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阮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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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6 首
公讳以坤。字仲顺。姓洪氏。系出南阳。南阳之洪。来自中朝。为国大姓。在丽朝已盛。入我朝。有讳吉旼。佐太祖策开国勋。封南阳君。门益昌大。卒谥文景。于公为六代祖也。曾祖讳循性。内资判官。祖讳贵孙。石城县监。考讳润先。江阴县监。妣崔氏。司宪府监察智成之女。以正德乙亥生公。公有兄早逝。父母怜公无兄弟。不程课以文。用是应举不中。嘉靖戊申。公年三十四。试武艺除部将。调主军资簿。出监青阳县。自此历内职者曰司䆃宗簿主簿,造纸司纸,司宪监察,缮工济用判官,忠勋都事,司饔佥正,掌隶司议,汉城庶尹。莅外邑者曰南原判官,载宁遂安高阳旌善安山祥原六郡守。万历壬午三月六日。以疾卒。享年六十八。是年五月二日。葬于杨根马落岩亥坐巳向之原。在先茔侧。公天资宽厚。气度夙成。不学而自能制行。十八。遭父忧。执丧毁瘠。见者伤之。二十七。丁母艰。哀敬遵礼。虑考墓有水气。将移兆。穷无物力。自牵车牛。奔走营葬具。深墨羸瘁。仆隶感泣。乡邻悯其诚。出力相助。乃迁卜燥原。以妣祔。旧圹果有水。孺慕久而愈笃。至练。自断季指。埋于墓前。丧毕。别造考妣位牌。安于净室。朔望必参。出入必告。虽不酌礼。非真孝则不能也。嫂崔氏殁。移兄墓就祔。以避湿。自倾其财。设卫竖碣。兄子凤祥主先祀。粢盛器皿。多自公办。经理不翅若己家。故公若失禄。人必先唁凤祥与姊妹。及凤祥分家财。推美占恶。同气相友。人无閒言。事姊无异于事母焉。居安勤于吏职。馆廨必修。仓库必盈不喜媚民干誉。虽无赫赫声。去后必见思。形貌魁伟。髯长过腹。望之知其为长者。常以司饔提举。进膳于华使。华使注目。其从者拱手起敬。所莅吏民。钦仰风仪。不敢弄以事。与物无忤。有犯不较。而亦未尝怵于权势。尹元衡是公从表兄也。州郡岁时。辇赂狼藉。公有礼遗。不过直百钞。元衡骇其简。示族党以传嗤焉。在载宁时。元衡夺其郡人家富奴。要没其财。奴籍其太半。不肯尽纳。元衡嘱公杀奴。公不从。又嗾方伯必杀。公牒以实。竟得免死。及元衡败。奴诉法司伸冤。悉陈其状。宪官咸叹异之。本郡水军有防花梁镇者。公已调遣。水使私放御史点阙。水使抵言初不就防。公若自明。水使罪叵测。公于水使无契而乃曰。我罪只罢。何忍置人重律。遂引咎落职。以恤其急。公于国恤行素。必限卒哭。遇国忌。不问远近。不设肉。其性然也。不事畦畛。不为皎皎之行。而不营产业。每罢官。则家食必窘。或至鬻马。犹周亲党之急。性且好洁。居处鲜明。几屏齐楚。客至。必设酒食。人不觉其贫也。临终。怡然归顺。无嗟耋之容。此又所难也。公娶司圃金石璘女。克配厥良。先公二十六年而殁。祔公同兆。有二女二男。女长适金仁甲。今为察访。次适李硉。无后而夭。男曰龟祥,致祥。龟祥娶县监赵廷干女。生二男三女。男曰达海,进海。致祥。己卯进士。娶经历赵琇女。生一男三女。男曰宗海。诸女皆幼。金仁甲生六男三女。男曰时讱,时谊,时训,时说。女适赵承孝。馀幼。龟祥兄弟。摭公之遗。授状于珥。求碣铭。公于珥先君为内弟。珥自幼饱见先君外家最睦。公事姑甚勤。抚珥有恩爱。珥是一家人也。玆不忍辞。第镵坚之文。不能详而以概。铭曰。
物蕴必发,水钟必溢。
在古不差,在今不忒。
故以内资之真醇,石城之廉洁。
江阴之纯明,比三世不达。
嗟公质懿,克绍家业。
颀乎外恢其中,孰云止乎百里。
是劬是焘,俾后人兮受祉。
讼庭寂寂散春烟,碧海丹山在目前。
市得虾姑堪佐酒,摘来荔子不论钱。
别时江草冷萧萧,再见春光上柳条。
万一故人生远梦,也应先过伯通桥。
名园水木淡秋容,曲径幽轩紫翠重。
发兴正须搴晚菊,寻盟偏爱对寒松。
青缃旧丛推玄晏,白眼悲歌有嗣宗。
明月留人良夜永,醉归应待景阳钟。
出郭清尊散夕阴,蒹葭凫雁自萧森。
德星正聚真人气,明月如窥吏隐心。
对酒雄风舒阮啸,悲秋良夜称潘吟。
仙槎一水堪乘兴,此际扁舟意转深。
① 秦苻健,蒲洪子,以辛亥即天王位,四年,卒。子生嗣,二年。东海王坚杀之自立。坚,雄之子;雄,健之弟也;二十八年,出奔苌,苌执缢之。子丕嗣,一年,慕容永攻邺,杀之。子登嗣,八年,姚兴攻杀之。子崇嗣,一年,凉乾归攻杀之。健、生、坚、丕、登、崇,起辛亥,至甲午,共四十四年。后秦姚苌,弋仲子,襄之弟,以丙戌取长安,称帝,八年。子兴嗣,二十二年。子泓嗣,二年,丁巳,刘裕执送建康,斩之。共三十二年
蒲洪,氐也;事石氏,镇关中。石闵言于遵,罢其都督,怒归枋头,遣使降晋。秦雍流民,相率归洪。子健在邺,斩关出奔。石氏既灭,洪与姚弋仲争据关右。弋仲,羌也;遣其子襄击洪。洪迎击,破之,自称大都督、三秦王,改姓苻。洪卒,健嗣。既入长安,献捷建康,于是秦雍夷夏皆附。既即天王位,而号秦,称帝,亦凭晋威灵以成其僭窃耳。弋仲以是年卒,命诸子归晋,永执臣节。仲虽夷,而有向华之心,宜其直勇著声,耆艾卒保忠信之福,良不诬矣。子襄归晋,屯于历阳。殷浩乃恶其强盛,刺之袭之。山桑伏甲,诚非襄之得已。后为桓温所败,复图关中,见杀于秦,亦其命也。襄弟苌,以众降秦。秦主健卒,子生无道,东海王坚杀之而代立。专任王猛,秦国大治。伐燕围邺,执燕主炜。后复寇梁益,取成都,俘索头,屠龟兹。海内之地,集有其八。独奈何违景略寝疾之言,坠垂苌开衅之计。方谓投鞭断流,疾风扫叶如吾众;岂意单骑中矢,唳鹤闻声皆晋兵。繇此慕容垂自称燕王,姚苌自称秦王,不旋踵而五将山出奔,新平寺缳首。攻长安者,西燕主冲也。缢坚者,后秦王苌也。苌取长安,遂称帝,而号秦矣。坚子丕,为西燕永所杀。丕子登,为苌子兴所杀。登子崇,为凉乾归所杀。论者以坚之亡,由不杀垂、苌,不知垂、苌皆秦骏也。驭之得其道,则两骖如舞;失其道,则六马齐奔耳。苌卒,兴嗣,孜孜求贤,观其责梁喜乏才之对,谓“自古帝王未尝取相于昔人,待将于将来”,非深明治体者,能作斯语乎?惜其听讲沙门,空师罗什。子泓弗负,悬首建康。系羌运之既穷,抑新平之业报?要之违弋仲之遗训,故虽窃位号于一隅,终绝种类于三世耳。呜呼!中国之盛也,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中原之乱也,同此氐、羌,自帝而卒替,自王而卒亡。观于苻、姚之兴废,亦当世得失之林也。
蒲洪姚仲皆人杰,石氏将倾方并作。
蒲节初飘五丈形,草苻独震三秦魄。
老羌赍志不忘华,遗言归晋知所托。
氐运当兴襄遂穷,羌苌自此归苻索。
未烦苻健哭元才,且看东海任景略。
取燕并蜀夏夷兼,五胡之盛畴相若。
骄主疲民百胜馀,逞心逸志谁堪格。
漫侈投鞭欲断流,岂知单骑还惊鹤。
氐衰羌盛亦寻常,新平缢主何太薄。
丕登及崇须臾灭,秦雍总为诸夷扩。
苌取长安曰后秦,子兴帅众未全弱。
姚泓弗负秦始削,建康悬首晋非虐。
区区江左承正朔,破氐灭羌如振落。
氐羌归晋作晋仇,天终为晋锄叛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