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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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志诗 曹魏 · 何晏
《诗纪》作拟古。又引名士传曰:是时曹爽辅政。识者虑有危机。晏有重名。与魏姻戚。内虽怀忧。而无复退也。著五言诗以言志曰:
鸿鹄比翼游,群飞戏太清。
常恐夭网罗,忧祸一旦并。
岂若集五湖,顺流唼浮萍
逍遥放志意,何为怵惕惊
转蓬去其根,流飘从风移。
芒芒四海涂,悠悠焉可弥。
愿为浮萍草,托身寄清池。
且以乐今日,其后非所知
浮云翳白日,微风轻尘起(○《书钞》百五十。)
⑴ ○《世说》新语箴规篇。《类聚》九十作魏何晏诗。广《文选》十五作拟古。《诗纪》十七。又《初学记》三十作何晏诗。引清、并、萍三韵。《白帖》二十九作古诗。引清、并、萍三韵。○逯案。《世说》常恐大网罗句。唐写本大作夭。
⑵ ○《初学记》二十七。《诗纪》十七。又《类聚》八十二引池一韵。
《诗纪》只载三首。《文选》李善注云。张方贤楚国先贤传曰:汝南应休琏作百一篇诗。讥切时事。遍以示在事者。咸皆怪愕。或以为应焚弃之。何晏独无怪也。李充翰林论曰:应休琏五言诗百数十篇。以风规治道。盖有诗人之旨焉。孙盛晋阳秋曰:应琚作五言诗百三十篇。言时事颇有补益。世多传之。今书七志曰:应璩集谓之新诗。以百言为一篇。或谓之百一诗。据百一诗序云。时谓曹爽曰:公今闻周公巍巍之称。安知百虑有一失乎。百一之名。盖兴于此也。○逯案。应璩百一诗。《文选》仅保一完篇。其馀皆已亡佚。《诗纪》搜辑逸诗亦仅有三篇。然考各书多引应氏新诗。此新诗即百一诗也。而他书所引杂诗亦往往又名新诗。则《诗纪》所载杂诗实亦原出百一。依此今将各书所引逸篇。悉编在此题下。至百一诗属于后人拟作者。则于当篇注明之。
下流不可处,君子慎厥初。
名高不宿著,易用受侵诬
前者隳官去,有人适我闾。
田家无所有,酌醴焚枯鱼
问我何功德,三入承明庐
所占于此土,是谓仁智居
文章不经国,筐箧无尺书
用等称才学,往往见叹誉
避席跪自陈,贱子实空虚。
宋人遇周客,惭愧靡所如
⑴ ○《文选》二十一。《诗纪》十七。
凤鸟翔京邑,哀鸣有所思。
才为圣世出,德音何不怡。
八子未际遇,今者遭明时。
胡康出垄亩,杨伟无根基。
飞腾冲云天,奋迅协光熙。
骏骥骨法异,伯乐观知之。
但当养羽翮,鸿举必有期。
体无纤微疾,安用问良医。
联翩轻栖集,还为燕雀嗤。
韩众药虽良,恐便不能治。
悠悠千里情,薄言答嘉诗。
信心感诸中,中实不在辞(○《三国志》刘劭传注。广《文选》十。《诗纪》十七。○《三国志》注。臣松之案。魏朝自微而显者。不闻胡康。疑是孟康。康事见杜恕传。杨伟见曹爽传。)
魏略曰:曹爽专政。丰依违二公间无有适莫。故于时有谤书曰:
曹爽之势热如汤。
太傅父子冷如浆。
李丰兄弟如游光
⑴ ○《三国志》夏侯玄传注。《书钞》五十九。又《书钞》百四十四作时人语。引汤、浆二韵。
魏略曰:谧虽与何晏、邓飏等同位。而皆少之。唯以势屈于亦敬之。言无不从。故于时谤书谓云三狗。谓何、邓、丁也。默者。小字也。其意言皆狗。皆欲啮人。而谧尤甚也。
台中有三狗。
二狗崖柴不可当。
一狗凭默作疸囊(○《三国志》曹爽传注。《类聚》九十四。)
《晋书》曰:正始八年。曹爽用何晏、邓飏、丁谧之谋。迁太后于永宁宫。专擅朝政。兄弟并典禁兵。多树亲党。屡改制度。时人为之谣曰:
何邓丁。乱京城(○《晋书》宣帝纪。)
魏氏春秋曰:宗室曹囧上书曰:语曰云云。囧冀以此论感悟曹爽不能纳。
百足之虫,至死不僵(○《三国志》武文世王公传评注。)
魏略曰:邓飏。字玄茂。为人好货。前在内职。许臧艾授以显官。艾以父妾与飏。故京师为之语曰:
以官易富邓玄茂(○《三国志》曹爽传注。《世说》新语识鉴篇注。)
圣祖受天命,应期辅魏皇。
入则综万机,出则征四方。
朝廷无遗理,方表宁且康。
道隆舜臣尧,积德逾大王。
孟度阻穷险,造乱天一隅。
神兵出不意,奉命致天诛。
赦善戮有罪,元恶宗为虚。
威风振劲蜀,武烈慑强吴。
诸葛不知命,肆逆乱天常。
拥徒十馀万,数来寇边疆。
我皇迈神武,秉钺镇雍凉。
亮乃畏天威,未战先仆僵。
盈虚自然运,时变固多艰。
东征陵海表,万里枭贼渊。
受遗齐七政,曹爽又滔天。
群凶受诛殛,百禄咸来臻。
黄华应福始,王凌为祸先(同上)
余令乌江之明年,职闲讼稀,得以文史自娱,于是询考境内遗迹,将欲验古事,察风俗。
恨其兵火之馀,故老灰灭,无复在者,而前人遗迹往往化为榛莽狐狸之区矣。
独项王亭去古寝远,于邑为近,余每登眺焉。
一日携客至其上,读唐李德裕所为赋,序楚、汉兴亡基乎应天顺人与不则然矣。
而余尝谓三代以后,盖有不仁而得天下者。
若夫魏、晋之兴,皆假唐虞称禅代,大率怀奸饰诈,篡窃取之,其实逼夺。
下至刘裕、萧道成之流,如蹈一律,覆宗灭祀,延及无辜,可为流涕。
若杨坚、朱温直盗贼尔,固不足道也,岂非所谓不仁而得天下者哉!
夫项王之起年二十四,不阶尺寸,自奋丘陇,二年而平秦霸天下,废立王侯,政由一己。
虽所为有异于高祖,然以曹操、司马懿而视,王真伟人也。
余又览观山川,想追骑云集,王以短兵接战,英勇不衰,谢亭长、顾吕马童之时,其视死生为何如?
雄烈之气凛凛而在,邑人庙祀,至于今不怠者,岂以王之亡秦兴汉之功大,而得失自我,不为奸诈篡窃,真磊落大丈夫也哉!
故余作赋以辨之。
大抵君子论人或责以备,或推以恕,非苟然者,余岂敢与卫公异也。
其辞曰:
括苍龚相暇日与客登项王之亭,顾览遗迹,喟然叹曰:「呜呼盛哉!
二世之末,天下思叛,胜、广一呼,云起从乱。
当是时也,燕、齐、赵、魏,莫不立王。
梁起会稽,亦从民望。
得孙心于民间,为人牧羊,立而奉之,鼓行城阳。
虽再破于秦军,而秦军尚强,梁既死于定陶,王怨秦而必亡。
章邯引而渡河,赵旦莫以乞降,彼陈馀之拥兵,亦逡巡而莫敢当。
王乃震怒眦裂,力排宋义,晨朝诛之,莫不詟悸
毁舍釜以湛船,示三军之死志。
果破秦军而杀苏角,绝甬道而虏王离,呼声震天而动地,山陵日月为之蔽亏。
诸侯人人惴恐,膝行辕门而莫敢仰视,章邯举军以降焉,诸侯将以兵而从之。
入关不留,衣锦东归,裂地主约而王将相,天下利柄,惟我所持。
何其盛也哉!
及齐、赵先畔,汉以兵东,转战荥阳,陷死摧锋。
汉虽屡北,谋无不同。
迨垓下之围方急,始悟楚人之多从,于是慷慨悲歌,溃围南出,临江不渡,留骓报德,又何惫也」!
客曰:「子知楚汉之得失乎?
不在于兵而在于得人,不在于强弱而在于得民心之浅深。
当其屠咸阳、杀子婴、火宫室、坑秦兵,杀义帝于郴阳,专主约之不平。
汉皆反是,约三章而去苛法,拒牛酒而恐费民,封府库谕郡邑而不私其财,期在于变秦。
况萧、张佐其谋,韩、彭将其军,无素书之弗用,推赤心而示人。
此楚汉之得失也,曾何盛惫之足言哉」!
龚子曰:「子知其一,未知其二。
古今成败得失是非,其间纷纷,盖不容喙,略请较之。
其败者未必皆非,其成者未必无可议也。
嗟夫,项王卓伟之才、英烈之气,使膺天命而有成,乃蹉跌而至此。
若曹操之与司马懿,以鬼蜮之雄,资盗贼之智,尚负且乘而窃神器,皆数传而后已,或百年而遂毙。
方戕伏后而尸曹爽,抑可见其无君子意,其为得失又安足计。
以石勒之胡雏,犹逐鹿于当世,不忍效夫数子夺孤寡之非义。
呜呼噫嘻,得则为王,失则为虏。
由魏、晋以观之,王虽亡兮何负?
此顾吕马童而谢亭长,死生固亦不惧矣;
彼分香而饮粥,又何王之可伍也」。
客遂缄默,相视动魄。
一客在旁,莞然独笑,曰:「二子辩则辩矣,然未达夫理也。
楚、汉、魏、晋,茫茫千载,是非得失,今皆安在哉!
徒存史牒,莫考真伪。
自古及今,如我与子登斯亭而怅然,吊往昔以流涕,渔夫樵妇之所经行,野老祠官之所祭酹,亦已多矣,莫得而记也。
今夫二子踟蹰睇视,不忍舍此,亦何异临川而叹逝也。
子独不见夫青山白云、长江明月,耿耿长存,滔滔不绝,初无古今之异,治乱之别。
是亦理之所在也」。
于是引而酌,酌而醉,醉而能歌曰:山苍苍兮江汤汤,月盈亏兮云飞扬。
是非得失兮两俱亡,颓然而卧兮适乎无何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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