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李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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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7 首
恭捧縢函閟木天,却从佳境敞华筵。
亭台隐约临山水,宾主欢娱醉管弦。
宴赏更誇簪组盛,风流堪作画图传。
人间此会真难又,云树明朝便黯然。
按:嘉靖庚戌冬。中宗仁宗两朝实录成。命左参赞任权。奉安于全州之史阁。竣事将还。监司南宫淑暨兵使金景锡。率州官之执事者。设慰宴于快心亭上。溪山明媚。笾豆秩然。酒酣。相与乐之。谋所以图列名字。垂示久远。倩工描写。以记其胜。又令遂儿求诗于余。余方耕食田里。绝意铅椠。麾之数四。遂曰。虽然。群公之望。不可负。请之益恳。于是。题长律一首于轴弁而归之。是岁岁未尽三日。书。
簪笔当时备从官,讲筵无日不金銮。
倾壶漏箭恒三下,迟景宫槐侧几竿。
致诣皇王谈未倦,说祛糟粕听来完。
寻常法座瞻天半,咫尺荣光迩日端。
却愧孤踪非国器,还叨宠擢极儒冠。
衔书杳杳燕台远,淹甸萧萧易水寒。
杞国天摧号道路,龙胡攀断泪汍澜。
园陵占位营初就,御气腾空奠久安。
金粟堆边攒拱树,白云乡里控翔鸾。
因山未浃因心孝,隆礼何拘改礼难。
龟叶新原恢面势,神游先壤彻愉欢。
不违天意谐群意,无替前观永后观。
羽卫悠扬收雾雨,川涂夷迥送晴乾。
微臣补效身先许,旧事思量鼻自酸。
回首玄都无十里,鼎兼山重配天看。
扶唐人说尽忠纯,事有天同岂是人
志若未明身若死,当时能免武朝臣(狄公志在唐室。终荐张柬之。以办反正之功。先儒以是计之。然屈身女朝。只能惓惓于母子之喻。而不能正大义讨大贼。后之成功。亦幸而难必者也。圣贤出处申屈。岂必以成功为贵。况情志未白。半道而死。则岂不为武氏大夫耶。先儒谓狄公虽复正中宗。然大义终不明。做得似鹘葬。朱子曰。狄公终死于周。然荐得张柬之。迄能反正。胡文定谓武后之罪。当告宗庙社稷而诛之。惜乎梁公计不出此耳。)
⑴ 退之赋。信天同而神比。借言成功天也。
麟厚于中宗庚子秋。登第。辛丑春。以权知承文院副正字。赐暇读书堂。其冬。拜弘文馆正字。癸卯夏。累迁至博士。兼世子侍讲院说书。六月甲午。直在院。升副修撰。为二亲老病乞养。蒙恩调玉果县监。越明年甲辰冬十一月。中宗升遐。乙巳秋七月。继有孝陵之丧。是月。家有季女方十三岁。得疚已一期。遂不能救以死。冬十月。麟厚病垂绝仅苏。因以去职。丁未春。有老叟邕平。自诵戒子歌三章。效杜陵,文山体。有曰。歌正悲。歌孔悲。歌罔极。曰。老眼双泪盈(一作沾)裙衫。曰。欲从远游天地窄。曰。号泣旻天天无声。感而效之作此。仍用其韵。其歌曰。
圣主龙飞四十春,民祝寿富而多男。
中华文物太平辰,一时风云传美谈。
居然倚玉滥恩宠,分寸未效终多惭。
呜呼一歌兮歌罔极,病眼双泪沾裙衫。
孤舟江汉向南端,此地风烟独解颜。
千载异香薰宝座,百年佳气拥乔山。
圃翁节义严陶外,牧老文章李杜间。
尽日壁题看不倦,岂曾贪赏胜区□。
故领议政金忠贞公。相我中宗恭僖大王。以清白著闻。年六十六。考终于位。寔嘉靖癸未也。葬于高阳木稀里子坐之原。至万历壬寅。宣祖昭敬大王迎公之曾孙吏曹佐郎悌男女为妃。佐郎公以国舅。陟拜领敦宁府事封延兴府院君。既贵矣。思所以推孝祖先者。次公之系牒子姓属钦曰。忠贞公之墓。今八十九年矣。而无显刻以贲诸幽。其何以诏吾子若孙。扬名归实而寿吾先烈者。吾于子谋。虽其官历履行。远莫能稽。而秩膺九命。标揭当世者。为可记也。钦谨受而序之曰。噫。其有待欤。金氏新罗宗姓。别族于延安。远祖暹汉。四门博士。其后有讳俊麟大将军。景成版图判书。祐门下赞成事。光厚密直提学。传至涛。事高丽恭悯王同知密直提学。登中朝制科。号萝葍山人。恭悯王手书姓名字号以宠之。入本朝。有讳自知。开城留后。号逸溪。谥文靖。于公为曾大父。祖曰侅。内资寺尹。赠右赞成。考曰友臣。知中枢府事。赠领议政谥胡简。用公贵也。妣曰仁川李氏。知清风郡事继忠之女。赠贞敬夫人。天顺戊寅生公。公讳诠。字仲伦。懒轩其号也。弘治己酉。明经壮元。即拜弘文馆修撰。出监礼安县。入为校理。又除黄涧县。皆特授也。盖二县瘵甚。藉公为重也。礼安民立生祀俎豆不废。历应教,司谏,执义,典翰,直提学。升承政院承旨。未久擢置卿班。其嘉善也为吏曹户曹参判。大司宪。其资宪也为吏曹刑曹工曹判书。汉城判尹。京畿观察使。屡为大司宪。授崇政。右赞成兼判义禁府事。己卯狱起。公白召领议政郑光弼。光弼入而极谏。狱事得以稍缓。公重默恶过激。故不识公者。或咎公无所辨白。而公之本心如此。未几叶卜为右议政。序跻首揆。公之始卒然也。公孝友得于天性。推诸族党。克敦以睦。有大度。不事生业。立朝三十馀年。辞受不苟。内无室屋。外无田陌。唯以琴酒自娱。能文章。为一时所推。初娶丰川卢氏判官昀女。葬在公墓之右麓。继室镇川宋氏监役环周之女。葬在公墓之下。凡四男一女。曰安道。咸从县令。曰安遇。曰安遂。连山县监。女曰郑忠砺判官。卢氏出也。曰安达。宋氏出也。安道生三男一女。男曰禛,䄄,祦。女曰韩崇健。安遇生二女。曰沈友明县监。曰金光国。侧室子喜生。安达生一男一女。男曰祓。女曰洪籍。禛有一女曰郑善复县监。䄄有二女。曰张迥平市令。曰李勖祦。有四男二女。曰孝男安峡县监。其次延兴公。其次忠男,信男俱夭。女曰南挺华佥知。曰李鸿。延兴公出后于从祖安遂。祓有一男曰俊男县监。韩崇健有二男。曰伯厚缮工正。曰仲厚进士。郑善复有一女曰赵守伦县监。孝男有一男曰瑾卫率。延兴公有三男二女。长琜清州牧使。于公之神道竖石。实经纪而董理之。卒乎有成。其亦袭闻承宗。不遗于孝者耶。次圭。十四登进士。次瑄。幼。女长沈挺世县监。次即王大妃。诞生贞明公主,永昌大君。瑾,琜俱有子女而幼。公之世逖矣。得谱而名世者。萝葍先生。累传而公始大。又三传而延兴公益大。克钟沙麓之祥。岂非积善之庆。足以委祉垂裕。绳绳不穷也耶。铭曰。
上公之秩,耆年之寿。
既享其嘏,又阜于后。
笃生任姒,母临一国。
惟善有报,公之食之。
龟趺螭首,墓道增华。
文追作铭,刻示无讹。
释闷怀,破岑寂,只照着热闹处说来。
十字街坊,几下捶皮千古快;
八仙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
凿破混沌作两间,五行生克苦歪缠。
兔走乌飞催短景,龙争虎斗耍长拳。
生下都从忙里老,死前谁会把心宽!
一腔填满荆棘刺,两肩挑起乱石山。
试看那汉陵唐寝埋荒草,楚殿吴宫起暮烟。
倒不如淡饭粗茶茅屋下,和风冷露一蒲团。
科头跣足剜野菜,醉卧狂歌号酒仙。
正是那:“日上三竿眠不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从古来争名夺利的不干净,教俺这江湖老子白眼看。
忠臣孝子是冤家,杀人放火享荣华。
太仓里的老鼠吃的撑撑饱,老牛耕地使死倒把皮来剥!
河里的游鱼犯下什么罪?
刮净鲜鳞还嫌刺扎。
那老虎前生修下几般福?
生嚼人肉不怕塞牙。
野鸡兔子不敢惹祸,剁成肉酱还加上葱花。
古剑杀人还称至宝,垫脚的草鞋丢在山洼。
杀妻的吴起倒挂了元帅印,顶灯的裴瑾挨些嘴巴。
活吃人的盗蹠得了好死,颜渊短命是为的什么?
莫不是玉皇爷受了张三的哄!
黑洞洞的本帐簿那里去查?
好兴致时来顽铁黄金色,气煞人运去铜钟声也差。
我愿那来世的莺莺丑似鬼,石崇脱生没个板渣。
世间事风里孤灯草头露,纵有那几串铜钱你慢扎煞!
俺虽无临潼关的无价宝,只这三声鼍鼓走遍天涯。
老子江湖漫自嗟,贩来古今作生涯。
从古来三百二十八万载,几句街谈要讲上来。
权当作蝇头细字批青史,撇过了之乎者也矣焉哉。
但凭着一块破皮两页板,不教他唱遍生旦不下台!
你看起初时茹毛饮血心已狠,燧人氏泼油添盐又加上熬煎。
有巢氏不肯在山窝里睡,榆林遭殃才滚就了椽。
庖牺氏人首蛇身古而怪,鼓弄着百姓结网打净了湾。
自古道“牝鸡司晨家业败”,可怎么伏羲的妹子坐了金銮!
女娲氏炼石补天空费了手,到于今抬头不见那补钉天。
老神农伸着个牛头尝百草,把一些旺相相的孩子提起病源。
黄帝平了蚩尤的乱,平稳稳的乾坤又起了争端。
造作了那枪刀和弓箭,这才是惯打仗的祖师不用空拳。
嫌好那毛达撒的皮子不中看,弄斯文又制下衣和冠。
桑木板顶在脑盖子上,也不怕滴溜着些泥弹打了眼圈!
这些都是平白里生出来的闲枝节,说不尽那些李四与张三!
隔两辈帝挚禅位把兄弟让,那唐尧虽是个神圣也遭了磨难。
爬爬屋三间当了大殿,衮龙袍穿这一领大布衫。
沽突突洪水滔天谁惹的祸?
百姓们鳖嗑鱼吞死了万千。
拿问了治水大臣他儿子续了职,穿着些好古董鞋子跑的腿酸。
教伯益放起了一把无情火,那狼虫虎豹也不得安然。
有一日十日并出晃了一晃,吓得那狐子妖孙尽胆寒。
多亏了后羿九枝雕翎箭,十个红轮只剩了一个圆。
说不尽这桩桩件件蹊跷事,再把那揖让盛典表一番。
常言道“明德之人当有后”,偏偏的正宫长子忒痴顽!
放着个钦明圣父不学好,教了他一盘围棋也不会填。
四岳九官举大舜,倒赘个女婿掌江山。
商均不肖又是臣作了主,是怎么神禹为君他不传贤?
从今后天下成了个子孙货,不按旧例把样子翻。
中间里善射的后羿篡了位,多亏了少康一旅整朝权。
四百年又到了商家手,桀放南巢有谁哀怜!
虽然是祖辈的家业好过活,谁知道保子孙的方法不如从前。
再说那成汤解网称仁主,就应该风调雨顺万民安,为什么大旱七年不下雨?
等着他桑林摆桌铺起龙坛!
更可笑剪爪当牲来祷告,不成个体统真是歪缠。
那迂学包子看书只管瞎赞叹,只怕这其间的字眼有些讹传!
自从他伐桀为君弄开手,要算他征诛起稿第一位老先。
到后来自家出了个现世报,那老纣的结果比老桀还憨。
现成成的天下送给周家坐,不道个生受也没赏过钱。
净赔本倒拐上一个脖儿冷,霎时间白牛犊变成了大红犍。
这才是“浆了捞来水里去,一更里荷包照样儿穿”!
这周朝的王业根茎里旺,你看他辈辈英雄都不差。
这才是栽竹成林后来的大,到西伯方才发了个大粗芽。
可恨那说舌头的杀才崇侯虎,挑唆着纣王昏君把他拿。
打在南牢里六七载,受够了那铁锁和铜枷。
多亏了散宜生定下胭粉计,献上个兴周灭商的女娇娃。
一霎时蛟龙顿断了黄金锁,他敢就摇头摆尾入烟霞。
更喜的提调两陕新挂印,驾前里左排钺斧右金瓜。
他生下了儿子一百个,那一个是个善菩萨?
不消说长子武王是圣主,就是他令弟周公也是个通家。
渭水打猎作了好梦,添上个惯战能征的姜子牙。
儿媳妇娶了邑姜女,绣房里习就夺槊并滚叉。
到于今有名头的妇人称“十乱”,就是孔圣人的书本也把他夸。
他爷们昼夜铺排着行仁政,那纣王还闭着俩瞎眼在黑影里爬。
多少年软刀子割头不知死,直等到太白旗悬才把口吧!
老纣王倘然留得一口气,他还有七十万雄兵怎肯安宁?
万一间黄金钺斧折了刃,周武王,只怕你甲子日回不得孟津城!
再加上二叔保住武庚的驾,朝歌地重新扎起了商家营。
姜太公杀花老眼溜了阵,护驾军三千丧上命残生。
小武庚作起一辈中兴主,诛杀逆臣屠了镐京。
监殷的先讨过周公的罪,撇下那新鲜红鞋穿不成。
净弄的火老鸦落屋没有正讲,河崖上两场瞎关了兵。
到其间武王纵有千张嘴,谁是谁非也说不分明
都说是“无道昏君合该死”!
把一个新殿龙爷称又尊。
全不念六百年的故主该饶命,都说“这新皇帝的处分快活煞人”!
这个说:“没眼色的饿莩你叩的什么马”?
那个说:“干舍命的忠臣你剖的什么心”?
这个说:“你看那白胡子的元帅好气概”!
那个说:“有孝行的君王还载着个木父亲”!
满街上拖男领女去领钜桥的粟,后宫里秀女佳人都跟了虎贲。
给了他个泰山压顶没有躲闪,直杀的血流漂杵堵了城门。
眼见他一刀两断君臣定,他可才稳坐在龙床不用动身。
灵长自古数周朝,王迹东迁渐渐消。
周天子二衙管不着堂上的事,空守着几个破鼎惹气淘。
春秋出头有二十国,一霎时七雄割据把兵鏖。
这其间孔孟周流跑杀马,须知道不时行的文章谁家瞧?
陕西的秦家得了风水,他那蚕食方法起的心高。
那知道异人返国着了道,又被个姓吕的光棍顶了包。
他只说化家为国王作了帝,而其实是以吕易嬴李代了桃。
原来这杂种羔子没有长进,小胡亥忤逆贼达又是祸苗。
老始皇欹在灵床没眼泪,假遗诏逼杀他亲哥犯了天条。
望夷宫虽然没曾得好死,论还账还不够个利钱梢!
到后来楚汉争锋换了世界,那刘邦是一个龙胎自然不糙。
“一杯羹”说的好风凉话,要把他亲娘的汉子使滚油熬。
乌江逼死他盟兄弟,就是那座下的乌骓也解哀号。
这是个白丁起手新兴样,把一个自古山河被他生掏。
最可笑吕后本是他结发妇,是怎么又看上个姓审的郎君和他私交!
平日家挺腰大肚装好汉,到这时鳖星照命可也难逃。
中间里王莽挂起一面新家的匾,可怜他四百年炎祚斩断了腰。
那老贼好象转世报仇的白蛇怪,还了他当初道上那一刀。
幸亏了南阳刘秀起了义,感动的二十八宿下天曹。
逐日家东征西讨复了汉业,譬如那冷了火的锅底两番烧。
不数传到了桓灵就活倒运,又出个瞅相应的曹瞒长馋痨。
他娘们寡妇孤儿受够了气,临末了一块喘气的木头他还不饶!
小助兴桃园又得了个中山的后,刘先主他死挣白缠要创一遭。
虽然是甘蔗到头没大滋味,你看他鱼水君臣倒也情意高。
且莫说关张义气卧龙的品,就是那风流常山是何等英豪!
空使杀英雄没捞着块中原土,这才是命里不该枉费劳。
可恨那论成败的肉眼说现成话,胡褒贬那六出祁山的不晓六韬。
出茅庐生致了一个三分鼎,似这样难得的王佐远胜管萧。
倒不如俺这捶皮的江湖替他吐口气,当街上借得渔阳大鼓敲。
曹操当年相汉时,欺他寡妇与孤儿。
全不管“行下春风有秋雨”,到后来他的寡妇孤儿又被人欺。
我想那老贼一生得意没弄好脸,他自从大破刘表就喜■({角者})了脂。
下江东诈称雄兵一百万,中军帐还打着杆汉家旗。
赤壁鏖兵把鼻儿扛,你拖着杆长枪赋的什么诗?
倒惹得一把火燎光了胡子嘴,华容道几乎弄成个脖儿齐!
从今后打去兴头没了阳气,那铜雀台上到底也没捞着乔家他二姨。
到临死卖履分香丢尽了丑,原是个老婆队里碜东西!
始终是教导他那小贼根子篡了位,他学那文王的伎俩好不跷蹊!
常言道“狗吃蒺藜病在后”,准备着你出水方知两腿泥。
他作了场奸雄又照出个影,照样的来了一个司马师。
活象是门神的印板只分了个左右,你看他照样的披挂不差一丝。
年年五丈起秋风,铜雀台荒一望空。
卧龙已没曹瞒就灭,那黄胡子好汉又撇下江东!
三分割据周了花甲,又显着司马家爷们弄神通。
晋武帝为君也道是“受了禅”,合着那曹丕的行径一样同!
这不是从前说的个铁板数,就象那打骰子的凑巧拼了烘。
眼看着晋家的江山又打个两起,不多时把个刀把给了刘聪。
只见他油锅里的螃蟹支不住,没行李的蝎子就往南蹦。
巧机关小吏通奸牛换了马,大翻案白版登舟蛇做了龙。
次后来糊里糊涂又挨了几日,教一个扫槽的刘裕饼卷了葱。
这又是五代干戈起了手,可怜见大地生灵战血红!
南朝创业起刘郎,贩鞋的光棍手段强。
他龙行虎步生成的贵,是怎么好几辈的八字都犯刑场?
那江山似吃酒巡杯排门转,头一个是齐来第二个是梁。
姓萧的他一笔写不出两个字,一般的狠心毒口似豺狼。
那萧衍有学问的英雄偏收了侯景,不料他是掘尾巴的恶狗乱了朝纲!
在台城饿断了肝花想口蜜水,一辈子干念些弥陀瞎烧了香。
陈霸先阴谋弱主篡了位,隋杨坚害了他外甥才起了家。
东宫里杨广杀了父,积作的扬州看花把命化。
六十四处刀兵动,改元建号乱如麻。
统前后混了一百九十单八载,大唐天子才主了中华。
大唐传国二十辈,算来有国却无家。
教他爹乱了宫人制作着反,只这开手一着便不佳。
玄武门谋杀建成和元吉,全不念一母同胞兄弟仨!
贪恋着巢剌王的妃子容颜好,难为他兄弟的炕头怎样去扒!
纵然有十大功劳遮羞脸,这件事比鳖不如还低一扎!
不转眼则天戴了冲天帽,没志气的中宗又是个呆巴。
唐明皇虽是平了韦后的乱,他自己的腔像也难把口夸。
洗儿钱亲自递在杨妃手,赤条条的禄山学打哇哇。
最可恨砀山贼子坐了御座,只有个殿下的猢狲掴他几掴!
从此后朱温家爷们灭了人理,落了个扒灰贼头血染沙。
沙陀将又做了唐皇帝,不转眼生铁又在火灰上爬。
石敬瑭夺了他丈人的碗,倒踏门的女婿靠着娇娃。
李三娘的汉子又做了刘高祖,咬脐郎登极忒也软匝。
郭雀儿的兵来挡不住,把一个后汉的江山又白送给他。
姑夫的家业又落在他妻侄手,柴世宗贩伞的螟蛉倒不差。
五代八君转眼过,日光摩荡又属了赵家。
陈桥兵变道的是“禅了位”,那柴家的孩子他懂的什么?
你看他作张作致装没事,可不知好凑手的黄袍那里拿?
“有大志”说出得意话,那个撒气的筒子吃亏他妈!
让天下依从老婆口,净落得烛影斧声响嗑叉!
此后来二支承袭偏兴旺,可怜那长支的痴儿活活吓杀。
你看那远在儿孙又报应,五国城捉去的是谁的根芽?
康王南渡吓破了胆,花椒树上的螳螂爪儿麻。
他爹娘受罪全不管,干操心的忠臣呕血蛊了疮疤。
十二道金牌害了岳武穆,那讲和的秦桧他不打死蛇。
这其间雄赳赳的契丹阿骨打,翻江搅海又乱如麻。
三百年的江山倒受了二百年的气,那掉嘴的文章当不了厮杀!
满朝里咬文嚼字使干了口,铁桶似的乾坤半边塌。
临末了一个好躲难的杭州又失了守,教人家担头插尽江南花!
文天祥脚不着地全没用,陆秀夫死葬鱼腹当了什么?
说不尽大宋无寸干净土,你看那一个汉寝唐陵不是栖鸦?
从今后铁木真的后代又交着好运,他在那斡难河上发了渣。
元世祖建都直隶省,把一个花花世界喝了甜茶。
看他八十八年也只是闰了个大月,那顺帝又是不爱好窝的癞蛤蟆。
这正是有福的妨了没福的去,眼见这皇觉寺的好汉又主了中华。
接前文再讲上一辈新今古,明太祖那样开国贤君古也不多。
真天子生来不是和尚料,出庙门便有些英雄入网罗。
不光是徐、常、沐、邓称猛将,早有个军师刘基赛过萧何。
驾坐南京正了大统,龙蟠虎踞掌山河。
这就该世世的平安享富贵,谁料他本门的骨肉起干戈!
四子燕王原不是一把本分手,生逼个幼主逃生作头陀。
莫不是皇觉寺为僧没会了愿?
又教他长孙行脚历坎坷!
三十年的杀运忒苦恼,宰割了些义士忠臣似鸭鹅。
铁铉死守济南府,还坑上一对女娇娥。
古板正传的方孝儒,金銮殿上把孝棒儿拖。
血沥沥十族拐上了朋友,是他那世里烧了棘子乖了锅!
次后来景清报仇天又不许,只急得张草楦的人皮手干搓!
到英宗命该充军道是“北狩”,也用不着那三声大炮二棒锣。
这几年他兄弟为君翻■({火专})饼,净赘上个有经济的于谦死在漫坡!
正德无儿取了嘉靖,又杀了些好人干天和。
天启朝又出了个不男不女二尾子货,和那奶母子客氏滚成窝。
崇祯爷他扫除奸党行好政,实指望整理乾坤免风波。
谁知道彰义门开大事去,那煤山上的结果那里揣摩?
莫不是他强梁的老祖阴骘少,活该在龙子龙孙受折磨!
更出奇真武爷显圣供养的好,一般的披散着发赤着脚。
为什么说到这里便住了手?
只恐怕你铁打的心肠也泪如梭!
⑴ 所以武王就下了个毒手,一刀斫下纣王的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