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祝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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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人物简介
桑瑾(一四三九—一五一五),字廷璋,明常熟人。
景泰举人。
处州通判,兴修水利有功,以病致仕。
门人私谥“渊静先生”。
有《三经集说》、《梦窗杂记》等。
御选明诗姓名爵里
字廷赞,常熟人。景泰丙子举人官处州府通判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817 【介绍】: 清山西静乐人,字伯宣,号石农。乾隆五十五年进士。初由刑部郎累擢云南按察使,以谳狱失当谪戍。后官至云南巡抚。有《坚白石斋集》。
晚晴簃诗汇·卷一○七
李銮宣,字伯宣,号石农,静乐人。乾隆庚戌进士,由主事官至云南巡抚。有《坚白石斋集》。
沧海遗珠
李銮宣(1758-1817)字伯宣,一字凤书,号石农,山西静乐人,乾隆五十五年(1790)进士,官至云南巡抚,嘉庆十六年,曾任天津分巡道,作《七十二沽草堂吟草》。著有《坚白石斋诗集》。
维基
李銮宣(1758年—1817年),字伯宣,号石农,别署散花龛主,山西静乐人。
进士出身,善诗。
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登进士,改刑部主事。
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任提牢厅。
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改安徽司主事。
乾隆六十年(1795年)升任湖广司员外郎。
嘉庆三年(1798年)任浙江温处道。
嘉庆九年(1804年)任云南按察使。
因事遣戍新疆迪化州。
嘉庆十六年(1811年)改兵部武库司主事、直隶天津道。
嘉庆十九年(1814年)任通永道、直隶按察使。
次年改广东按察使、四川布政使。
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护理四川总督、后改任云南巡抚。
喜游历,与旗人诗人法式善、乾隆四十年((1775)进士曹锡龄(号定轩;父乾隆十九年进士曹学闵;子嘉庆己未科进士曹汝渊)相唱和。
著有《坚白石斋诗集》16卷(蒋攸铦序)。

人物简介

晚晴簃诗汇·卷一二三
冯云鹏,字晏海,江苏通州人。有《扫红亭诗集》。
词学图录
冯云鹏(1765-1835) 字晏海,一字艳懈。
江苏通州(今南通)人。
好古耽吟咏,与同里李锡曾游,相与酬唱往还。
乾嘉间,曾旅居南京、东阿、曲阜等地。
"诗喜驰骋"(《晚晴簃诗汇》)。
有《扫红亭吟稿》及《红雪词》四卷附词余一卷,词集仿梦窗词分甲乙集,大致以香艳者为甲,疏放者为乙,张德颂《词征》评其词"如鹿爪挡弦,别成清响"。
许宝善序称"可于我朝十六名家词外,别树一帜也"。
全书通篇手写上版,版刻精能,卷尾木刻"宜子孙"、"红雪词人"、"高山流水"三印,"高山流水"印饰以古琴环之。
又工篆学。
与弟云鹤撰《金石索》十二卷,上部六卷为"金索",收录商周到汉和宋元时的钟鼎、兵器、戈戳、量度、杂器、泉刀、玺印、镜鉴;权量杂器,又旁及外国古钱币、日本古镜,摹刻器物,附有考定文字以及历代钱币等。
下部六卷为"石索"卷收录历代石刻,碑碣、以及带文字的砖和瓦当。
所收器物自商周至元。

人物简介

词学图录
周岸登(1872-1942) 字道援,号癸叔、二窗词客,四川威远人。历任广西阳朔、苍梧知县及全州知州。辛亥革命后任四川会理、莲溪等县知事,未几赴赣,先后任宁都、清江、吉安等县知事及庐陵道尹。民国间历任安徽大学、重庆大学、厦门大学教授。有《蜀雅》、《梦碧簃曲稿》、《戏剧新花子拾金》。
蜀雅
1872-1942,字道援,号癸叔,威远一和乡人。1892年中举,历任广西阳朔、苍梧两县知县,全州知州。辛亥革命后,先后任四川省会理、蓬溪,江西省宁都、清江、吉安等县知事,江西省庐陵道尹。周岸登工于词曲,兼善诗赋。词风崇尚吴梦窗,自号“二窗词客”。博学专精,其作品“博雅矜炼,语出已铸,律细韵严,气度弘远”。1927年,蒋介石背叛革命,他依然辞官,赴厦门大学讲授词曲,编著《唐五代词》、《北宋慢词》讲稿。1931年秋,任安徽大学文学院院长,双十节填《六州歌头》词一首:“年年国庆,都不是今番。悲风满,旌旗卷,广州边,雨声酸。杂迷人声怨……仗吾人群起,整顿好河山,百日青天。”同年,还勘定出版了他的词集《蜀雅》12卷,收词370首,以及《蜀雅别集》2卷,收词213首。1932年,到重庆大学讲授词曲与金石学,编《金石学讲稿》。1935年,转四川大学文学院执教。1938年,闻台儿庄大捷,立成《破阵乐》词一首,以“指黄龙,相将痛饮”,抒发若狂之喜。1939年,迁往峨嵋报国寺,与住持果玲,容县进士赵尧生等,以“能、登”为韵,作诗130首,《能登集》流传至今。与谢无量、郭沫若、程复初等十篇酬答,著有《曲学讲稿》、《楚辞训纂》、《南征日记》、《贤女传讲稿》、《韩民血泪史》、《莞子故训甄》等。1942年病逝。
蜀雅·序
庚午岁暮,得北梦翁书,以勘定词集蜀雅将竣,属为之序。
余不文,何足序翁之词。
然自丙辰邂逅翁于金陵舟次,有大酺之唱酬,忘年定交,忽忽十余载,关河阻隔,交谊弥挚。
知翁之身世,嗜翁之词翰,环顾海内,鲜有余若,则于翁以定稿问世之际,又乌能已于一言。
翁蜀人也。
蜀本词邦,相如子云导之先路,太白东坡腾其来轸。
自汉魏以还,迄于今世,言词赋者,必称蜀彦。
而花间一集,岿然为词家星宿海,盖其名山大川郁盘湍激,峰回峡转,亦秀亦雄,清奇瑰伟之气,毓为人灵,有以致之也。
尝考风诗雅乐,本处一原,后世莫能兼擅,乐府与诗,遂歧而为二。
隋唐嬗衍,倚声代兴,宋贤从而发扬广大之。
体洁韵美,陵铄百代,元明以降,此道寖衰。
有清初叶,重振坠绪,而斠律铸辞,则光宣作家乃称最胜,半塘彊村久为盟主,樵风蕙风赓相鼓吹。
至异军突起,巍峙蜀中者,则香宋与翁也。
香宋词人禀过人之姿,运灵奇之笔,刻画山水极隽妙,追踪白石,而生新过之,余夙有文论之矣。
翁词则沈酣梦窗,矞皇典丽,与香宋殊轨,而异曲同工焉。
居尝自谓古今作家之所成就系于天赋者,半系于其人之身世,遭遇者亦半。
翁少年蜚声太学,博闻强记,于学无所不窥,壮岁游宦粤西,娄宰巨邑,退食之余,寄情啸傲,穷桂海之奥区,辑赤雅之别乘。
柳州石湖以后,一人而已。
迨辛亥国变,更宰会理,抚循夷猓,镇慑反侧,暇则蒐讨其异俗,网罗其旧闻,歌咏其詄丽环奇之山川风物,一如在桂。
已而客居故都,落落寡合,黍离麦秀之慨,悲天悯人之怀,一寓于词,风格则祖述梦窗草窗,而气度之弘远时或过之。
盖翁之遍览西南,徼山水雄奇之胜,所遭世难,惝恍诪张之局,有非梦窗草窗所能比拟者也。
丙辰参赣帅幕,武夫不足以言治,乃益肆志为词。
徵考其邦之文献,友其士君子,酬唱谈宴,几无虚日。
所作气格艺苍坚,笔力益闳肆,差同杜陵客蜀以后之作。
乙丙而还,世乱弥剧,翁乃避地海疆,谢绝世事,讲学之暇,闲赓前操,命意渐窥清真,继轨元陆,以杜诗韩文为词,槎枒浑朴,又非梦窗门户所能限矣。
余少失学,束发就传,嫥治自然科学,于吟事为浅。
尝乙卯自美利坚归,闲与旧友王简庵然父昆季学为倚声,于宋人夙宗梦窗,近贤则私淑彊村,与翁所尚不谋而合。
自识翁后,益喜弄翰,篇什渐多,终以不习于声律之束缚,中道舍去,十载以还,虽不时为五七言诗,而倚声久废,惟把卷遣日,尚时翻宋贤之遗编而已。
视翁之老而益进,蔚为大宗者,惭恧奚如。
而翁不遗其僿陋。
一篇脱手,千里写似,宁谓余知词,无亦心神契合,有非形骸关塞所能外欤。
余之叙翁之词,盖不仅述翁之所造,亦以志余与翁不谖之交云尔。
民国二十年二月新建胡先骕。
蜀雅·序
余自逊清鼎革之际,与亡弟然父侍先大夫于梁园,始学倚声,昆弟唱詶,不一岁居然盈帙。遽刊行以示友朋,以谓文之能发人性情者莫词若,骤获之足以自壮,友朋亦姑息誉之,不与绳检,无以自发其蔽也。丁巳秋,二窗来南昌,倾盖莫逆,示以所作,则抨弹声律义法无隐,盖益我广矣。嗣二窗三为令,不废吟啸,余则陆沈黉序閒,辍响六七年,今二窗将往教厦门,汇所为倚声八稿属余序端。嗟夫,余曷能序二窗词。二窗为词未尝先余,而所就质量皆远过之,则其根柢盘错为何如,顾余自省于词有深嗜,旧岁于心远大学讲述词曲史,未竟,战祸忽起,震炮碎胆中尚闭门钩辑得稿数万言,以视二窗,力薄而好则同焉。二窗词博雅矜鍊,语出己铸,律细韵严,一以君特公瑾为宗,或微病其矜博而失情,牵律而害意。然余谓为是者宁涩毋滑,宁密毋疏,奚竞俗赏为。至于忧时念乱,契阔死生,自鸣不平,歌以代哭,亦犹是王风楚骚之志。而引商刻羽,不恤呕心,一篇甫成,如土委地,此中甘苦不足语于外人,惟余与二窗相向太息而已。 丁卯六月南昌王易。
邛都词·自序
不佞向不能词,亦少为诗。壬子浮湘归蜀,与长宁梁叔子俱,每有所触,辄寓之诗。癸丑复偕叔子南行,国忧家难,底于劳生,其情弥哀,志弥隐,诗所难达,壹托之词。行部鲜暇,恒于舆中枕上为之,自四月踰邛来,汔八月奉权会理。止得日百二十,得词百三十有八。嗟乎,鼎鼎中年,已多哀乐,悠悠当世,莫问兴亡。夫君美人之思,闲情检逸之篇,不无累得之言,抑亦伤心之极致。忆云生盖先我矣。排比既竟,乃付写官,叔子和作附焉。命曰邛都,读者但作游记观可也。 甲寅臈日蓬溪官廨舍书。
长江词·自序
邛都词既削稿,明年乃返成都,求词学旧书,渺不可得,华阳林山腴同年(思进)以万红友词律见贻,颇用弹正,未暇一一追改也。适再出知蓬溪,彭兼有唐长江、唐兴、青石三县地,而长江以贾簿故最名。江山文藻,触感弥深,从政之余,引宫比律,倚双白之新声,无小红之低唱,自歌谁答,良用慨然。历秋涉春,亦复成帙,中有和庚子秋词百余首,别录为卷,最而刊之,弁以长江,犹是邛都意也。 乙卯春分蓬溪官廨记。时将受代,漫卷诗书矣。
丹石词·自序
昔葛稚川闻勾漏有丹砂,求为令,求长生也,出世法也。予在江右,三为县,一尹庐陵,非求长生偷生而已,无出世法,度世而已。比之稚川,愧已。稚川求长生出世,不得,载郁林片石归耳。予求偷生度世,不得,载石无石,思归无归,其遇较稚川为何如也。姑亦曰:吾所求丹耳,所载石耳。噫,自诡而已。吾宁好丹,吾岂恶石,今将去赣,裒辛酉至甲子在官日所为词五十八首,命之云尔。 丁卯端午周岸登。
和庚子秋词·自序
庚子秋词者,临桂王幼遐给谏、归安朱古微侍郎、临桂刘伯崇殿撰所同作也。是时给谏居下斜街,予于五六月间拳祸初亟时曾屡过之。后余先出京,甲辰重入京师,始得秋词读之,半塘已归道山,每过斜街,辄踯躅移晷,不能为怀。革除已后,回忆旧所经历,时一展读,俯仰身世,都如梦影,之视今更不知当作何语。簿领多暇,取而和之,起甲寅腊日,汔乙卯灯节,得词百有十六,随所得为先后,不复排次。昔者方、杨、西麓俱和清真,陈三聘亦和石湖。兹之所和,未能终卷,意有愧焉。但以一时思感,寄诸文字,弃之未忍,姑录存之云尔。 乙卯花朝蓬溪县斋写竟记。
江南春柳词·跋
丁巳旅食北京,曾借比竹馀音韵,为蓟门春柳词三十首,劳者自歌,亦当世得失之林也。南来十载,德业靡进,世乱日亟,恒斡渐衰,读尊前、花间二集所载唐人柳枝词,触绪增感,乃遍和之。自四月十七初度日起,尽此月得七十二首,合之前作遂赢百首。不自用韵者,初无作意,趁韵为之,随人俯仰,或竟匪夷所思,见智见仁,亦随人甘苦之酸咸之而已。丁卯夏正四月三十日甲子记,将有厦门之行,漫捲诗书矣。旧交星散,孤弦独奏,书竟泫然。

人物简介

人物简介
刘斯翰,祖籍广东中山,1947年生,号童轩,岭南著名诗人、学者。出版过《曲江集校注》、《海绡词笺注》、《汉赋:唯美文学之潮》、《史与诗》等著作十多种,有《童轩词》一卷。曾任广东省《学术研究》杂志社主编,广州《诗词报》总编辑。
童轩词·自序
词盛于五代北宋,南渡后一变,元明之际又变,而词几亡,及清,号为复兴,而又一变,凡三变以迄于今。南渡之变也,以诗为词,不复合乐,虽有白石、梦窗辈之解音,盖亦鲜矣。元明可不置论。有清一代,乘王朝复古之风,肆力为词,名家蜂起,流为别派,其鼎盛浸浸然有过前古,然而求其能跻身北宋欧、晏、耆卿、子野、小山、东坡、少游、方回、清真、易安诸家列者则无。晚清至今,又将百载,词统之亡,可以遽断,而词道之兴,信者何人?昔王国维氏作《人间词》,自许超今迈古,余深赏之,为其审美趣味、襟怀思致,兼采西方,突过古人,迥非清词所得拘囿。其所抱负,或即陈子昂之伦乎?然而王氏不解音,又寡于情,则大违词之正道,是其所短也。以余之见,词可歌不可歌,乃一巨限。可歌,则利以声情动人,不可歌,则利以理法炫人。余以是思词道倘复兴,终当系于与乐复合,而以写情为主。然耶?否耶?余非有志者也,爱词,不忍见其亡,聊发斯言,以俟来哲。   丁亥处暑刘斯翰序于童轩
童轩词·徐晋如跋
右童轩词一卷,吾师童轩先生治史之隙所为也。集中多有和余词者,而和作每胜原唱。尝作长相思词,请于吾师。云:行销魂。止销魂。衣上何尝著片云。深南旧岁尘。 天一痕。水一痕。新月平林已二分。知君颦未颦。师和词云:风之魂。雨之魂。并作巫山一段云。翩翩自绝尘。 花一痕。月一痕。梦似来时却又分。双蛾淡欲颦。识者莫不愀然动容。岂中年心事,不为儿辈觉耶?假我二十年,或能勉侪吾师之境。语云: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若乎后矣。即是之谓也。
童轩词·王晓峰跋
诗以道志,乐以致和。
情动于中,浑浑噩噩,洞达人心,乐之用所以别于礼也。
赋诗永言,期于同情尔。
原夫长短句之制,无论嶰管弦柱,鼓角骑吹,流波漫衍,曰刚曰柔,其以律度动人则一。
清室既亡,处极盛之难继,惩变体之亟兴,或颇居词道已穷之地;其所效也,清空则白石,缜密则梦窗,稍稍平正则清真,翻书排藻,描红成章,而情窒矣。
夫学术有摩荡之势,世运无一定之恒。
羽民东向,洞天斯开,于是雄杰之士,勃勃阳阳,探昭回于云汉,究邃初以献疑,与夫中古之元韵交相辉映,亦生新之一法已。
且人处世间,不可以无怀。
四时代谢,不息落花之风;萤窗飞响,偶度片霎之雨。
抑双桨纤纤,孤鸿渺渺,岂物理之必然,而人心实有以遇之也。
放棹江湖,莫非罾罻;静居斗室,不染纤尘。
漼然叶落,夐乎雨绝,花底馀生裙之香,中庭悬冷怀之月,何造化之不仁,而恒处人心于不预也。
春永蛰,秋夙霜,物情所不测;而雷雨作则万物感,鸟径绝而风云通。
夫江导于沱沱,冥淩之地也。
一寒三燠,涓滴泮焉,潆洄漩澓,然后潜行。
披巫峡,合九派,灌五湖,拎幽络阻,协气通神,浩浩瀼瀼,激波腾霄,清氛霁岳阳之楼,舟子唱西塞之曲,其至也,曾一阳初复、度越丛薄时所必见哉。
含章可贞也,所居不可规也,则诧作者之神者,勿问制作之迹,且绎其初心而可矣。
予与先生凡一见。
乙酉初,候人京师琉璃厂,无憀购海绡词,先生所注且笺也。
海绡词严若金城,赏音用希。
先生察虚实,导窾郤,示以离合顺逆之法,读之,不自觉词之可乐也。
予由是而爱词焉。
越二年,徐先生康侯知予慕先生,为予电问之。
戊子秋,先生旅京,次北大,予与康侯谒先生,得尽一日之欢。
先生因付词稿,属予昌言。
予以学陋,草成而未敢报也。
今之视昔,又二年矣,徒惭季诺之久违,乃悉更旧评,缮呈先生。
先生小令至者早摩北宋,长调则密含神机,欲开一局面。
读者体其情,察其志,反复涵泳,庶几得之尔。
且文体流别,各有相因,先生之词,固能补著述之未尽也。
世之有慕先生学者,其将验心于兹集焉。
庚寅春节前一日后学镇海王晓峰敬跋。

人物简介

词学图录
朱庸斋(1920-1983) 原名奂,字奂之。广东新会人。曾从陈洵学词。任教于广州大学、文化大学,晚年任广东省文史馆馆员。有《分春馆词》、《分春馆词话》。
分春馆词·佟序一
粤东文明之都,人才之众晚近最矣。至于藻翰之士,前世诗为盛,文笔次之,词为逊。而迩来能词者,陈述叔一人而已。庸斋佛然卒起于少年,游于中原士夫,以词知名,充其所诣,群聚同好,或将以词光前世未竟之绪,而与当代事功之士,相互竞爽,则余之所望也。中原能词者,推朱彊村为至,而彊村又盛推述叔,述叔壮而遗佚,晚始讲词于中山大学,其治词取途梦窗,而极诣于清真婉约隐秀之境。少年如曾传韶,如马庆馀,如邓次卿,皆问业,而庸斋亦以年家子从述叔游。此四君者,述叔皆许之,唯余独及交庸斋,其馀短命死矣。庸斋年才二十馀,而遭逢变乱,其遇又或得或失,故其志微,其情惝恍,夫兴怀于绮罗芳菲之间,而发其空凉深窈之旨,亦庸斋之天性然也。述叔死矣,而庸斋春秋方富,绍述叔起而讲词,更十年或二十年,行见弦歌之声,洋洋盈耳。余虽不能词,异时海内乂治,亦愿从庸斋遨嬉于山绿湖光,歌云舞绣,以寄其击壤欣忭之情,听庸斋及其徒高歌相酬答也。 甲申十一月佟绍弼序
分春馆词·佟序二
诚有以信于心,则纵浪自恣,而不以己徇人。君之于词,将以为寄耶,抑将与古为徒而相狎于寥邈亢浪之表耶。君处人和易,从容步趋,内外开朗,人所不足,君独有馀,惟至于言词则反是,而人知与不知,大率指目君以为笑者,可慨也。余识君至七八岁,而聚合日多,知之颇悉,从丧乱以迄于今,君际遇之奇,有为众人所嗟叹骇异而蕲至弗获者矣。君乃恬然自若,无所形色,至其跋踬厄塞挫辱而为人所难堪,则又处之泰然。凡人患得患失,宠辱若惊者众矣,君得失盖皆以词致,而曾不以间其专好之心,治之弥坚,钻之弥至,日群其徒侣,声出乎沈酣,意广乎冥漠,滂沛洋溢,口吟指画,若将以此终身者然。夫唯君有以自得,然后敢骋其才,睥睨自快,而于当世无避就也。夫士可以辞天下之至荣,而不可夺其自尊,可以出众人之胯下,而不可易其素守,乃世往往谓其大言为狂,彼乌测乎君意量所在。甲申初刻,余尝为作序,故其词今不复论,而言其人,既以坚君之趣,抑亦以自发也。 戊子佟绍弼
分春馆词·傅序三
曩者余选读近人词集,自水云楼而下,继以半塘、芸阁、大鹤、彊村、蕙风、海绡凡七家,各系以词,略仿彊村翁论词之作,以为百馀年来词风之盛,岂特远迈元明,抑亦超乎常浙也。自述叔先生谢世以来,吾粤之能词者踵相继起,而与余相交最久,相知最深者,则新会朱君庸斋。君有夙慧,嗜词根乎天性,年甫弱冠,出语芳菲馨逸,富丽精妍,往往惊其长老。中岁以后,所作不多,而用笔臻于浑融隐秀,词境益深。君少乏师承,惟自得于古近作者。于宋根植于小晏、秦郎,而广之以周、吴、姜、史,于清规范于水云,而出入于王、朱、郑、况。于以博取诸家之长,然后时出己意,以自成其为一家之词也。若以之上继大鹤、蕙风,更以上继水云,世之君子得无以为阿其所好耶。余晚岁始肆力于词,与之函论此道者亦屡岁矣。乃知君之涉猎广,持论精辟,研讨之功与创制之美,足以相彰,自维与君以文字杯酒追欢于少年之日,忽忽垂四十年,余旅食海隅,日就衰朽,君亦届六旬矣。顾其得名也早,其旧集之流行于世者亦既有年,故港岛人士得见其词,竟有以君为清末词人年辈甚尊者,余曾以此事告之,用为笑谑。君性疏放而多病,其生平所作,又不自贵重,散佚者多,近岁始由其门人多为检拾,更从旧集选录如干首,共得百阕,由何君幼惠汇钞成编,薇庵恐其久而遗佚也,乃商请何耀光先生斥资付印,收入至乐楼丛书中,以广其传。余因述其为词途径及精诣如此。 庚申六月静庵傅子馀序
分春馆词·何序四
新会朱君庸斋,自少年以工词饮誉京华,声名籍甚,故吾粤自海绡翁以后,三十年来,言词者多爱推君。余久耳其名,而无一面之雅。近者家叔惠裒集其词百馀阕,属其弟幼惠录为一卷馈余,因得遍读其所著分春馆词者。余于倚声之道,本无所解,惟爱读两宋及清名家词,乃知词有主情主格主气三种,若谓秦、晏主情,姜、张主格,辛、刘主气,则君之词,其殆兼有主情与主格之妙,又能以潜气运之者与。夫情之至者,必具有隽上之才,始足以达之,至才与情之联绵互发,畅以声音,又必在其精力弥满之日,故观君少年所作,如璞含珠媚,光彩焕然,情丰而才富。中年以后,阅世既深,抚物兴怀,工于寄托,则又多连犿要眇之思,词益精深邃密。迨至晚年,渐归平淡,雅不欲以绵丽之笔,与少年争胜毫釐也。顾余所知甚鲜,未足以测君之所至,谨识数语,藉表衷情,并亟为付梓,以分赠爱读君之词者。 庚申十月何耀光序于香港之至乐楼
分春馆词·题词
临江仙 题朱庸斋分春馆词 蕴章 王西神 经醉湖山劳倦眼,天涯三见红桑。曝书亭子久荒凉。平分春一半,消受泪千行。  便作词人无一可,捣残麝墨题香。梅边花谱写刘郎。琼箫和恨咽,锦瑟比愁长。 醉落魄 题朱庸斋词稿 杨铁夫 茫茫尘世。满座筝琶喧俗耳。悠然一磐云山紫。海上牙弦,知否成连死。  梅词片片随风坠。洛阳声价当时纸。西江月色襟怀似。露浣薇香,薰沐珠玑字。
分春馆词·跋
词乃文学之一技耳,欲期其成就,亦属匪易,非有胸襟性情,正途径,严声律者不为功。有清一代,词复极盛,然周止庵辟四家之径,王半塘倡重拙大之说,晚近学者始有所归。新会朱庸斋先生,以英年特起,即能融会周王二家之说,而造诣独深。当读其所制分春馆词,规矩法度,莫不一一与赵宋周、辛、吴、王四家相合,然能拓开境界,独抒性情,而不为古人所囿,浑厚重拙之处,正足为清季朱彊村、郑大鹤、况蕙风等大家之接武也。至集中烛影摇红赋落叶、东风第一枝赋寒梅二阕,沈郁秾厚,尤臻上乘,而寄意命笔,抑又能言近指远者,殆所谓登山临水之际,绮罗香泽之间,兴感所及,而发于不自克者欤。其对于四声,则复矜矜相守,与其人之疏狂洒落,竟不相类,则尤可异耳。客腊先生自湘汉返粤,以手写分春馆词一卷以贻家兄又同,取而读之,视前刊者又略有增损,亟与王珩同学乞归校阅一过,重付手民,并略志先生为词之造境所在。 戊子五月邓圻同谨跋
分春馆词·后记
朱师庸斋先生所撰《分春馆词》,有三种印本。初印本刊于一九四四年冬,广州大盛印局印行,线装,二卷,一卷为《怀霜集》,始自壬午,讫于甲申,凡五十阕,删存十九阕;二卷为《平居集》,始自庚辰,讫于壬午,凡四十阕,删存十三阕,两卷仅录词三十二阕。第二次印本刊于一九四八年秋,广州奇文印局印行,线装,一卷,录词四十八阕。第三次印本刊于一九八一年,香港何氏至乐楼刊行,线装,录词一百零四阕。兹就三本别其同异,得词一百二十三阕,复从诸同门笔记及书报刊物中辑得集外词五十七阕,集外诗四十首,倩叶霖生、崔浩江二君校对,列入广州诗社丛书中。朱令名、朱荔裳、朱荔诗出资印行。 二零零一年三月二十日陈永正识
分春馆词·录入后记
曩者余尝读清季名家词,自水云而下,独爱大鹤,以半塘风云气太盛而彊翁才情稍逊,蕙风则自恃名士而傲人之故也,况文道希之词多拉杂者。
五家而外,尚能有冯梦华词蕴藉高华,人多不能及。
至于年辈稍晚者,则海绡翁不独为岭南一代翘楚,更可称冠也。
而自逊清以降,词人辈出,其稍长者如华阳乔曾劬大壮翁,所著波外乐章由南追北所造已极,然竟未能合于吾心;别如西蜀周岸登睽叔者,所著蜀雅词十二卷富丽精妍独能动人,然其词作既丰则雷同之病亦不能免。
后自五四风云以迄于今,词人之众更不可胜数,天风阁夏氏虽尊一代词宗,然究其性本非词人,且专精考据更甚于词;万载龙沐勋以年三十而能得彊村翁临终授砚,续翁未竟之业,继往开来功在千古,为词承彊翁而融东坡,然未臻大成而殒,诚大憾也;梦桐主人早岁即与前辈词人结社吟咏,所作惊艳四方,后用力于搜辑汇纂,于词则仅偶为小令,亦未能成大业于斯;梦苕庵钱萼孙早年盛负诗名,中年后以诗人之笔出其馀绪为词,堪称词中之佳者也,然终非此中正法眼藏。
此四子者,皆世所盛推之才也,然其为词亦不能尽使余倾心,则环搜遍顾,尚有何人哉。
昔者余即以此百般自问,而未能答。
再之后,以机缘巧合而得结交于津门词家王蛰堪及其门人张引之,乃沽上名家寇泰蓬之续也。
夫二窗词客寇梦碧翁,余所素来钦佩者也,于词取径吴王,为近世学梦窗而能有超拔者,上述四人之外,可称巨擘,然余以玉田本性而终不能尽得会心于梦碧词之粹然风华,自觉赧甚。
而蛰老引之兄竟不以我后学为诳,以新会朱庸斋前辈之分春馆词相贻。
初,余曾先得读朱师之分春馆词话而心有戚戚,高卓处以为自陈亦峰白雨斋词话后百年来所罕有,且以无觅其分春馆词为至憾事。
今蒙赠此编,欣喜何极,因得观人所谓陈述叔后岭南第一词人之作,三复之馀,倾倒不已,慨叹不能自禁,因语师友曰:于鹿潭叔问之后吾今又得一人也。
夫词者,主气主格主情,历代名家各有擅场,主气者郁勃;主格者清俊;主情者缠绵,而余则甚爱昔人言主格主情之相兼者,其庸斋前辈词之谓也,此道远者上溯淮海,得力在玉田草窗间,而复能参以清季大家之深致,所谓情韵具佳者是也。
昔者余曾举“浩茫”二字以为词之止境,朱师词之所造,庶几无愧于此。
且夫庸斋前辈弱冠即以词名,后遭逢变乱,其遇又或得或失,而一段情伤则萦困终生,凡此种种竟皆与余相类,岂天力之异而使吾得此卷哉。
复更念庸斋前辈与梦碧翁皆乃不求名著之真名家,生前未有专著,倘非弟子门人为之搜求刊布则必至湮没不传矣。
余遂不敢有违天意且有负长者所托,因为之粗校录入,以期能广其传而使世之合缘者有得于斯也。
丙戌年十二月廿二两仪斋主人谨识于沪滨玲珑八景地 并书词一首志感于后 甘州 书《分春馆词》后,用碱斋师韵 倦劳身。
去国更踌躇,行歌拜金鳞。
望东瀛却寄,衍波弱叶,故梦斜曛。
酒醒西园过燕,桑海几番频。
花外天涯路,销向晨昏。
后约十年漫托,剩秋心数点,著意分春。
洗沈烟一碧,万念本如尘。
未堪忘、情根若许,指汪洋、恨水不须焚。
今生事、付他生里,并剪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