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远（一作远近）从王事，南行处处经。 手持霜简白，心在夏苗青。 回雁书应报，愁猿夜（一作客）屡听。 因君使绝域，方物尽来庭。 火炎逢六月，金伏过三庚。 几度衣裳汗（一作浣），谁家枕簟清。 颁冰无下位，裁扇有高名。 吏部还开瓮，殷勤二客情（一作卿）。 玉管倾杯乐，春园斗草情。 野花无限意，处处逐人行。 引用典故：天骄 北（一作朔）风号蓟门，杀气日夜兴。 咸阳三千里，驿马如饥鹰。 行子久去乡，逢（一作见）山不敢登。 寒日惨大野，虏云若飞鹏。 西北防秋军，麾幢宿层层（一作冰）。 匈奴天未丧，战鼓长登登（一作腾腾）。 汉卒马上老，繁缨空丝绳。 诚知天所骄，欲罢又不能。 莫问江南事，江南事可凭。 抱鸡升宝位，跨犬出金陵。 子建司南位，安仁秉夜灯。 东邻娇小女，骑虎渡河冰⑴。 ⑴ 其后李煜降于宋，好事者云：“煜以丁酉年生，辛酉年袭位，即鸡也。开宝八年甲戌，江南国灭，是跨犬也。时曹彬为大将，列栅城南，潘美为副将，城陷，恐有伏兵，命卒纵火，子建，彬也，安仁，美也。东邻谓钱俶，俶以戊寅年入朝，尽献浙西土地人民，故末二句云云。”末二句一作东邻家道阙，随虎遇明兴。识者云：“家道阙，谓无钱。” ① 维扬万贞，娶寿春坊孟氏为妻，美容质，有词藻。贞商于外，孟氏游家园，独吟而泣。有少年貌甚秀丽，踰垣求偶，孟氏许而赋诗，少年亦以诗荅之。遂私焉。同处踰年，而夫自外至，孟氏忧且泣，少年曰：“勿尔，吾固知其不久也。”忽腾身而没，竟不知为何怪。 神女得张硕，文君遇长卿。 逢时两相得，聊足慰多情（少年荅孟氏）。 峰峦多秀色，松桂足清声。 自有山林趣，全忘城阙情（赋南岳庙）。 ① 元和中，彭城秀才成自虚就举东还，路出东陈驿，风雪，夜投佛寺。暗中有一老病僧。俄复有数人至，以自虚举子，各述所作诗，喧论达晓，自虚方欲自誇旧制，一无睹矣。及追寻，始知病僧自称安智高者，是病橐驼。称前河阴转运巡官卢倚马，是驴。称桃林客轻车将军朱中正，是牛。敬去文，是狗。奚锐金，是鸡。苗介立，是猫。胃藏瓠，是一刺猬藏瓠下者。 日晚长川不计程，离群独步不能鸣。 赖有青青河畔草，春来犹得慰（一作喂）羁（一作饥）情。 ① 天宝中，洛下崔玄微夜见诸女郎，李氏、陶氏、杨氏，衣服颜色各异，自言俱住苑中，邀封家十八姨。命席，各歌以送酒，仍言苑中多被恶风，乞玄微立朱幡，图日月五星文于苑东，免诸侣之患。女郎乃众花之精，封十八姨者，风神也。 绛衣披拂露盈盈，淡染胭脂一朵轻。 自恨红颜留不住，莫怨春风道薄情。 ① 大历中，有士人独行凤皇台，见一男子与妇人相和而歌。追而观之，乃二兽也，一类豕而高，一类龙而小。 愁听黄莺唤友声，空闺曙色梦初成。 窗间总有花笺纸，难寄妾心字字明。 ① 处州小将胡志忠，奉使之越，夜止山馆之东序。进膳之次，有异物，其状甚伟，当盘而立。志忠击之，连有伤痛，声如犬，语甚分明，曰：“请止，请止，若不止，知谁死？”志忠运臂愈疾，异物又疾呼曰：“斑儿何在？”续有一物自屏外来，志忠又击之，力不胜。仆夫曳之入东阁，颠仆之声坏墙然。未久，志忠俨然而出，复命膳，卒无一言。明日行，封署其门，属馆吏勿启。旬馀乃还，止于馆，索笔砚泣题其户。题讫，以笔掷地而失所在，启其户，志忠与斑黑二犬俱仆于西北隅矣。 恃勇祸必婴，恃强势必倾。 胡为万金子，而与恶物争。 休将逝魄趋府庭，止于此馆归冥冥。 ① 杜景俭为益州录事参军，时隆州司马房嗣业除益州司马，除书未到，即视事，笞僚吏示威。景俭规其未可，嗣业怒，景俭叱左右令罢散，俄有制除荆州，竟不如志，人吏为之语曰。 录事意，与天通，益州司马折威风。 ① 窦怀贞为御史大夫，谄附韦庶人。庶人乳母王氏，本蛮婢，嫁为怀贞妻，俗谓乳母婿为阿㸙。怀贞每疏列官位，必曰皇后阿㸙，时人或以国㸙呼之，了无惭色。庶人败，复附太平公主，累拜尚书左仆射。睿宗为金仙、玉真二公主创立两观，赞成其事，躬自监役，时人为之语曰。 窦仆射，前为韦氏国㸙，后作公主邑丞。 ① 调露中，高宗欲封中岳，属突厥叛而止，后欲封，吐蕃入寇，复停。永淳年，又幸嵩岳，至山下，未及行礼，遘疾还，至宫而崩，先是童谣云。 嵩山凡几层，不畏登不得，只畏不得登。 三度徵兵马，傍道打腾腾。 ① 贞元十一年，秦中秀才白幽求，从新罗王子过海，失风，至一高山，半腹一城，台阁壮丽，有大树枝，为风相磨，如人诵诗。详诗意，殆示之进，幽求疑未敢前。俄有朱衣人自城中出，传敕诸真君来。殿廊下玉女数百奏乐，白鹤孔雀盘舞应之。日晚出宴迎月殿，有四真君各为《迎月诗》，后一诗忘其下句。又有童女唱《步虚歌》，幽求问从者是何处，曰诸真君游春台也，主人是东岳真君。四时各随地分为游，幽求向诸真君乞归，许之，得随西岳真君后，操舟归，自明州返旧士。 凤凰三十六，碧天高太清。 元君夫人蹋云语，冷风飒飒吹鹅笙（童女步虚歌）。 ① 太和三年，长安慈恩寺塔院月夕，忽见一美妇人，从三四青衣来，绕佛塔言笑，甚有风味。回顾侍婢，白院主借笔砚来，乃于北廊柱上题诗。院主执烛出视，悉变为白鹤，冲天去。 皇（一作黄）子陂头好月明，忘却华筵到晓行。 烟收山低翠黛横，折得荷花远恨（一作赠远）生。 识得衣中宝，无明醉自惺。 百骸俱溃散，一物镇长灵。 知境浑非体，寻珠不定形。 悟即三身佛，迷疑万卷经。 在心心岂测，居耳耳难听。 罔像先天地，渊玄出杳冥。 本刚非锻鍊，元净莫澄停。 盘泊逾朝日，玲珑映晓星。 瑞光流不灭，真澄浊还清。 鉴照崆峒寂，劳笼法界明。 剉凡功不灭，超圣果非盈。 龙女心亲献，蛇王口自倾。 护鹅人却活，黄雀义犹轻。 解语非关舌，能言不是声。 绝边弥瀚漫，三际等空平。 演教非为教，闻名不认名。 二边俱不立，中道不须行。 见月休看指，归家罢问程。 识心岂测佛，何佛更堪成。 （按：《景德传灯录》卷三十收丹霞和尚《玩珠吟二首》，此为其二。另伯三五九七卷、《佛祖历代通载》卷十六亦收此诗。异文并注出。《宗镜录》卷四十收「百骸虽溃散，一物镇长灵」二句，题作《般若吟》，不注作者名。） 欲（一作「要」）识丹砂是木精，移来西位与金并。 凡（一作「迷」）人何处寻踪迹（一作「龙虎」），恍惚中（一作「之」）间在（一作「是」）杳冥（此首又见《金液还丹百问诀》。）。 还丹入口身自轻，能销久病去祅精。 贪爱自兹无所染，能改愚人世与情。 槛外征帆次第行，渔歌偏唱《竹枝》声。 荷翻水面真珠碎，柳扬湾头绿线轻。 峦隐九疑忘去处，泪经千古转分明。 寥寥日暮云空淡，应为严妆庙貌清（《灯下閒谈》卷下《湘妃神会》。）。 ① 元和中，洛阳田璆、邓韶，博学有文。中秋，出建春门望月，遇二书生，邀至其庄。池馆台榭，率陈设盘筵。若有待者，诘之，云：今夕上清神女嫁玉京仙郎，群仙会于兹岳，将藉君礼导升降耳。言讫，花烛满空，有云母双车，偕群仙下。帏中坐者为西王母，相者为刘纲，侍者为茅盈，弹筝击筑者麻姑、谢自然，二书生，卫符卿、李八百也。顷之，汉武帝、唐明皇至。未顷，穆天子至，各为歌相劝酬，汉帝又召丁令威歌，子晋吹笙和之，王母亦召叶静能歌明皇时事。于是黄龙持杯，于车前再拜，祝仙郎神女。刘纲、茅盈，与巢父各有催妆诗。玉女引仙郎与神女入帐，璆、韶奉命相礼。礼毕，符卿、八百引之辞王母，各赐延寿酒一杯，曰：“可增人间半甲子。”送出庄门四五步，失所在，惟嵩山嵯峨倚天，得樵径归，已岁馀矣。于是二人弃家入少室学道，不知所终。 五十馀年四海清，自亲丹药（一作灶）得长生。 若言尽是仙桃力，看取神仙簿上名（汉帝上王母酒歌）。 水晶帐开银烛明，风摇珠佩连云清。 休匀红粉饰花态，早驾双鸾朝玉京（茅盈催妆诗）。 传道神沙异，暄寒也自鸣。 势疑天鼓动，殷似地雷惊。 九削棱还峻，人跻刃不平。 更寻掊井处，时见白龙行。 尝闻凿壁井，兹水最为灵。 色带三春渌，芳传一味清。 玄言称上善，图录著高名。 德重胜铢两，诸流量且轻。 ① 初董昌未败前，有狂生于越中旗亭题诗四句，人不晓其词。及昌败，方悟草重，董字，日日，昌字，素城者，越城，隋越公杨素所筑也，诸侯者，猴，乃钱镠，申，生属也，白兔，昌卯生属也，夏满，六月也，镜湖者，越中也。 日日草重生，悠悠傍秦城。 诸侯逐兔白，夏满镜湖平。 ① 杨敬真，虢州阌乡天仙村田家女。十八，嫁同村王清。性沈静，常凝神而坐。元和十二年五月十二日，忽辞其夫，沐浴焚香，居别室，村人闻天乐异香从西来。及明，视之，衣服委地，若蝉蜕去。村吏走告县令，寻逐无踪。十八日，复闻天乐异香自东来，敬真宛复在床，觉面目光采非常。问之，云仙师以云鹤来迎，有四女同夜成仙，会西岳云台峰。一马信真，宋州人。一徐湛真，幽州人。一郭修真，荆州人。一夏守真，青州人。相庆，各为诗道意。俄偕往蓬莱谒大仙伯茅君，敬真以王父年老，请归侍，因得还。遂谢绝其夫，服黄冠，居陕州紫极宫。宪宗尝召见内殿，终岁不食，容色转芳嫩云。 绰约离尘世，从容上太清。 云衣无绽日，鹤驾没遥程。 古迹重闻一朗兴，斸烟寻得宝阶层。 只应云鹤知前事，为问齐梁旧住僧。 废井荒池犹浸月，短松低柏欲遮灯。 淳于道士真高达，抛却林泉便上升⑴。 ⑴ 见《至元金陵新志》卷十一「衡阳寺」条引《庆元志》。 表奏龙庭。敕未至，单于唤丁灵塞上卫律，令知葬事。一依蕃法，不取汉仪。棺椁穹庐，更别方圆。千里之内，以伐樵薪，周匝一川，不案□马。且有奔驼勃律，阿宝蕃人，膳主●牛，兼能煞马。酝五百瓮酒，煞十万口羊，退犊燖驼，饮食盈川，人伦若海。一百里铺●●毛毯，踏上而行；五百里铺金银胡瓶，下脚无处。单于亲降，部落皆来。倾国成仪，乃葬昭君处若为陈说： 诗书既许礼缘情，今古相传莫不情。 汉家虽道生离重，蕃率犹□死葬轻。 单于是日亲临送，部落皆来引仗行。 赌走熊罴千里马，争来竞逞五军兵。 牛羊队队生埋圹，仕女纷纷耸入坑。 地上筑坟犹未了，泉下惟闻叫哭声。 蕃家法用将为重，汉国如何辄肯行。 若道可汗倾国葬，焉知死者绝妨生。 黄金白玉连车载，宝物明珠尽库倾。 昔有秦王合国葬，挍料昭君亦未平。 坟高数尺号青冢，还道军人为立名。 只今葬在黄河北，西南望见受降城。 张公张公清且明，蝗虫避境（阙）成，正⑴晴（阙）雨（阙）晴⑵。 ⑴ 《金石萃编》作「巫」 ⑵ 见《全唐文》卷三九六尉迟士良《周太师蜀国公碑阴记》，据《金石萃编》卷八二参校。 君今遣我注仙经，我乃为君强释名。 华岳峰前霞客喜，天台洞里隐人惊。 云翔嶂外缘文就，鹤唳天边为气成。 奉劝仙公除自秘，莫教流俗浪相轻⑴。 ⑴ 见《四库珍本初集》本《天台前集别编》。 ① 洛阳歌妇杨苧萝，聪慧有才思，杨凝式甚怜之，时有讲经僧云辨在座。忽檐前蜘蛛垂丝而下，正对苧萝与僧前，杨笑谓苧萝，试嘲得著师，奉绢五匹。苧萝应声成。辨体充肚大，故云。杨见诗绝倒，大叫和尚将绢来，辨惭且笑，奉之如数。 吃得肚婴撑，寻思绕寺行。 空中设罗网，只待杀众生。 还源去，般若酒澄清。 能治烦恼病，自饮劝众生。 独自精，其实离声名。 三观一心融万品，荆棘丛林何处生？ 愿子从为善，名价身为呈。 诸天散花下，飞梵来相迎。 同升珍宝殿，处处皆光明。 共居常乐境，齐悦证无生。 莺啼露冷酒初醒，罨画楼西晓角鸣。 翠羽帐中人梦觉，宝钗斜坠枕函声。 两心不语暗知情，灯下裁缝月下行。 行到阶前知未睡，夜深闻放剪刀声。 花落长川草色青，暮山重叠两冥冥。 逢春便觉飘蓬苦，今日分飞一涕零。 秀圃蔚神阶，朱扉琼林庭。 流风鼓空洞，玉籁乘虚鸣。 紫烟缠曲户，丹晖映绿軿。 飞旗郁玄盖，羽节耀紫清。 登景九霄际，遨游戏凤城。 顾爱幽境子，一乐同朝生。 众妙出洞真，焕烂曜太清。 奉者号仙人，体无永长生。 逍遥戏玄虚，宫殿罗无形。 茜粲七宝林，晃朗日月精。 龙鳞交横驰，凤皇翔悲鸣。 太上治紫台，众真诵洞经。 捻香稽首礼，旋行绕宫城。 三周归高座，道王为应声。 人主弘至道，天下普安宁。 真光不识际，大道竟无形。 法轮常自转，希音不可听。 空閒待三宝，虚中闻洞经。 七变游魂反，万气驻颓龄。 黄风有赤脉，白翳忌侵睛。 须抽眼脉血，救疗有功能。 欲知看口色，春季忌于青。 若似秋时候，医之必得宁。 忽伤粪如水，赤黄气息腥。 饶医能用药，口色怕微青。 尾揭遍身硬，耳肾闪骨生。 此风从后得，暖处勿吹惊。 有风切忌惊，角耳最为精。 汉椒并附子，相合耳中倾。 食槽胀虽烙，多缘腑病生。 胃翻加止沫，何药效能成。 小胯骨若痛，牵连雁翅疼。 从针须得穴，用药更持锋。 一切黄虚肿，多缘积热生。 宜抽喉脉血，诸毒不能成。 无形无本亦无名，日用驱驱不暂停。 对面向人多不识，纵横自在转分明。 权时来寄君家宅，万种千般是事能。 认取当来真本性，一时抛弃事皆行（同前）。 玉漏涓涓银汉清，鹊桥新架路初成。 催妆既要裁篇咏，凤吹鸾歌早会迎（催妆二首）。 陶真君三篇云：以水银为金丹者，妄人言也。朱砂可以驻年者，不知道人也。且水银非五行正位，朱砂非龙虎配合，若以水银为还丹之要，可以耕石而植稻耳。况抱朴子以二山之秘、铅汞之源，晓谕丁宁，迷者至死不悟。《混元经》引五行相克，更为父母，此盖明乾坤之道。《金碧经》云：金土相配，《参同》亦然，引验至明，指示不昧。且龙虎者，阴阳之轴辖，造化之枢机。虽曰坎离，实亦天地，以刚伏柔，从无入有，五行节序，各得其位，在于配匹，举东合西。一气既分，三才并列，六爻递设，四象具陈。然可伏炼丹砂，斯道玄微，世人罕测，只如《参同》云：以金为堤防，水入乃优游，金计有十五，水数亦如之。临炉定铢两，五分水有馀，其三遂不入，水二与之俱。此数句是大药之纲纪，如金水枢柄，人皆不晓是道，但穿寻巧谲，自率胸襟，无师执文，终无得理，诚所哀哉。且古歌云：「始青之下月与日，两半同升合为一。」举世不知此义，但伏汞与砂，不然则取朱砂中水银，多门燠伏，变为烟烬，何由还返，不亦谬哉。《太易》云：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是即位而居也。北方坎是阴，返而归阳。南方离是阳，伏而为阴。日中之有乌，月中之有蟾。乌者阴精，都归其阳，故曰生男不生女，明矣。大凡果实因毫末而生，长而秀，终得其实。实之于树，树亦不知，是为自然。《太易图》云：凡有阴阳，即生人民、禽兽、草木。若以水银朱砂产于巴蜀，其不出水银朱砂处，即不合有人民、禽兽、草木也。以此方之，不亦愚乎。水银朱砂有自然之者，非世人可解，千变万化，难穷乎理，圣人多借金石以名之。坎居七十二石之长，何由之？歌云：「不用雄兮自有黄。」是此义也。若用水银朱砂，见火即飞，何门可住？纵伏火以为坚质，本亦不存，无生长还返之道，那肯致焉？又以雾散若风雨，川流百脉即乖矣。经云：「得一万事毕。」又云：「得一莫执一。」「杳杳冥冥，其中有精，恍恍惚惚，其中有物。」「玄之又玄，体道之宗。」是各一二，参及五行戊己之功，叹铅之美，实难明解。《参同》云：有若汉经星百，川流带海，举世不可知之。」元君歌曰：「五内斤两文葳蕤，赤盐白雪成雄雌，真还在此人不知。」即应不用人间朱砂水银。乃知万物因一气而生，三才因万物所育。又歌云：「一气所失，犹如瓦砾。」此论鼎内之事，非外旨也。馀少亲儒墨，长学玄风，偶因求瘼之馀，近得长生之道。虽尽彤襜之任，有惭朱绶之荣。辄以謏学，将论大药，穷其精实，究以玄微，曾遇明师，获传要妙，固非谬妄。演道贤良，为《巨胜歌》十首。其间歌咏铅汞五行之妙，后来学者，用祛迷惑云尔。 九鼎何所自，都因一气生。 银铅看得所，龙虎自吞并。 铢两相句制，河车辨性情。 循还依节候，还丹应可成。 露接朝阳生，海波翻水晶。 玉楼间寥廓，天地相照明。 此时下栖止，投迹依旧楹。 顾馀复何忝，自（一作「日」）侍群仙行⑴。 ⑴ 凤花台云此为昨过蓬莱玉楼所作诗。以上四首，均见程毅中点校本《玄怪录》卷二。《太平广记》卷十八引作《续玄怪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