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季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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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毛诗正义·序
夫《》者,论功颂德之歌,止僻防邪之训,虽无为而自发,乃有益于生灵。六情静于中,百物荡于外,情缘物动,物感情迁。若政遇醇和,则欢娱被于朝野,时当惨黩,亦怨剌形于咏歌。作之者所以畅怀舒愤,闻之者足以塞违从正。发诸情性,谐于律吕,故曰“感天地,动鬼神,莫近于《》”。此乃《》之为用,其利大矣。 若夫哀乐之起,冥于自然,喜怒之端,非由人事。故燕雀表啁噍之感,鸾凤有歌舞之容。然则《》理之先,同夫开辟,《》迹所用,随运而移。上皇道质,故讽谕之情寡。中古政繁,亦讴歌之理切。唐、虞乃见其初,牺、轩莫测其始。于后时经五代,篇有三千,成、康没而颂声寝,陈灵兴而变风息。先君宣父,釐正遗文,缉其精华,褫其烦重,上从周始,下暨鲁僖,四百年閒,六诗备矣。卜商阐其业,雅颂与金石同和;秦正燎其书,简牍与烟尘共尽。汉氏之初,《》分为四:申公腾芳于鄢郢,毛氏光价于河閒,贯长卿传之于前,郑康成笺之于后。晋、宋、二萧之世,其道大行;齐、魏两河之閒,兹风不坠。 其近代为义疏者,有全缓、何胤、舒瑗、刘轨思、刘丑、刘焯、刘炫等。然焯、炫并聪颖特达,文而又儒,擢秀干于一时,骋绝辔于千里,固诸儒之所揖让,日下之无双,于其所作疏内特为殊绝。今奉敕删定,故据以为本。然焯、炫等负恃才气,轻鄙先达,同其所异,异其所同,或应略而反详,或宜详而更略,准其绳墨,差忒未免,勘其会同,时有颠踬。今则削其所烦,增其所简,唯意存于曲直,非有心于爱憎。谨与朝散大夫行太学博士臣王德韶、徵事郎守四门博士臣齐威等对共讨论,辨详得失。至十六年,又奉敕与前脩疏人及给事郎守太学助教云骑尉臣赵乾叶、登仕郎守四门助教云骑尉臣贾普曜等,对敕使赵弘智覆更详正,凡为四十卷,庶以对扬圣范,垂训幼蒙,故序其所见,载之于卷首云尔。
诗经通论·论旨
诗有赋、比、兴之说,由来旧矣,此不可去也。
盖有关于解诗之义,以便学者阅之即得其解也。
赋义甚明,不必言。
惟是兴、比二者,恒有游移不一之病。
然在学者亦实无以细为区别,使其凿然归一也。
第今世习读者一本集传,集传之言曰:「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语邻鹘突,未为定论。
故郝仲舆驳之,谓「先言他物」与「彼物比此物」有何差别?
是也。
愚意当云:「兴者,但借物以起兴,不必与正意相关也。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如是,则兴、比之义差足分明。
然又有未全为比,而借物起兴与正意相关者,此类甚多,将何以处之?
严坦叔得之矣。
其言曰:「凡曰『兴也』,皆兼比;其不兼比者,则曰『兴之不兼比者也』。
」然辞义之间,未免有痕。
今愚用其意,分兴为二:一曰「兴而比也」,一曰「兴也」。
其兴而比也者,如关雎是也。
其云「关关雎鸠」,似比矣;其云「在河之洲」,则又似兴矣。
其兴也者,如殷其雷是也;但借雷以兴起下义,不必与雷相关也。
如是,使比非全比,兴非全兴,兴或类比,比或类兴者,增其一途焉,则兴、比可以无浠乱矣。
其比亦有二:有一篇或一章纯比者,有先言比物而下言所比之事者,亦比「比」疑系「分」之误。
之;一曰「比也」,一曰「比而赋也」。
如是,则兴、比之义瞭然,而学者可即是以得其解矣。
若郝氏直谓兴、比、赋非判然三体,每诗皆有之,混三者而为一,邪说也。
兴、比、赋尤不可少者,以其可验其人之说诗也。
古今说诗者多不同,人各一义,则各为其兴、比、赋。
就愚著以观,如卷耳旧皆以为赋,愚本左传解之,则为比。
野有死麇,旧皆以为兴,无故以死麇为兴,必无此理,则详求三体,正是释诗之要。
愚以贽礼解之,则为赋。
如是之类,诗旨失传,既无一定之解,则兴、比、赋亦为活物,安可不标之使人详求说诗之是非乎!
诗序者,后汉书云,「卫宏从谢曼卿受学,作毛诗序。
」是东汉卫宏作也。
旧传为子夏作,宋初欧阳永叔、苏子由辈皆信之;不信者始于晁说之。
其后朱仲晦作为辨说,极意诋毁,使序几无生活处。
马贵与忽吹已冷之烬,又复尊崇,至谓有诗即有序,序在夫子之前,此本王介甫。
以有序者存之,无者删之,凡数千言;无识妄谈,不顾世骇。
其末云:「或曰:『诸小序之说固有舛驰鄙薄而不可解者,可尽信之乎?
』愚曰:『序非一人之言也。
或曰出于国史之采录,或出于讲师之传授,如渭阳之首尾异说,丝衣之两义并存,其舛驰固有之;择善而从之可耳。
至于辞语鄙薄,则序所以释经,非作文也,古人安有鄙薄辞语。
祖其意可矣。
』」按贵与尊序若此,而犹为是遁辞,盖自有所不能掩也。
愚欲驳序,第取尊序者之言驳之,则学者可以思过半矣。
诗序庸谬者多,而其谬之大及显露弊窦者,无过大雅抑诗、周颂潜诗两篇,并详本文下。
抑诗前后诸诗,皆为刺厉王,又以国语有武公作懿戒以自儆之说,故不敢置舍,于是两存之曰「刺厉王」,又曰「亦以自警」;其首鼠两端,周章无主,可见矣。
潜诗则全袭月令,故知其为汉人。
夫既为汉人,则其言三百篇时事定无可信矣。
观此两篇,犹必尊信其说,可乎!
毛传不释序,且其言亦全不知有序者。
毛苌,文帝时人;卫宏,后汉人,距毛公甚远。
大抵序之首一语为卫宏讲师传授,即谢曼卿之属。
而其下则宏所自为也。
毛公不见序,从来人罕言者,何也?
则以有郑氏之说。
郑氏曰:「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
自有此说,人方以为毛公亦作序,又何不见之有乎!
嗟乎,世人读书卤莽,未尝细心审究,故甘为古人所愚耳。
兹摘一篇言之。
郑风出其东门,小序谓:「闵乱,思保其室家」;毛传:「『缟衣』,男服;『綦巾』,女服。
愿为室家相乐。
」此绝不同。
馀可类推。
今而知诗序既与子夏无干,亦与毛公不涉矣。
郑又曰,「诗序本一篇,毛公始分以置诸篇之首。
」其言并无稽。
诗序来历,其详见于古今伪书考,兹不更述。
郑氏于序「关雎,后妃之德」下曰:「旧云起此,至『用之邦国焉』,名关雎序,谓之小序;自『风,风也』讫末,名为大序。
」然郑诗谱意大序是子夏作,小序是子夏、毛公合作,又以小序为大序,大序为小序,不可晓。
又或谓关雎序为大序,馀为小序,尤非。
今小、大之名相传既无一定,愚著中仍从旧说,以上一句为小序,下数句为大序云。
或又以小序名前序、古序,大序名后序。
愚著于小序必辨论其是非;大序颇为蛇足,不多置辨。
宋人不信序,以序实多不满人意;于是朱仲晦得以自行己说者著为集传,自此人多宗之。
是人之遵集传者,以序驱之也。
集传思与序异,目郑、卫为淫诗,不知已犯大不韪,于是近人之不满集传者且十倍于序,仍反而遵序焉。
则人之遵序者,又以集传驱之也。
此总由惟事耳食,未用心思,是以从违靡定。
苟取二书而深思熟审焉,其互有得失,自可见矣。
集传使世人群加指摘者,自无过淫诗一节。
其谓淫诗,今亦无事多辨。
夫子曰「郑声淫」,声者,音调之谓,诗者,篇章之谓;迥不相合。
世多发明之,意夫人知之矣。
且春秋诸大夫燕享,赋诗赠答,多集传所目为淫诗者,受者善之,不闻不乐,岂其甘居于淫佚也!
季札观乐,于郑、卫皆曰「美哉」,无一淫字。
此皆足證人亦尽知。
然予谓第莫若證以夫子之言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如谓淫诗,则思之邪甚矣,曷为以此一言蔽之耶?
盖其时间有淫风,诗人举其事与其言以为刺,此正「思无邪」之确證。
何也?
淫者,邪也;恶而刺之,思无邪矣。
今尚以为淫诗,得无大背圣人之训乎!
乃其作论语集注,因是而妄为之解,则其罪更大矣。
见论语通论。
集传每于序之实者虚之,贞者淫之。
实者虚之,犹可也;贞者淫之,不可也。
今有人非前人之书,于是自作一书,必其义胜于彼乃得。
集传于其不为淫者而悉以为淫,义反大劣于彼,于是仍使人畔而遵序,则为计亦左矣。
况其从序者十之五,又有外示不从而阴合之者,又有意实不然之而终不能出其范围者,十之二三。
故愚谓「遵序者莫若集传」,盖深刺其隐也。
且其所从者偏取其非,而所违者偏遗其是,更不可解。
要而论之,集传只是反序中诸诗为淫诗一著耳,其他更无胜序处。
夫两书角立,互有得失,则可并存;今如此,则诗序固当存,集传直可废也。
集传主淫诗之外,其谬戾处更自不少。
愚于其所关义理之大者,必加指出;其馀则从略焉。
总以其书为世所共习,宁可获罪前人,不欲遗误后人,此素志也。
天地鬼神庶鉴之耳!
毛传依尔雅作诗诂训,不论诗旨,此最近古。
其中虽不无舛,然自为三百篇不可少之书。
第汉人于诗加以其姓者,所以别齐、鲁、韩。
齐、鲁、韩原本无此「齐鲁韩」三字,疑脱,今补。
诗既皆不传。
俗犹沿称毛诗,非是。
人谓郑康成长于礼,诗非其所长,多以三礼释诗,故不得诗之意。
予谓康成诗固非长,礼亦何长之有!
苟使真长于礼,必不以礼释诗矣。
况其以礼释诗,又皆谬解之理也。
夫以礼释诗且不可,况谬解之理乎!
今世既不用郑笺,穷经之士亦往往知其谬,故悉不辨论,其间有驳者,以集传用其说故也。
欧阳永叔首起而辨大序及郑之非,其诋郑尤甚;在当时可谓有识,然仍自囿于小序,拘牵墨守。
人之识见固有明于此而闇于彼,不能全者耶?
其自作本义,颇未能善,时有与郑在伯仲之间者,又足哂也。
苏子由诗传大概一本于序、传、笺,其阐发处甚少;与子瞻易、书二传亦相似。
才人解经,固非其所长也。
吕伯公诗记,纂辑旧说,最为平庸。
严坦叔诗缉,其才长于诗,故其运辞宛转曲折,能肖诗人之意;亦能时出别解。
第总囿于诗序,间有龃龉而已。
惜其识小而未及远大;然自为宋人说诗第一。
近日昆山新刊唐、宋、元人诗解,约十馀种,竟少佳者,似亦不必刊也。
郝仲舆九经解,其中莫善于仪礼,莫不善于诗。
盖彼于诗恪遵序说,寸尺不移,虽明知其未允,亦必委曲迁就以为之辞,所谓专己守残者。
其书令人一览可掷,何也?
观序足矣,何必其书耶!
其遵序之意全在敌朱。
予谓集传驱之仍使人遵序者,此也。
大抵遵集传以敌序,固不可;遵序以敌集传,亦终不得。
子贡诗传、申培诗说,皆丰道生一人之所伪作也。
名为二书,实则阴相表里,彼此互證,无大同异。
又暗袭集传甚多;又袭序为朱之所不辨者,见识卑陋,于斯已极,何苦作伪以欺世?
既而思之,有学问识见人岂肯作伪,作伪者正若辈耳!
二书忽出于嘉靖中,称香山黄佐所得;当时人翕然惑之,几于一鬨之市。
张元平刻之成都,李本宁刻之白下,凌濛初为诗传适冢,邹忠彻为诗传阐,姚允恭为传说合参皆盛行于世。
道生又自为鲁诗世学,专宗说而间及于传,意以说之本传也。
又多引黄泰泉说,泰泉即佐,乃道生座师,著诗经通解者,故二书多袭之。
因谓出于佐家,又以见佐有此二书,故通解中袭之也。
其用意狡狯如此,今世此二书已灰冷,然终在世,故详之,无俾后人更惑焉。
其尤可恶者,在于更定篇次,紊乱圣经,又启夫何玄子以为之先声焉,丰氏鲁诗世学极骂季本。
按季明德诗学解颐亦颇平庸,与丰氏在伯仲间,何为骂之?
想以仇隙故耶?
朱郁仪诗故,亦平浅,间有一二可采。
邹肇敏诗传阐,文辞斐然;惜其入伪书之魔而不悟耳。
何玄子诗经世本古义,其法紊乱诗之原编,妄以臆见定为时代,始于公刘,终于下泉,分列某诗为某王之世,盖祖述伪传、说之馀智而益肆其猖狂者也。
不知其亲见某诗作于某代某王之世否乎?
苟其未然,将何以取信于人也?
即此亦见其愚矣。
其意执孟子「知人论世」之说而思以任之,抑又妄矣。
其罪尤大者,在于灭诗之风、雅、颂。
夫子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
」又曰:「雅、颂各得其所」。
季札论乐,与今诗编次无不符合。
而乃紊乱大圣人所手定,变更三千载之成经,国风不分,雅、颂失所,罪可胜诛耶!
其释诗旨,渔猎古传,摭拾僻书,共其采择,用志不可谓不过勤,用意不可谓不过巧;然而一往凿空,喜新好异,武断自为,又复过于冗繁,多填无用之说,可以芟其大半。
予尝论之,固执之士不可以为诗;聪明之士亦不可以为诗。
固执之弊,人所知也;聪明之弊,人所未及知也。
如明之丰坊、何楷是矣。
抑予谓解诗,汉人失之固,宋人失之妄,明人失之凿,亦为此也。
凿亦兼妄,未有凿而不妄者也,故历叙古今说诗诸家。
于有明丰、何二氏诪张为幻,眩目摇心,不能无三叹焉,何氏书刻于崇祯末年;刻成,旋遭变乱,玄子官闽朝、为郑氏所害时,逃去,或云郑氏割其耳,或云中途害之。
印行无多,板亦燬失。
杭城惟叶又生家一帙,予于其后人重购得之。
问之闽人,云彼闽中亦未见有也。
大抵此书诗学固所必黜,而亦时可备观,以其能广收博览。
凡涉古今诗说及他说之有关于诗者靡不兼收并录;复以经、传、子、诗所引诗辞之不同者,句栉字比,一一详注于下;如此之类,故云可备观尔。
有志诗学者于此书不可惑之,又不可弃之也。
然将来此书日就澌灭,世不可见,重刻亦须千金,恐无此好事者矣。
以上论列自汉至明诸诗解,皆能论其大概如此。
若夫众说纷纭,其解独确,则不问何书,必有取焉。
诗韵一道,向靡有定,罔知指归,予谓亦莫不善于宋人矣。
吴才老始为叶音之说,而集传奉为准绳焉,叶音者,改其本字之音以叶他字之音也。
盖其但知有今昔,不知有古韵变音,强以求叶而读之,此古韵所以亡也。
如「天」、「人」本同韵,乃于「天」字为「铁因反」,以叶「人」字;「将」、「明」本同韵,乃于「明」字为「谟郎反」,以叶「将」字。
此不知古韵之本同而妄为其说也。
夫同为一韵,奚叶之有!
且世无呼「天地」为「订地」,「明德」为「盲德」者。
又既曰叶,此叶彼,彼亦宜叶此。
今试以「天」字为主而改「人」字之音以叶之,以「明」字为主而改「将」字之音以叶之,不知「人」、「将」二字又当作何音耶?
不可通矣。
古人用韵自有一定之理,一字不可游移,亦无邦土殊音之说,亦非人可以私智揣摩而自为其说者。
大抵字有其音,音出于口,皆从喉、腭、舌、齿、唇分别得之。
如今韵之东、冬、江、阳、庚、青、蒸,属喉;真、文、元、寒、删、先,属腭;鱼、虞、歌、麻、尤、萧、肴、豪,属舌;支、微、齐、佳、灰,属齿;其鱼、虞、歌、麻、尤又以舌兼齿,故与支、微亦共为一韵;侵、覃、咸、盐,属唇。
如此之类,凡直呼其音则自然相叶,不必改音纽捏以为叶音也。
若夫叶音,必其韵之本不通者,始可加以叶名。
愚今分为三:一曰「本韵」,见上。
一曰「通韵」,此以韵之自为通者而通之也;有入声与无入声自为通,见后。
一曰「叶韵」,此则其本不相通者也。
大抵诗中为本韵者十之九而有馀,为通韵者十之一而不足,为叶韵者尤寥寥无几。
此或古之字音原与今别,今不可考耳,究竟不可谓之叶韵。
叶韵者,不相通者也。
古人决不以不相通之韵为韵。
自此而三百篇之韵可以一意贯通,畅然无疑,使古韵昌明于世;其馀纷纷之说可尽废矣。
详见后诗韵谱。
诗何以必加圈评,得无类月峰、竟陵之见乎?
曰:非也,予亦以明诗旨也。
知其辞之妙而其义可知;知其义之妙而其旨亦可知。
学者于此可以思过半矣。
且诗之为用与天地而无穷,三百篇固始祖也,苟能别出心眼,无妨标举。
忍使千古佳文遂尔埋没乎!
爰是叹赏感激,不能自已;加以圈评,抑亦好学深思之一助尔。
孔子曰:「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予谓人多错解圣言。
圣人第教人识其名耳;苟因是必欲为之多方穿凿以求其解,则失矣。
如「雎鸠」,识其为鸟名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挚而有别」,以附会于「淑女」、「君子」之义。
如「乔木」,识其为高木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上疏无枝」,以附会于「不可休息」之义。
各详本文下。
如此之类,陈言习语,凿论妄谈,吾览而辄厌之鄙之。
是欲识鸟、兽、草、木之名,或反致昧鸟、兽、草、木之实者有之;且或因而误及诗旨者有之;若此者,非惟吾不暇为,亦不敢为也。
故编中悉从所略,并志于此。
作是编讫,侄炳以所作诗识名解来就正,其中有关诗旨者,间采数条,足辅予所不逮;则又不徒如予以上所论也;深喜家学之未坠云。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春秋时徐国国君。
吴季札过徐,爱季札剑而弗敢言。
季札心知之,返途过徐,徐君已死,解剑挂于其墓而去。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前548 【介绍】: 春秋时吴国国君,名遏。
寿梦长子。
寿梦欲立四子季札,寿梦卒,诸樊立,已除丧,让位于季札季札辞。
诸樊十三年,吴攻楚,以报舟师之役,门于巢,巢牛臣隐于短墙以射,诸樊被射杀。
在位十三年。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前515 【介绍】: 春秋时吴国国君,名僚,一名州于。
吴王馀眜之子。
馀眜卒,按吴王寿梦遗命,兄终弟及,当立弟季札
季札让,逃去。
乃立子僚。
时馀眜长兄诸樊之子公子光(一说馀眜子)不服,乘吴伐楚失利,使专诸于宴享时藏剑于鱼以进,刺杀之。
在位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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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即蘧伯玉。
春秋时卫国人,字伯玉。
灵公时大夫。
外宽而内直,直己而不直人。
相传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
勤于改过。
吴季札过卫赞许为君子。
孔子称其行,至卫,寄居于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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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高僧传·卷第二
释智明。
新罗人。
神解超悟。
行止合度。
内蕴密行。
赞扬他德挽回向己。
舍直与人。
颙颙卬卬。
动有可观。
自竺教宣通于海东。
权舆之际未曾大集。
英俊间生。
奋臂而作。
或自悟以逞能。
或远求而命驾。
新医[袖-由+弇]于旧医。
邪正始分。
旧尹告于新尹。
师资相授。
于是西入中国。
饱参而来。
继踵而起。
师以命世之才。
当真平王之七年秋七月。
问津利往。
入陈求法。
云游海陆。
梗转西东。
苟有道而有名。
悉爰咨而爰诣。
如木从绳。
如金成器飘然一去。
忽尔十霜。
学既得髓。
心切传灯。
以真平王二十四年九月。
随入朝使还国。
王钦风景仰。
推重戒律。
褒为大德。
以劝方来。
师岳立嵩[荔/十]。
量含沧溟。
炤之以慧月。
振之以德风。
缁素之徒。
是彝是训。
后加大大德。
蔚居峻秩。
不知所卒。
初师入陈后五年。
圆光法师入陈八年。
昙育入隋七年。
随入朝使惠文俱还。
师与智明。
并以高德显名。
当代之才之美。
固不相上下者也。
赞曰。
季札观乐于周室。
仲尼问礼于老聃。
非始学也。
亦有宗矣。
德等往还上国。
访道而返。
斯亦异类而同归者欤。

人物简介

词学图录
吴湖帆(1884-1968) 名燕翼,字东庄,号倩庵。江苏吴县人。南社社员,名画家、词人。上海美协副主席、上海文史馆员。有《吴湖帆画集》、《佞宋词痕》。
佞宋词痕
1894-1968,清代著名书画家吴大澄之孙。初名翼燕,后更多万,又名倩、倩庵,字遹骏,东庄,别署丑簃,书画署名湖帆。江苏苏州人。擅长中国画。历任上海中国画院画师,上海美术学校、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浙江美术学院国画教师,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上海分会副主席。二十世纪中国画坛一位重要的画家。早年与溥儒被称为“南吴北溥”,后与吴子深、吴待秋、冯超然、在画坛有“三吴一冯”之称。作为鉴定家,他与收藏大家钱镜塘同称“鉴定双璧”。
佞宋词痕·序
吾方闻之,士于金石文字多跋尾,研求点画,分别肥瘦,及其所出之土,时代先后,与夫流传之绪,咸著于录,以诒来哲。
至翁覃溪乃一发之于诗,而或者讥之以为学人之诗,非诗人之诗也。
则彼未尝读凤翔八观于石鼓诅楚文,皆韵语也。
昌黎临川精于训诂,故其所作若干将莫邪,光气不可逼视,又若赤刀大训,天球河图,森然罗列于左右之间,此固非枵腹寒俭梦境之所能造。
然则覃溪岂非豪杰之士,毅然自为者哉。
吴君湖帆之于词,其亦诗家之覃溪矣。
湖帆为恪斋先生之孙,又娶于潘,吴潘两家收藏甲海内,自其儿时日寝馈于金石书画,其作画并世无与为匹。
而尤嗜词,寻声探律,规模周吴,所次周吴韵者最多。
上自子野、屯田、六一、东坡、淮海、方回,以迄彦高、稼轩、白石、梅溪、玉田、草窗、碧山,不名一家,小山尤多,别成外篇一卷,颜其耑曰佞宋词痕,志微尚也。
夫文章小技也,词于文章,技之小而尤小者也。
工于此者不过闺襜之言,恩怨尔汝,甚者至流于淫荡,其稍异趣则或呵天斫地,以发其胸中抑郁不平之气。
自常州学者标举比兴,以为上接骚辨而词体始尊,然犹未能拓其境域也。
湖帆博雅嗜古,耳目闻见既有异乎单门,集中所题金石文字若齐侯壶、邾钟、吴季子剑、孙吴大泉以至汉沙南侯获碑、魏石门铭、梁萧敷敬太妃双志、隋常丑奴墓志、董美人墓志、怀素圣母帖、王居士砖塔铭、苏书大江东去词、蜀先主庙碑、七姬权厝志,太半宋金元明旧拓,改跋尾为倚声,几使明诚金石录与漱玉词合而为一,此真能为词家日辟百里者。
其他题宋以来法书名画及所藏宋椠梅花喜神谱尚不与焉。
曾子固所谓骚人所不及,近世所未有,殆即此也。
湖帆元妃潘静淑亦能词,其绿遍池塘草句颇传诵。
庚寅八月,七十八叟如皋冒广生撰。
佞宋词痕·序
湖帆尝集宋人词为联珠集,余先序之矣。今复收读所谓佞宋词痕若干卷,且属加删剟。湖帆用力于词殆三十年,而欿然不自满,若此何其难也。夫倚声之体,导源花间,而极于两宋,词必宗宋,犹诗必宗唐,故以佞宋名集,已可识其指归。观言情诸作,高者规模吴贺,次亦旁皇花外、白云之间。而宁拙毋巧,堂庑益宏阔矣。湖帆既工书画,精于鉴识,为人题碑帖图卷,遂亦以词为之。叹咏而外,兼涉考据,此即如翁覃溪诗,别创规格,虽有佳者,疑不足以示范,故承属所芟,以此类为稍多云。 癸巳二月,汪东。
佞宋词痕·跋
倩庵兄出视所著佞宋词痕,拜读既竟,承命缀数语于后,固辞不获,聊抒管见,以上覆雅令。中西哲人均有文如其人之喻,词人之工者,必其人襟抱绝俗,情感深挚,体物精微,遣词铸句不同凡响。集中悼亡感旧诸作,自写悲怀,动人心脾,非情有所钟者,宁能道其支字耶。倩庵博疋多闻,于学无所不窥,承令祖恪斋先生家学而发扬光大之,故怀古题啚,咏物考订之作尤出色当行。外篇和小山词悱恻缠绵,骎骎欲夺叔原之席矣。平生以画师驰名中外四十余年,其所为词多阐画理,而自成其为倩庵之词。佞宋云云,殆示其祈向所在耳。倩庵词之独到处,在词中有我,迥非晚近摹声拟句者所能望其项背也。吾于倩庵之为人,知之特深,爰摅所见如此。 一九五四年一月弟冒效鲁读后谨跋。
佞宋词痕·题词
奉题湖帆兄佞宋词痕 花下填词号断肠。梦梁一录也寻常。周姜乐府有情泪,董巨云山无尽藏。墨雨遍洒特健药,天风自摇劬突当。余怀灌灌坐掩卷,铅椠何功颜发苍。 癸巳小除,龙喜瞿宣颖。 水龙吟 小楼高矗苍茫,望中香雪参差。坠罗浮旧梦,广寒仙侣,三生夙契。草绿池塘,花明书屋,词痕如水。任寻檐索笑,遥吟俯唱,商乐律,校宫徵。 三戟崔巍门第。嗣清芬、声华环起。江山陶写,烟云供养,荆关高致。柳外寻腔,梅边按谱,继周凌史。恰江南春近,一尊相约,入花间辞。 癸巳残腊题佞宋词痕。双流向迪琮。 徵招·奉题吴倩盦佞宋词痕 承平旧日人年少。重来鬓丝俱老。双管写生绡,剩兰闺残稿。怀慵未扫。拚付与、丹青歌啸。淮海屯田,蘋洲竹屋,略同襟抱。 梅萼伴閒庭,寒香里、便有箫鸾仙调。金缕逗微波,况螺鬟清妙。芝芙怜梦杳。却赢得、知音玉貌。冶春近、斗翠筹红,悔相逢不早。 癸巳冬日杨天骥千里写上。 高阳台 斑管生花,蛮笺织锦,无双佞宋词痕。换徵移宫,飘然俊逸清新。周情柳思浑料理,藉风流、扫尽閒尘。有谁知、月映疏帘,露染重茵。 今生慧业前生定,凭红牙按曲,玉笛吹云。岁月优游,豪挥醉舞香薰。雅人深致雕栊畔,羡多才、白雪阳春。洒芳菲、燕子呢喃,梅景缤纷。 癸巳冬日盐官孙成拜稿。 鹧鸪天 潇洒襟裾接宋贤。江东六法早流传。细吹银字调宫徵,喜满金壶逞秘妍。 思片玉,和屯田。小窗梅萼对癯仙(梅花閒伴老来身,白石词句也。)。新词诵浣蔷薇露,却寄南云又惘然。 右调鹧鸪天,即应湖帆长兄命题新刊佞宋词痕。甲午年正月文怀沙。 石湖仙·依白石声韵奉题 羁栖黄浦。数名手丹青,谁拟高处。春讯入帘来,引骚魂、清宵悄去。灯前凝想,恍梦见、玉人歌舞。相与对露华,感慨今古。 轻盈料曾换马,闭娉婷、悽吟断句。待发幽芬,捍拨徐调宫羽。识藐苏斋,曲成金缕,巧生弦柱。忏绮语登瀛,记取秦府。 与湖帆道兄相契廿余年,垂老江湖,每以歌词相商榷。顷湖帆写定所为佞宋词痕五卷,中多有关金石书画之作,考订绝精,其题董美人墓志羁七姬权厝志并为艺林传诵。昔翁覃溪以五七言诗作金石题记,已诧为生面别开,试与湖帆角逐词场,当退避三舍矣。甲午立春后六月忍寒龙元亮附识。 洞仙歌 沧桑涕泪,记繁华尘土。彩管银箫入新谱。认鸿痕旧梦,景物依稀,惆怅在、还忆年时风絮。 悲欢盈眼是,健笔词场,文藻江南重声誉。点缀费吟思,香屑情怀笼天水,妙裁警语。展卷又、华笺灿然脂,怛绿草池塘,佩杳芳侣。 内侄潘承弼谨题。 踏莎行 镂月裁云,彫章摛藻。画楼清梦凭多少。蜀笺细写翠螺新,小山乐府东山调。 帘幕遮花,池塘生草。分茶斗韵情难了。尊前一曲按红牙,相将万古闲愁扫。 甲午正月门生孙祖勃拜读谨题。 鹧鸪天·用叔原韵题湖帆社长和小山词 梦向瑶台酒一钟。春回双颊见微红。小蘋归后生明月,仙掌行来怯晓风。 知相忆,定重逢。口脂深印两心同。临川公子悲凉意,尽在红牙按拍中。 甲午初春忍寒龙七。 念奴娇 高楼梅景背西风,掩映疏枝繁朵。篆缕萦回沉水细,正是词心初可。片玉仙音,小山雅韵,拍倩红牙和。举头新月,入时眉样刚妥。 其奈绿草池塘,黄昏庭院,寥落无萤火。唤起采毫留墨沈,替写闲愁些个。六叠清平,双声红豆,调入伊州破。湘帘低卷,燕巢梁上重作。 癸巳新秋,庐陵周茝校录代和清平乐末六首,并题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