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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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史(上) 其四 张良 宋末元初 · 陈普
七言绝句
太公行辈赤松流,伍叔孙通了不羞。
好谢君王深体识,不将身后累刘侯(自注:子房素志已毕而不去者,遇合之情有不忍也。汉廷群臣,本非其伍,而子房无所不可。故高帝击黥布时,与叔孙通共傅太子,且处其下。然则韩信羞与哙伍,小人之量也。子房卒于惠帝六年,汉事尚堪付托,吕后万岁之问,高帝举数人,而不及子房。盖知子房素志,生前遇合聊可相从,身后之事不足以辱之矣。)
永乐三年春正月丁未上将祀南郊誓戒群臣致斋三日百官既受誓各就宿别馆于是侍读曾公日章修撰钱公仲益徐公孟昭检讨苏公伯厚沈公民则暨无锡王公孟端与予凡七人皆会宿于翰林之公署于时天宇澄霁月色清朗诸君子相与秉烛坐于公署之东偏沈公善琴因请鼓之作商调数引舒徐安适淳古澹泊有三代之遗音坐者听之莫不心畅神怡乃相与分韵赋诗以纪其事且要孟端为之图云
禁直夜迢递,斋居澹无为。
同心聿来集,良友具在兹。
欢言适嘉会,秉烛坐弹棋。
华月照虚牖,微风动绮帷。
上客发幽兴,援琴挥素丝。
一弹孤鹤舞,再鼓心神怡。
清商既激烈,雅调亦舒迟。
秋鸿唳远空,猗兰芳葳蕤。
俯仰极馀韵,邈与高山期。
燕赏亦云洽,倾耳遂忘疲。
沉吟永终夕,逍遥起遐思。
仰观庭户间,烂然明星垂。
旭景不知曙,永言歌此辞。
《墨缘汇观》:王绂《斋宿听琴图》,白纸本中挂幅,长三尺七寸九分,阔一尺四寸八分,中心四周乌丝界一方栏,径九寸,内水墨写虚堂烟月、剪烛鸣琴,其松竹坡石,笔墨苍润秀逸,为孟端佳作。左下押「孟端王氏」白文印,乌丝栏外右下角自题五言长诗一首,款「无锡王孟端」下押「九龙山中道士」、「孟端」二白文印,纸首上一段画乌丝界行,邹缉撰序,楷书精工,前书《翰林院斋宿听琴诗序》,其序云:「永乐三年春正月丁未,上将祀南郊誓戒,群臣致斋三日,百官既受誓,各就宿别馆。于是侍读曾公日章,修撰饯公仲益、徐公孟昭,检讨苏公伯厚、沈公民则暨无锡王公孟端与予凡七人,皆会宿于翰林之公署。于时天宇澄霁,月色清朗,诸君子相与秉烛,坐于公暑之东偏。或弈棋,或赋诗,或谈说古今,辨论人品贤否得失,亦杂然而并举。然皆以为此虽君子之所乐,而未足以极一时之欢也。沈公故为云间人,善鼓琴,其传得之于其郡人刘仲礼。前数年间,仲礼以善琴闻,当时沈公盖得其妙。因请鼓之,沈公欣然就坐,为作商调数引,舒徐安适,疏越和畅。其淳古淡泊,若有三代之遗音;其清厉激烈之思。若孤鹤宵唳、高崖泻泉,而馀音锵然震发也,坐者听之,莫不为之心畅神怡,有不知夫邪慢之气之去其体者。然后知琴之为妙,不特可以为君子之至乐,而又足以荡涤人之私虑也,此古之君子所以无故琴瑟不去于前欤!昔三代学者,于《诗》、《书》、六艺之教,以乐为治心养性成德之本。未尝一日舍之而不习。故其息焉游焉之际。必取适于琴瑟之间。所以和悦其心志、动荡其精神、且以是为文武张弛之道。则琴之为用,固非苟悦其音声之谓也。今诸君子获为斯会,而乐其心于是琴,岂非幸之至者欤!夫君子会而能乐者既难,乐而得其所以乐者又难。琴虽予未有暇学,而心窃好之、况又为诸君子之所同欲者乎!乃相与分韵赋诗,以记述其事,且要孟端为之图,而予僭序其端云。」翰林侍讲承直郎庐陵邹缉撰。」下押「范阳世家」「邹缉仲熙」印,二印皆白文。前首有尚友斋」白文小长印,下有「幼裳」白文小方印,又燕山曾日章,番阳徐旭、锡山钱仲益三人排书各五言长诗一首,曾、钱二人皆端楷,徐旭篆书,俱佳。画右邹缉又楷书题五言长诗一首,款「庐陵邹缉」。画左乌丝栏苏伯厚楷书题五言长诗一首,款「建安苏伯厚」。下曾棨题七言长诗一首,楷书类宋克,款「江西曾棨」。又庐陵周孟简、沈度五言长诗各一首,周书行楷,沈书隶古,诸题皆有印章,因其繁多,未及全录。
《石渠随笔》:王黻《斋宿听琴图》轴,画七人杂坐,秉烛。横琴,庭轩月色。掩映竹树。此盖永乐三年正月,南郊诸公斋宿翰林院者。侍读曾日章、修撰钱仲益、徐孟昭、检讨苏伯厚、沈民则、王孟端、邹仲熙共七人。邹仲熙作诗序,弹琴者为沈民则。幅内诸人皆题诗,惟民则无诗。其不在图内而题诗者,又有永丰曾棨、吉水周孟简二人。此可补一则翰林典故也。
田按:安氏《墨缘汇观》所纪,与《石渠随笔》小有不同,考明人倡和图凡在列者,家有一轴。此《斋宿听琴图》人间合有数轴。详略不同,不足怪也。恭读高宗纯皇帝文集,安氏书画。乾隆年间多入内府,此轴当别是一本。今将诸公诗可考者,并录于此。苏伯厚诗云:「玉署宿斋居,盍簪谐素约。坐中有鸣琴,宫商时间作。波澄楚江秋。露下九皋鹤。流泉响幽涧,灵籁起寥廓。维时雨初霁。微月映疏箔。炉薰轻烟袅,烛花红烬落。春风送馀寒,夜久觉衣薄。清谈杂今古,亦足资一噱。相对竟忘眠,更取茶欧瀹。鸡鸣整朝冠,晨钟动高阁。」钱仲益诗云:「圣皇重郊祀,闻戒恒兢兢。斋宿玉堂署,共集金兰朋。谈柄方亹,荧煌灿华灯。今夕复何夕,同此瀛洲登。听鼓绿绮琴,拂拭朱丝绳。初如鸣冈凤,嗈嗈日初升。又如幽涧泉,泠泠泻春冰。杳渺不可状,掩抑情何胜!虞歌怅既远,襄教亦莫徵。知音无高士,绝调沈《广陵》。寥寥太古音,千载谁复能?若人抱奇才,令誉众所譝。下指发妙意,于何得师承。况今文明运,礼乐方当兴。以兹弦歌化,至和庶其凝。嗟予临老大,世纷非所膺。忽闻《阳春曲》,坐使烦襟澄。于时春风微,夜寒袭青绫。曲罢残月落,馀晖转觚棱。分题纪佳会,用以书剡藤。」
攀号婴慕罄刍荛,五纪坤临事已辽。
早定文祥嫔渭涘,更形胎教母姬朝。
安危勇决伊光策,调护何烦绮夏招(汉纪。高帝谓四皓曰。烦公幸卒调护太子。储位不挠者。本张良招此四人之力也。四皓名。东园公,绮里季,夏黄公,角里先生。○岁丁亥。有灼鼠之变。朝廷危惧。请鞫治。未敢明指之。中外汹汹。后于宫中。廉得其状。宣付外廷罪之。割恩正法。为宗庙虑大矣。)
大姒兴周还末命,丁宁谋翼两垂昭
⑴ 伊尹,霍光也。杜诗。安危大臣在。○燕山主荒虐。朴平城,成昌山诸公。禀慈教废昏翊圣。
⑵ 后大渐之际。遗命嘱上曰。东宫早失慈鞠。予又至此。保护之宜倍谨。念之念之。此所谓末命也。诗云。贻厥孙谋。以燕翼子。所谓孙谋翼子两垂昭也。○人以安危调护之联。为尽其实。或曰。灼鼠之变。将心在其人而已。引用回皓事。恐为不稳。人曰。杜诗。羽翼怀商老。文思忆帝尧。注云。裴冕,杜鸿渐等。辅相肃宗。犹四皓辅汉太子。玄宗传授。犹尧授舜也。玄宗何尝有易太子之心。而杜老引用若是乎。诗人使事。或断章取意。岂可胶固。诗家活法。未易言也。况此逆折奸萌。杜之履霜之初。故不至于坚冰。其为调护。不亦大乎。所谓不顺四皓而大定也。
颉顽勋名媢所由,求新谁肯守遗猷。
推举前人甘自下,古来惟有一曹侯(参微时。与萧何善。反为将相有隙。参代何为相。举事无所变更。一遵何约。帝怪参不治事。让之。谢曰。陛下圣武。孰与高帝。上曰。朕安敢望。臣孰与萧何贤。上曰。君似不及也。参曰。陛下言是。高帝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不亦可乎。○勋名相垺。媢嫉之所由生。必黜旧誇新以为能。谁肯循蹈前轨。推让前美如曹参者哉。参于是乎贤矣夫。)
乃翁雄杰色犹移,矧此优游(元帝优游不断。)固可知。
机迫辛勤调护力,当初孰与迸诸夷高帝雄杰。犹惑戚夫人。至欲易太子。况元帝之优游。岂不易惑乎。昭君入辞。帝甚惜之。而业已许之。不能留。至杀迫寿。观此可见其易惑也。戚姬之谋易太子也。以留侯之智。犹不能固始。而仅谋于终。以是而言。延寿亦惑有见而然。其先几防物之忠。或丁记也。虽然。延寿岂真反此。此时诗人之新语也。○高帝谓四皓曰。幸卒调护太子。○传曰。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
⑴ 高帝曰。马上乃翁。安事诗书。
登黄鹤楼识兴 明 · 沈暕
七言律诗
岳飞食邑武昌郡①,崔颢题诗黄鹤楼②。
郡北鹄山常屹屹③,楼前江水近悠悠。
凌空万古山头树,过眼千年水上洲④。
愧我莫偿山水债,不因衰暮只因愁。
【校注】 (1)食邑:卿大夫的封地。收其赋税而食,故名食邑。《汉书·高帝纪》:其有功者,上致之王,次为列侯,下乃食邑。”宋时食邑,不过是一种名义。据《宋史·岳飞传》,岳飞曾兼权荆湖东路安抚都总管,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绍兴四年(1134),因功封武昌县开国子,五年,进封武昌郡开国侯。死后,建庙于鄂,号忠烈,谥武穆。嘉定中,追封鄂王。另据《湖广武昌府志》,岳王庙在江夏县有二,一在县东五里旌忠坊,宋乾道六年(1170)建,明正德十年(1515)布政使周季凤即旧将台驿址重建;一在宾阳门青草坡,明万历中巡抚李桢建。 (2)颢:原作“灏”,径改。 (3)鹄山:即黄鹄山,又名黄鹤山。屹屹:高耸貌。 (4)过眼千年:犹阅历千载,亦含千载转瞬即过之意。水上洲:指鹦鹉洲。 千古名胜,因怕惹愁情,未敢登临。衰暮之年,始上黄鹤楼,往事千年,果上心头。诗中表达了作者千古兴亡盛衰之感。
汉文帝幸代图 明末清初 · 冯溥
七言律诗
汉帝当年歌《大风》,欢留父老乐融融。
谁知将相和调后,更有君王赏宴同。
每饭未尝忘巨鹿,故居犹是念新丰。
旌旗十万云中驾,休拟登台出塞雄(从高帝歌风一气直下,第六语又复回环,结意见异于武帝之耀武。此种篇法,惟少陵有此,变化入神。)
蟂矶 明末清初 · 顾炎武
七言律诗
下接金山上小孤,一矶中立镇芜湖。
千年形势分南极,万里梯航达帝都。
岭色远浮黄屋纛,江风寒拂白头乌。
高皇事业山河在,留得奎章墨未枯(庙中有高皇帝御制诗金字牌一扇三国典略侯景篡位令饰朱雀门其日有白头乌万许集于门楼童谣曰白头乌拂朱雀还与吴)
名园绿树映芳塘,冰瓮初开水阁凉。
兴到客能寻远屿,醉来我欲睡匡床。
墙阴日下葵根煖,槛外风生藕叶香。
宾主悠然成静对,浑忘此地是他乡。
赠任孝廉云蛟计偕 明末清初 · 毛奇龄
七言律诗
我归江左还投笔,君向长安又上书。
从此雄名高帝阙,况同令弟在公车(时其弟□新登贤书)
蓬池泛雪看留赋,柳汁盈条好染裾。
他日内廷能召问,莫言臣里有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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