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山下。汧水中。
有石类鱼龙之状。成形匪追琢之功。
半隐奫沦。若噞喁而斯在。
馀依碛砾。将蟠蛰以攸同。
嘉夫地出贞姿。天成诡质。
虽骑鲸之势可类。而跳兽之规莫匹。
厥象有二。其坚惟一。
水清见处。如欣得水之秋。
云起触时。稍叶召云之日。
岂非自从凝结。有此规模。
既异织女。还非望夫。
或似罢江湖之游泳。又如收云雨之虚无。
徒使渔人川上。而几回顾盼。
仍令豢氏路旁。而终日踟蹰。
盖以磊磊渐分。磷磷酷似。
溜穿而煦沬无别。苔駮而成章可拟。
曾经饮羽。若衔索以斯存。
或用纪功。疑负图而载止。
由是密聚鳞次。孤标介然。
设赪尾于五色。认胡髯于一拳。
初惊獭祭于地。复谓剑化于川。
睹岸草以旁生。不殊在藻。
遇春流而乍没。又若潜渊。
既将转以扬鬐。亦因泐而无首。
比岫居而苟可。于泥蟠兮曷不。
中犹蕴王。尚含吕望之璜。
谁取支机。巳在叶公之牖。
造化难知。雕镌者谁。
何莓苔之古色。有鳞鬣之奇姿。
谓湘水之燕且殊。宁俟飞也。
与金华之羊自别。何劳叱之。
既表元功。永存灵迹。
映一水之晴绿。对偫峰之暮碧。
彼结网垂纶之士。与攀髯采珠之客。
或命驾而西游。试回眸于此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