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高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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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一 译经科一
安息国人。
性沈鸷。
博极群书。
灵帝末至洛阳。
以功称骑都尉。
而以荷法为己任。
与沙门严佛调出法镜经。
玄口授梵语。
而佛调笔受。
佛调临淮人。
少颖悟好学。
亦有都尉之称。
传译之妙。
不减安侯
又撰十慧传。
时有沙门支曜康巨康孟详者。
皆于灵献时。
以慧学获誉京洛间。
曜译成具定意。
小本起等经。
巨译问地狱事经。
孟详译中本起。
及脩行本起两经。
此经乃沙门昙果。
得于迦维罗国。
同竺大力者译之。
而未善者。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汉时安息国人,字世高。安息国王太子。好学,于外国典籍及天文、医学、方术无不综览,乃至鸟兽之声亦加研究。王卒,嗣位,服阕,让位于叔,出家修道。桓帝建和初至中国。未久,即通汉语,乃先后译经三十九部。传灵帝时卒于广州。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一 译经科一
字世高。
安息国王之适子也。
幼以孝闻。
博学无所不知。
尝闻燕语。
谓人曰。
当有饷食者至。
已而果至。
俊誉被西域。
家居一饭奉身。
王薨。
既除服。
即让位叔父。
为沙门。
读契经。
尤精阿毗昙。
而禅经略尽其妙。
历化诸国。
桓帝初。
至中国。
即通华言。
其先后所译经。
凡三十九部。
词达义明。
学者宗之。
宿命神迹甚著。
灵帝末。
关中大乱。
曰我当如江南。
有问其故者。
答曰我前生比丘也。
有同学性嗔。
每乞食稍逆意。
辄切齿檀越。
如是者二十年。
时我将如广州偿宿负。
与之诀曰。
若明经又精勤。
但多怒。
死有恶报。
我得道当先度若。
既至广。
会寇乱。
道逢恶少年。
唾手拔刀曰。
得汝矣。
遂见杀。
今同学报在庐山。
我可无往而负初心哉。
䢼亭湖神庙甚灵。
能分风送往来之舟。
有取神竹者。
未许而斫。
怒覆舟。
植竹斫处。
过者雀息汗下。
清同舟三十辈。
奉牲请福。
神辄降语曰。
舟有沙门可延致。
清至。
神复语曰。
我果不能逃子别时语。
今家此湖。
千里皆所辖。
坐多嗔。
故致恶报。
然好施。
故致宝玩。
故人情所钟远来。
悲欣兼抱。
然旦夕且死。
恐秽江湖。
当迁死山西泽中。
计必入地狱。
有缣千疋并杂宝物。
幸为我建塔寺。
资冥福也。
清曰。
吾远来又久别。
何不出形。
相劳苦乎。
神曰。
形丑异。
奈何。
清曰。
第出之。
无伤也。
于是出其首帐中。
则大蟒也。
清作梵语咒之。
蟒若雨涕者。
俄不见。
清舟未发。
有美少年。
盛衣冠。
跪清前。
若致谢状。
清又咒之乃去。
舟人问谁氏。
曰庙神也。
自是庙如丘墟。
而蟒竟毙西山泽中。
今浔阳蛇村是也。
清至南昌。
建塔造寺。
始号东寺。
今俗呼为大安云。
清因至广州。
而求曩昔害己少年。
馆其家叙前事。
相向感叹。
且曰。
吾尚有馀报。
在会稽。
今当往。
而少年愿必俱至。
越行市中。
或相殴。
误击清。
遂卒。
清本王种。
西域之至中国者。
举谓之安侯
则中国之封爵。
虽外国。
知所重如此。
沙门道安以清所译经。
辞畅义足。
诚与亲禀慈尊无所异。
神僧传·卷第一
安清。字世高。安息国王子也。幼以孝行见称。加又志业聪敏剋意好学。外国典籍及七曜五行医方异术乃至鸟兽之声无不棕达。尝行。见群燕忽谓伴曰。燕云。应有送食者。顷之果有致焉。众咸奇之。隽异之声早被西域。让国出家修道。博晓经藏尤精阿毗昙学。既而游方遍历诸国。以汉桓初年到中夏。通习华言宣译诸经。多有神迹。自称先身已经出家。有一同学多瞋。分卫值施主不称。每辄怼(音队)恨。高屡加诃谏。终不悛改。如此二十馀年。乃与同学辞诀云。我当往广毕宿世之对。卿明经精勤不在吾后。而性多恚怒命过当受恶形。我若得道必当相度。既而适广州值寇乱。路逢一少年。唾手拔刀曰。真得汝矣。高笑曰。我宿命负卿远来相偿。卿之忿怒故是前世时意也。乃延颈受刃容无惧色。少年杀之。观者填陌。莫不骇其奇异。已而神识还为安息王太子。游化中国。值灵帝末关洛扰乱。乃振锡江南云。我当过庐山度昔同学。行达䢼(音恭)亭湖庙。此庙旧有威灵。商旅祈祷能分风送船上下。各无留滞。尝有乞神竹者。未许辄取。舫即覆没。竹还本处。自是舟人敬惮莫不慑影。高同旅三十馀船奉牲请福。神乃降祝曰。舫有沙门可便呼上。客咸惊愕。请高入庙。神告高曰。吾昔外国与子俱出家学道。好行布施而性多瞋怒。今为䢼亭庙神。周回千里并吾所治。以布施故珍玩甚丰。以瞋恚故堕此神报。今见同学悲欣可言。寿尽旦夕而丑形长大。若于此舍命秽污江湖。当度山西泽中。此身灭后恐堕地狱。吾有绢千匹并杂宝物。可为立法营塔使生善处也。高曰。远来相度何不出形。神曰。形甚丑异众人必惧。高曰。但出众不怪也。神从床后出头。乃是大蟒。不知尾之长短。至高膝边。高向之梵语数番。赞呗数契。蟒悲泪如雨须臾还隐。高即取绢物辞别而去。舟侣飏帆。蟒复出身登山而望。众人举手。然后乃灭。倏忽之顷便达豫章。即以庙物为造东寺。高去后神即命过。暮有一少年上船。长跽高前受其咒愿。忽然不见。高谓船人曰。向之少年即䢼亭庙神。得离恶形矣。于是庙神歇矣。无复灵验。后人于山西泽中见一死蟒。头尾数里。今浔阳郡蛇村是也。高后复到广州。寻其前世害已少年。时少年尚在。高径投其家说昔日偿对之事。并叙宿缘。欢喜相向云。吾犹有馀报。今当往会稽毕对广州客悟高非凡。豁然意解追悔前愆。厚相资供随高东游。遂达会稽。至便入市。正值市中有群斗者。误伤高首。应时殒命。广州客频验二报。遂精勤佛法具说事缘。远近闻知莫不叹异焉。
高僧传·卷第一 译经上
安清字世高。
安息国王正后之太子也。
幼以孝行见称。
加又志业聪敏。
剋意好学。
外国典籍。
及七曜五行医方异术。
乃至鸟兽之声。
无不综达。
尝行见群燕。
忽谓伴曰。
燕云应有送食者。
顷之果有致焉。
众咸奇之。
故俊异之声。
早被西域。
高虽在居家。
而奉戒精峻。
王薨便嗣大位。
乃深惟苦空。
厌离形器。
行服既毕。
遂让国与叔出家修道。
博晓经藏。
尤精阿毗昙学。
讽持禅经。
略尽其妙。
既而游方弘化。
遍历诸国。
以汉桓之初。
始到中夏。
才悟机敏一闻能达。
至止未久。
即通习华言。
于是宣译众经改胡为汉。
出安般守意阴持入大小十二门及百六十品。
初外国三藏。
众护撰述经要为二十七章。
高乃剖析护所集七章译为汉文。
即道地经是也。
其先后所出经论。
凡三十九部。
义理明析。
文字允正。
辩而不华。
质而不野。
凡在读者皆亹亹而不勌焉。
高穷理尽性。
自识缘业。
多有神迹世莫能量。
初高自称。
先身已经出家。
有一同学。
多瞋。
分卫值施主不称。
每辄怼恨。
高屡加诃谏终不悛改。
如此二十馀年。
乃与同学辞诀云。
我当往广州毕宿世之对。
卿明经精勤不在吾后。
而性多瞋怒。
命过当受恶形。
我若得道必当相度。
既而遂适广州值寇贼大乱。
行路逢一少年。
唾手拔刃曰。
真得汝矣。
高笑曰。
我宿命负卿故远来相偿。
卿之忿怒故是前世时意也。
遂申颈受刃。
容无惧色。
贼遂杀之。
观者填陌。
莫不骇其奇异。
既而神识。
还为安息王太子。
即今时世高身是也。
高游化中国宣经事毕。
值灵帝之末关雒扰乱。
乃振锡江南。
云我当过庐山度昔同学。
行达䢼亭湖庙。
此庙旧有灵威。
商旅祈祷乃分风上下各无留滞。
尝有乞神竹者。
未许辄取。
舫即覆没。
竹还本处。
自是舟人敬惮莫不慑影。
高同旅三十馀船奉牲请福。
神乃降祝曰。
船有沙门可便呼上。
客咸惊愕。
请高入庙。
神告高曰。
吾昔外国与子俱出家学道。
好行布施。
而性多瞋怒。
今为䢼亭庙神周回千里并吾所治。
以布施故珍玩甚丰。
以瞋恚故堕此神报。
今见同学悲欣可言。
寿尽旦夕。
而丑形长大。
若于此舍命秽污江湖。
当度山西泽中。
此身灭后恐堕地狱。
吾有绢千疋并杂宝物。
可为立法营塔使生善处也。
高曰。
故来相度何不出形。
神曰。
形甚丑异众人必惧。
高曰。
但出众人不怪也。
神从床后出头。
乃是大蟒。
不知尾之长短。
至高膝边。
高向之梵语数番赞呗数契。
蟒悲泪如雨须臾还隐。
高即取绢物辞别而去。
舟侣飏帆。
蟒复出身登山而望。
众人举手然后乃灭。
倏忽之顷便达豫章。
即以庙物造东寺。
高去后神即命过。
暮有一少年。
上船长跪高前受其咒愿。
忽然不见。
高谓船人曰。
向之少年。
即䢼亭庙神。
得离恶形矣。
于是庙神歇末无复灵验。
后人于山西泽中见一死蟒。
头尾数里。
今浔阳郡蛇村是也。
高后复到广州。
寻其前世害己少年。
时少年尚在。
高经至其家。
说昔日偿对之事。
并叙宿缘。
欢喜相向云。
吾犹有馀报。
今当往会稽毕对。
广州客悟高非凡。
豁然意解追悔前愆。
厚相资供。
随高东游遂达会稽。
至便入市。
正值市中有乱。
相打者误著高头应时陨命。
广州客频验二报。
遂精勤佛法具说事缘。
远近闻知莫不悲恸。
明三世之有徵也。
高既王种西域宾旅。
皆呼为安侯。
至今犹为号焉。
天竺国自称书为天书。
语为天语。
音训诡蹇与汉殊异。
先后传译多致谬滥。
唯高所出为群译之首。
安公以为。
若及面禀不异见圣。
列代明德咸赞而思焉。
余访寻众录。
纪载高公互有出没。
将以权迹隐显应废多端。
或由传者纰缪致成乖角。
辄备列众异。
庶或可论。
案释道安经录云。
安世高以汉桓帝建和二年至灵帝建宁中二十馀年译出三十馀部经。
又别传云。
晋太康末。
安侯道人
来至桑垣。
出经竟封一函于寺云后四年可开之。
吴末行至杨州。
使人货一箱物以买一奴。
名福善。
云是我善知识。
仍将奴适豫章。
度䢼亭庙神。
为立寺竟。
福善以刀刺安侯胁。
于是而终。
桑垣人乃发其所封函财理自成字云。
尊吾道者居士陈慧。
传禅经者比丘僧会。
是日正四年也。
又庾仲雍荆州记云。
晋初有沙门安世高度䢼亭庙神。
得财物立白马寺于荆城东南隅。
宋临川康王宣验记云。
蟒死于吴末。
昙宗塔寺记云。
丹阳瓦官寺。
晋哀帝时沙门慧力所立。
后有沙门安世高。
以䢼亭庙馀物治之。
然道安法师。
既校阅群经诠录传译。
必不应谬。
从汉桓建和二年。
至晋太康末。
凡经一百四十馀年。
若高公长寿或能如此。
而事不应然。
何者。
案如康僧会注安般守意经序云。
此经世高所出。
久之沈翳。
会有南阳韩林颖川文业会稽陈慧。
此三贤者信道笃密。
会共请受。
乃陈慧义。
余助斟酌。
寻僧会以晋太康元年乃死。
而已云此经出后久之沈翳。
又世高封函之字云。
尊吾道者居士陈慧。
传禅经者比丘僧会。
然安般所明盛说禅业。
是知封函之记。
信非虚作。
既云二人方传吾道。
岂容与共同世。
且别传自云。
传禅经者比丘僧会。
会已太康初死。
何容太康之末方有安侯道人
首尾之言自为矛盾。
正当随有一书谬指晋初。
于是后诸作者。
或道太康。
或言吴末。
雷同奔竞无以校焉。
既晋初之说尚已难安。
而昙宗记云。
晋哀帝时。
世高方复治寺。
其为谬说过乃悬矣。
高僧摘要·化高僧摘要卷四
字世高。安息国王太子也。幼以孝行见称。志业聪敏。尅意好学。外国典籍。及七曜五行。医方异术。乃至鸟兽之声。无不综达。常行见群燕。忽谓伴曰。燕云应有送食者。顷之果有致焉。众咸奇之。高虽居家。而奉戒精峻。王薨。便嗣父位。乃深惟苦空。厌离形器。丧服既毕。遂让国与叔。出家修道。博晓经藏。尤精阿毗昙学。讽持禅经。备尽其妙。既而游方弘化。遍历诸国。汉桓之初。始到中夏。才悟机敏。一闻能达。至止未久。即通习华言。于是宣译众经。改梵为汉。又析译道地经。先后经论。凡三十九部。义理明析。文字允正。读者亹亹不倦焉。初高自称。先身已经出家。有一同学多瞋。值施主不称。每辄怼恨。高屡加诃谏。终不悛改。如此二十馀年。乃与同学词诀云。我当住广州。毕宿世之对。卿明经精勤。不在我后。而性多恚怒。命过。当受恶形。我若得道。必当相度。既而遂适广州。值寇贼大乱。路逢一少年。唾手拔刀曰。真得汝矣。高笑曰。我宿命负卿。故远来相偿。何必忿怒。遂伸颈受刃。容无惧色。贼遂杀之。观者莫不骇其奇异。既而为安息王太子。游化中国。宣经事毕。值灵帝之末。关雒扰乱。乃振锡江南。云我当过庐山。度昔同学。行达䢼亭湖庙。此庙旧有威灵。商旅祈祷。分风上下。舟人敬惮。莫不慑影。高同旅三十馀𦨣。奉牲请福。神乃降祝曰。舫有沙门。可便呼上。客咸惊愕。请高入庙。神告高曰。吾昔外国与子。俱出家学道。好行布施。而性瞋怒。今为䢼亭庙神。周回千里。并吾所治。以布施故。珍玩甚丰。以瞋恚故。堕此神报。今见同学。悲欣可言。寿尽旦夕。而丑形长大。若于此舍命。秽污江湖。当度山西泽中。此身灭后。恐堕地狱。吾有绢千疋。并杂宝物。可为立法营塔。使生善处。高曰。故来相度。何不出形。神曰。形甚丑异。众人必惧。高曰。但出。众不怪也。神从床后出头。乃是大蟒。不知尾之长短。至高膝边。高向之梵语数番。赞呗数契。蟒悲泪如雨。须臾还隐。高即取绢物。辞别而去。舟侣飏帆。蟒复出身登山而望。倏忽之顷。便达豫章。即以庙物为造东寺。高去后。神即命过。暮有一少年。上船长跪高前。受其咒愿。忽然不见。高曰。䢼亭庙神。得离恶形矣。后人于山西泽中。见一死蟒。头尾数里。今浔阳郡蛇村。是也。高后复到广州。寻其前世害己少年尚在。高径投其家。说昔日偿对之事。并叙宿缘。欢喜相向。云吾犹有馀报。今当往会稽毕对。广州客悟高非凡。豁然意解。追悔前愆。厚相资供。随高东游。遂达会稽。至便入市。正值市中相打。误著高头。应时殒命。广州客频验二报。遂精勤佛法。悲叹三世有徵。高既王种。西域呼为安侯。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251 【介绍】: 三国魏太原祁人,字彦云。王允从子。初举孝廉,曹操辟为丞相掾属,累迁扬、豫州刺史,治有纲纪。齐王芳正始初,吴将全琮以众数万攻芍陂,淩力战退敌。封南乡侯,累迁太尉,假节镇淮南。后谋废齐王芳,司马懿讨之,遂自杀。
全三国文·卷二十五
凌字彦云,太原祁人,司徒允兄子。
献帝时举孝廉,为发干长,迁中山太守。
曹公辟为丞相掾。
文帝受禅,拜散骑常侍,出为兖州刺史,封宜城亭侯,加建武将军,历青、扬、豫三州刺史。
正始中为征东将军,进封南乡侯,迁车骑将军仪同三司,代高柔为司空,又代蒋济为太尉,假节。
嘉平三年谋废立,司马懿讨之,送还京师,至项饮药死。
高柔妻 朝代:曹魏

人物简介

全三国文·卷五十四
高柔妻,姓氏未详。
(案:晋亦有高柔
《世说·轻诋篇》注引孙统为集叙曰:「字世远,乐安人。
才理清鲜,安行仁义,婚泰山胡母氏女,年二十,既有倍年之觉,而姿色清惠,近是上流妇人。
家道隆崇,既罢司空参军、安固令,营宅于伏川,驰动之情既薄,又爱玩贤妻,便有终焉之志。
尚书令何充取为冠军参军,黾勉应命。
眷恋绸缪,不能相舍。
相赠诗书,清婉辛切。
」据此则高柔妻乃胡母氏也。
然《御览》八百十六引高柔妻与书,皆作高文惠妻与文惠书,则又为魏之高柔,岂文惠亦有才妇而本传及裴注阙略欤?
今姑编入《魏文》,俟博通者定之。)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江苏长洲人,字宁术,号凫乡。诸生。善填词。有《红豆树馆词》。
晚晴簃诗汇·卷一一九
陶梁,字宁求,号凫乡,长洲人。嘉庆戊辰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官至礼部侍郎。有《红豆树馆诗稿》。
词学图录
陶梁(1772-1857) 字凫芗,一作凫乡或凫香。长洲人。嘉庆十三年(1808)进士。授编修。官至太常寺卿、内阁士学士、礼部侍郎。以病乞归,士论多归之。诗不多作,白而不浅。尤擅倚声。编有《国朝畿辅诗传》、《词综补遗》。有《红豆树馆集》,词在集中。
红豆树馆词·王昶序
红豆出南海,载南州异物记,益部方物略诸书。有藤种,有树种,初见于王摩诘诗,其实圆而红,然不能移植他处,故江浙间绝少。近时惟吴门惠学士半农家有之,以名其斋,而他处无闻焉。陶子凫乡居娄齐之间,家亦有此树。结实累累下垂,殊可爱玩,憩其下者,每流连往复,若不能去。盖红豆一名相思子,思发乎情,止乎礼义,乃不堕纤巧浮靡之习,得为风骚之苗裔。今凫乡娴雅歌,通诗古文,性情风格似魏晋间人。而尤以词擅名于时,所作前以石帚、玉田、碧山、蜕岩诸公为师,近则以竹垞、樊榭为规范。其幽洁妍靓,如水仙之数萼、冰梅之半树,用寄其清新婉约之思,信可为南宋以来词家之别子矣。凫乡博雅嗜古,从余游。余缉续词综,得其搜采之功居多。余少时于倚声一事颇曾致力,今衰老,久辍不作,而凫乡年力初壮,进而不已,行以著作擅长艺苑,集词学之大成。读红豆词者,其以此为骥之一毛、豹之一斑可也。昭阳大渊献寎月望日,青浦八十老人王昶序。
红豆树馆词·吴锡麒序
驻枫烟而听雁,舣葭水而寻渔。短彴遥通,高楼近接,琴横春荐,杂花乱飞,酒在秋山,缺月相候,此其境与词宜。金迷纸醉之娱,管语丝哇之奏。浦遗余佩,钗挂臣冠。满地蘼芜,夕阳如画,隔堤杨柳,红窗有人,此其情与词宜。若陶子凫乡者,家住中吴,烟波绕户,船来虎阜,罗绮生风。狎浪而订鸥盟,折花而招燕梦。东风白苧,最怜寒食之天,细雨黄梅,重认横塘之路。窟真容懒,语不嫌痴。芊绵而绿意生,宛转而红腔应。论其技则肱经三折,绎其思则肠转九回。情之引人,兴不能已,固如斯也。况复湖寻高士,庙访水仙,踵花鸟之前缘,蹑烟霞之古径。南渡之江山宛在,西泠之松柏依然。于是击钵于青豆之房,调弦于黄篾之舫。浅斟未已,逸调先铿。响落凉苔,声催落叶。流水均其采采,白雪振其霏霏。唱如小海而尤豪,人比中仙而更胜。又孰不思同旅语,并写灵襟。盖其居也如此,其游也如彼。以佳丽之地,作其謻台,以灵秀之区,为之骑驿。单衫小扇,则街子无猜,短笠大瓢,则芦人亦熟。和徵招而去,歌哨遍而来。为石门文字禅,为东泽绮语债。此红豆树馆词一编所以清而能婉,丽而不佻,得大雅之遗音,传南宋之正轨也乎。仆久违衡泌,屡溷风尘。乞食叩门,马如蛙钝,息交闭户,车类鸡栖。即欲裁寄小词,量填短拍。而故山有阻,旧雨不来,远趣莫招,孤吟易辍。兹幸遂循陔之愿,申伐木之欢。课桂隐于南湖,伫渔歌于西塞。馀情有触,结习未忘。则蚕抽未尽之丝,蝉曳将残之响,得是编而振发之,不啻迷津而逢宝筏,失路而得导师,其助予为不少也。嘉庆壬戌秋八月,钱唐吴锡麒撰。
红豆树馆词·李云章序
时物变态,山川殊状,人少壮老异形,目寓焉而不能留者,唯文词可以留之。昔人零篇断简偶传于世,虽数百年后、数千里外,观者辄如置身其中,与之周旋,而不胜流连嘅慕之致,以为笔墨之可以移我情矣。况在作者非深于情,而能若是哉。仆读红豆词而叹凫乡先生之情之至也。夫士方贫贱,恒郁郁无以自乐,一旦得志,律法填其膺,声色炫其外,酬应汩其神明。与之语平夙之交游、登览之胜迹,忽若梦寐,不复省忆者,往往有焉。君起寒素,结交老苍,驰骤坛坫,为江南名诸生。及入翰林,出任郡守、监司,为畿辅贤大夫而意趣无少异。俸馀则聚书画,政暇则延纳才士。每与座上客谈向时江湖之乐,徵文献,举佚事,津津然不以为疲。至亲故离合之感,俯仰陈迹,则凄然黯然莫能自已,盖居恒未尝一日而忘旧也。于是聚其旧时所著,加以近今之作,合为一编。大而父子兄弟夫妇之伦,君臣之遇合,师友之渊源,礼典政绩之敷贲,暨乎岩居川观、嬉春访秋,一觞一咏,罔不抒写性情,而芳菲恻怛之怀、绵邈庯峭之笔,白石白云合为一家。使读者展卷神往,如成连之琴、桓子野之歌,自不禁其情之与俱深也。仆与君甲子订交于人海中,兄事弟畜,意气相得。别而复聚,则升湛悬隔。然主客追陪,申之以婚姻,又十馀年于兹,而交情日益笃。以君待仆之情,知君用情之厚。词虽小技,而激发于孝友忠信之大节,无非至性所流,岂直词翰之工而已哉。道光癸巳孟夏,大兴李云章谨序。
红豆树馆词·吴长卿序
将使敦古欢于尘壒之表,延峻赏于冲漠之区。
握月担风,徐仆射聊资谈助,模山范水,宗处士惟事卧游。
虽复寓意丹青,希踪元素,而高风已邈,仅传竹柏之真,穆行无徵,虚忆萍蓬之迹。
讵知桂辛藜苦,旧境频迁,玦判璋分,新愁易积。
鸿印泥而莫定,驹过隙而难留。
设非追感抚尘,兴怀坠雨。
状唾月推烟之景,写牵云曳雪之情,几几乎迷五散于棋枰,索一吷于剑首矣。
凫乡观察系传栗里,家住苏台。
绚火凤之九苞,标石麟之独角。
彩笔则平分李峤,艳锦则早夺江淹。
义苑共羡其奇侅,艺海足资其荡涤。
方其蜚英横塾,撷秀回泉。
陈庚子之遗经,辩己亥之误字。
秋澄玉宇,桂子飘来,路接金台,槐花踏遍。
用是息尘鞅于梵刹,洽幽贽于礼堂。
已而放棹潞河,停骖梁苑。
南陔则艺兰发咏,西堂则梦草裁诗。
洵足庆焦氏之福兄,颂鲁侯之寿母。
无何云回鸾驭,风急鸰原。
菤葹心拔而弥伤,箖箊泪清而欲槁。
洎乎芝芙圆梦,鹣𪃸齐心。
玉作田腴,金将屋贮。
曹大家史编旧稿,浅印脂痕,卫夫人笔阵新图,浓留墨沈。
著姓交推于徐淑,深情尤甚于高柔
此又茑萝莫喻其缠绵,蘅芷自成其馨逸已。
是时述庵少寇方筑平津之馆,辟涑水之园。
万壑涛声,曾陪讲席,九峰黛影,重访渔庄。
觅旧伴于短李迂辛,赏奇文于大邢小魏。
习刘孝标五十纸之课,搜李承休三万轴之储。
靡不雪纂露钞,劬于淬掌,琼纲玉格,朗若列眉。
重以谷人司成鸥鹭寻盟,岑苔合契。
致谢混改席之敬,修袁逢分坐之仪。
往往携屐探幽,支筇选胜。
偶拈逸调,同谱新声。
题花而香拂酒卮,伫月而凉侵琴荐。
宜乎张温无辈,推重于元晏弁言也。
至若瓜步潮生,蒜山月落。
唤秣陵桃叶之渡,认芜城皂荚之桥。
虎阜秋深,未消剑气,马塍春老,欲葬花魂。
缄情则转绿回黄,选恨则等莺期蝶。
又若千丝系缆,六柱移船。
借蓝尾而飞觞,眼才一瞥,就红牙而按曲,肠已九回。
虬漏沉沉,二分明月,蚖膏滟滟,四照琪花。
亦复逞咀兰嚼蕙之妍词,抒擘石研丹之幽怨。
夫禺山耀彩,五色相宣,若木舒华,千寻直上。
观察握画日之笔,步登云之梯。
玳筵乍启于樱厨,琳简近承夫蓬观。
于是鸾坡儤直,螭陛趋班。
纂有唐一代之钜文,传名山千古之绝学。
美矣茂矣。
长卿朅来东阁,得遂管窥,偶忆西泠,已成梗泛。
乏一邱一壑之位置,慕半村半郭之嬉游。
李公垂雅有同心,句传珂里,元次山请申后约,笑指杯湖。
时道光癸巳孟夏,钱塘吴长卿谨序。
红豆树馆词·王柏心跋
凫芗观察曩著红豆树馆词,梓行已久。后复有感旧纪恩之作,都为八卷,合而刊之,授柏心使论其大略。余考词之始兴,大抵流连风月,泛咏皋壤,感物而动,其绪无端,以凭虚为奇,以超旷灵澹为宗。至子瞻、幼安辈为之,泛滥于子史,驰骋议论,其体一变。然以发摅其壮气雄心而已,未有综贯生平,标举志行,若年经月纬,粲然可睹指者也。兹则体沿协律,义兼纪事,排比敷陈,开昔人未辟之町畦。其伦则君亲、昆弟、夫妇、师友,其事则遨游、羁旅、敷文、纬典,其情则忻愉悲戚,其境则壮老穷达。析之各有宗旨,合之互相首尾,又能分刌节度,穷极窈眇,有启涂拓宇之观,无宫凌羽替之疾,于此体为创见,而仍不失其正宗。盛矣哉。前此所未尝有也。昔者司马子长、杨子云、班孟坚皆有自叙,杜子美北征、昔游等篇亦檃括出处,览者资为援据。独填词家无之,世遂以为束于体格,无能恢廓,至有目诗馀为小道者。今读红豆树馆词,包含宏大,直举胸情,然后知此境正自无穷,人特未能穷其所至耳。集中他美,诸公论之详矣,余以为自有倚声以来,兼众长而扩其境之所未至者,独于兹集见之。遂举所见,识之简末。时道光癸卯夏五,监利王柏心谨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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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梁(1772年—1857年),字宁求、凫芗,号凫香,江苏长洲县(今苏州市)人,进士出身。官至礼部左侍郎。嘉庆十三年(1808年)登进士,改庶吉士。嘉庆十四年(1809年)授翰林院编修,任日讲起居注官。嘉庆十八年(1813年)任顺天乡试同考官。嘉庆十九年(1814年),林清之变,天理教徒闯入紫禁城。陶梁正在文颖馆修书,其仆骆升听闻警讯,把陶梁藏在书橱之中,只身守护,身中数刀。次日,纷乱平定,陶梁出,将骆升救醒。仁宗回銮,听说此事,赞骆升为「义仆」,并赐金。 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陶梁署直隶天津道。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担任永平府知府。次年,改正定府知府。道光四年(1824年)任清河道。道光五年(1825年)加盐运使衔。道光十年(1830年)任天津道。道光十二年(1832年)署永平府知府、任大名府知府、护大顺广道。次年,护大名道。道光十七年(1837年)署大顺广道。道光十八年(1838年)任湖北荆宜施道。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任湖南粮储道、湖北汉黄德道。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任甘肃按察使、山西按察使,署山西布政使。次年,任江西布政使、太常寺卿。咸丰二年(1852年)任内阁学士、加紫禁城骑马。咸丰三年(1853年)任朝考阅卷官,管理中书科事务、署吏部左侍郎。咸丰五年(1855年)任礼部右侍郎、礼部左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