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偈颂(续上)
巇崄中平实,平实处誵讹。
觌面承当得去,元来用处不多。
上无敌,下无比。
拟议思量,剑去久矣。
见得亲,用得到。
信手拈来,又却恰好。
步行骑水牛,空手把锄头。
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
一理足,万事周。
一尘起,大地收。
机先别有活路,开口不在舌头。
动即影现,觉即冰生。
见闻俱尽,视听如盲。
一掬澄潭镜样磨,无风何必自生波。
转身纵不离初际,仔细看来较几何⑴。
⑴ 青原思和尚问六祖:作何所务,即不落阶级,才有所重,便成窠臼?祖云:汝曾作什么来?倒借一问。原云:圣谛亦不为,谁与么道。祖云:落何阶级,惯得其便。
本无位次,不涉安排。
泯然自尽,一种平怀。
平常闲坐与闲行,岭上无心云片生(原校:一作横)。
照镜俱亡人不立,依前日午打三更⑴。
⑴ 药山在石头会下坐次,石头问云:子作个什么?答云:一物也不为。石头云:与么则閒坐也?药云:閒坐即为也。石头云:子道不为,又不为个什么?云:千圣亦不识。
树头金果铁团栾,千圣犹难著眼看。
莫谓临机曾掇退,当阳托出已和盘⑴。
⑴ 洞山请泰首座吃果子次,问云: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黑律漆,常在动用中。动用中收不得,过在什么处?泰云:过在动用中。洞山令人掇退果桌。
虚而灵,空而妙。
冷而看,默而照。
亭亭雪,没青松,杳杳云,藏白鸟。
洪蒙未判绝疏亲,毕竟难将事理分。
夜半正明还不露,金刚脑后铁昆崙⑴。
⑴ 曹山因镜清问云:清虚之理,毕竟无身时如何?曹山答云:理即如是,事作么生?镜清云:如理如事。曹山云:瞒曹山一人即得,争奈诸圣眼何?镜清云:若无诸圣眼,争鉴得个不与么。曹山云:官不容针,私通车马。
云重重又水重重,步不曾移到九峰。
远涉若还言不易,主人却在半途中⑴。
⑴ 九峰普满禅师问僧:甚处来?云:闽中来。九峰云:远涉不易。僧云:也不难,动步便到。九峰云:还有不动步者么?僧云:有。九峰云:争得到遮里?僧无语。九峰云:误杀一船人。拈棒劈脊趁下。
石女高歌木人和,妙用纵横无不可。
三更初夜月明前,开口几人曾蹉过。
白玉阶前金凤舞,黄金殿上玉鸡鸣。
正中来与兼中到,昨夜云深月正明⑴。
⑴ 同安丕和尚,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答云:金鸡抱子归霄汉,玉兔怀胎下紫宸。又问:忽遇客来,将何祗待?答云:金果早朝猿摘去,玉花午后凤衔来。
云藏无缝袄,花绽不萌枝。
铜壶漏静,玉户春熙。
敢问时人知不知。
天黑云深飞暮鸦,鹭鸶立雪对芦花。
幸然不属今时事,句后声前会即差⑴。
⑴ 同安志禅师,僧问:凡有言句,尽落今时,学人上来,请师直指,答云:目前不现,句后不迷。又问:如何是向上事?迥然不换,标的即乖。
内绍外绍,有偏有正。
失晓老婆逢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