将观大鹏于南溟。
「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上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上以为渤海太守。时遂年七十馀,召见,形貌短小,宣帝望见,不副所闻,心内轻焉,谓遂曰:『渤海废乱,朕甚忧之。君欲何以息其盗贼,以称朕意?』遂对曰:『海濒遐远,不沾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今欲使臣胜之邪,将安之也?』」唐·颜师古注:「赤子犹言初生幼小之意也。积水曰潢,音黄。」
每想潢池寇,犹稽赤族惩。 元稹 纪怀赠李六户曹崔二十功曹五十韵
昔鲁有两曾参,赵有两毛遂。南曾参杀人见捕,人以告北曾参母。野人毛遂坠井而死,客以告平原君,平原君曰:「嗟乎天丧予矣!」既而知野人毛遂,非平原君客也。
平原君已定从而归,归至于赵,曰:「胜不敢复相士。胜相士多者千人,寡者百数,自以为不失天下之士,今乃于毛先生而失之也。毛先生一至楚,而使赵重于九鼎大吕。毛先生以三寸之舌,彊于百万之师。胜不敢复相士。
三寸舌:指能言善辩、能以言语胜人。唐于渍《南越谣》:“三寸陆贾舌,万里汉山川。”
三寸陆贾舌,万里汉山川。 于濆 南越谣
绰字兴公。博学善属文,少与高阳许询俱有高尚之志。居于会稽,游放山水,十有馀年,乃作《遂初赋》以致其意。
云埋野艇吟归去,草没山田赋遂初。 罗隐 新安投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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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散骑常侍亮之子也。大业末,随父在陇右,薛举僭号,署为通事舍人。举败归国,授秦州都督府铠曹参军。贞观十年,自秘书郎迁起居郎。遂良博涉文史,尤工隶书,父友欧阳询甚重之。太宗尝谓侍中魏徵曰:「虞世南死后,无人可以论书。」徵曰:「褚遂良下笔遒劲,甚得王逸少体。」太宗即日召令侍书。
〈元祐六年六月,自杭州召还,汶公馆我于东堂,阅旧诗卷,次诸公韵三首〉其二:「梦觉还惊屧响廊,故人来炷影前香。鬓须白尽成何事,一帖空存老遂良。」
毛遂比至楚,与十九人论议,十九人皆服。平原君与楚合从,言其利害,日出而言之,日中不决。十九人谓毛遂曰:「先生上。」毛遂按剑历阶而上,谓平原君曰:「从之利害,两言而决耳。今日出而言从,日中不决,何也?」楚王谓平原君曰:「客何为者也?」平原君曰:「是胜之舍人也。」楚王叱曰:「胡不下!吾乃与而君言,汝何为者也!」毛遂按剑而前曰:「王之所以叱遂者,以楚国之众也。今十步之内,王不得恃楚国之众也,王之命县于遂手。吾君在前,叱者何也?且遂闻汤以七十里之地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诸侯,岂其士卒众多哉,诚能据其势而奋其威。今楚地方五千里,持戟百万,此霸王之资也。以楚之彊,天下弗能当。白起,小竖子耳,率数万之众,兴师以与楚战,一战而举鄢郢,再战而烧夷陵,三战而辱王之先人。此百世之怨而赵之所羞,而王弗知恶焉。合从者为楚,非为赵也。吾君在前,叱者何也?」楚王曰:「唯唯,诚若先生之言,谨奉社稷而以从。」毛遂曰:「从定乎?」楚王曰:「定矣。」毛遂谓楚王之左右曰:「取鸡狗马之血来。」毛遂奉铜槃而跪进之楚王曰:「王当歃血而定从,次者吾君,次者遂。」遂定从于殿上。毛遂左手持槃血而右手招十九人曰:「公相与歃此血于堂下。公等录录,所谓因人成事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