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田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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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人物简介
善学(1307—1370),元末明初江苏吴县龟山光福寺僧,字古庭,俗姓马,吴郡(今江苏苏州市)人。十七岁出家,受《华严经》于林屋清公,精研贤首疏钞。学问精深,融贯诸家,是极负盛名的元明两代华严宗高僧。洪武初,因本寺输赋违期而流徙江西赣州,行至安徽池阳马当山时病逝。归葬光福寺,大学士宋濂为之作塔铭。
御选元诗姓名爵里
自号古庭,生吴郡马氏。初出家大觉寺,主昆山荐福,后居光福。
补续高僧传·义解篇
善学。自号古庭。生儒家马氏。传华严之教于宝觉法师简公。凡清凉大疏钞。及圆觉楞严起信诸部。皆能融会甚深微妙之旨。遐迩嗜学之子。敛衽溯瞻。不翅卿云德星。以获一见为快。虽老师宿学。亦推之为人望。别传教公。无言宣公。前后主报恩之席。皆欲摄受师为弟子。师笑曰。吾得法于宝觉。忍背之乎。力拒不听。赋曹溪水四章以见志。寻还东林隐居。掌教者尊师之道。不容肥遁自逸。强主阳山之大慈。师植心平易。不屑沉溺专家。以殊户异轨。为高理之所在。辄翻然从之。每升堂示众曰。吾宗法界还源。非徒事于空言。能于禅定而获證入者。乃为有得耳。既而又曰。吾早通法华。虽累入法华三昧。然长水璿问道于琅琊觉。又从灵光敏。传贤首教。露光天台之人也。古人为法乃尔。吾徒可专守一门乎。君子美其至公无我。一扫近代互相矛盾之陋。皇明龙兴。师将大弘贤首之教。以续物慧命。虽当俭岁。躬分卫以食众。士民踵集。方思有所建置院僧。以官赋违期。当徙虔州。有司知师专任讲道。欲与辩析之。师曰。吾为主僧。法当坐。敢累他人耶。遂毅然请行。或让师为迂。师曰。宿业已定。不可逭也。行抵池阳马当山。示疾而化。洪武庚戌四月也。春秋六十有四。师形貌尪瘠。退然有不胜衣。戒检精严。护持三业。唯恐有所染污。独居屋漏。法衣不离体。三藏诸文。未尝释手。虽盎无斗储。处之裕如。谦恭自牧。竖子来见。亦无墯容。勤于诱掖。有不领解者。方便比喻。至于反覆数四。必俟其心悟。始罢云。见诸著述者。咸有可观。法华问答若干篇。法华随品赞三十篇。辩正教门关键录若干卷。及诗文。并行于世。宋文宪公曰。濂于诸宗之文。颇尝习读。每病台衡贤首二家。不能相通。欲和会而融贯之。恨鲜有可言斯事者。不知世上乃复有师乎。于是。发不及见之叹。其为贤者追慕。如此。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三
释善学,字古庭,姓马氏,吴人也。
自幼离俗,往大觉院,初习《华严经》,能知大义。
亭亭物表,如青莲出水,不染泥滓。
元至治癸亥,年十七,始受度为大僧,投华严诸师而穷其说,久之未有所入。
时宝觉讲经曹溪,亟往从之,慧解浚发,领悟敏捷,闻响心通,势如析竹,迎刃而解。
宝觉誉之不置,自是名称勃然兴起,老师宿德,推为时望。
别传教在报恩,聘之出典宾客。
久之,浒溪之光福偶乏首忏者,古田滋命学司之。
又久之,无言宣继席报恩,复延之上座,分筵说经,声采一时,震动江南。
行宣政院请开法昆山荐福寺,宣欲摄受为弟子,学芺曰:“吾得法于宝觉,忍背之乎?
”赋曹溪水四章,以见志。
越二年即弃去,还东林隐居,专修白业,谓同志曰:“吾始习晋水源华严忏法,行之已久,及观天竺慈云式净土忏仪明白简要,五晦诸文皆出《华严》,吾欲籍是以祈生安养耳。
”掌教者崇其道誉,不容自逸,强主阳山大慈,先声所被,天人具钦,杖锡初临,山川改色。
明室龙兴,庶政改革,浒溪人士,恋慕尤笃。
爰具疏币,杂以香华,请学居之,学亦欲大弘贤首之教,续佛慧命。
虽当俭岁,节省衣资,以供众饭。
会天复旱,院有观世音像,素著灵异,郡守率僚属迎致府廨,乞学作法禜之,甘霖立沛,大雨三日,田野俱渥,岁复大稔,士民知精诚所致,施舍接踵。
方思有所建置,昭垂来兹,而院僧以官赋违期,当徙虔州,有司知学专任讲席,不亲财䞋,欲为辩释,学乃自承曰:“吾为主僧,法当坐主者,敢累他人乎!
”遂请行。
或哂其迂,学谢曰:“宿业已定,不可逭也。
”行抵池阳马当山,示疾而化,时洪武庚戌四月二十日也,年六十有四。
学形貌尪瘠,退然若不胜衣,戒检精严,护持三业,唯恐有所染污。
独居屋漏,法衣不离体,三藏诸文未尝释手,虽盎无斗储,处之裕如,恭谨自牧。
竖子请见,亦无惰容,勤于诱掖。
有不领解者,多方比喻,反覆数四,俟其开悟始罢。
初传华严于宝觉,简时,凡清凉《大疏钞》及《圆觉》、《楞严》、《起信》诸部,虽妙义深微,皆能融会。
遐迩学子,敛䘳溯瞻,冀获听睹为快。
学因造《十玄门赋》以示圆宗大旨,丛林传诵,谓能发越贤首诸祖之意。
或有好为立异,以应观法界性为十界差别事,惟心造为真如之理者,学闻之叹曰:“真如生灭,倒置错乱一至于此,是可为大息也。
”其于匡卫宗乘,唯恐稊稗之混黍苗,固若甚严。
然其植心平易,不肯沈溺专家,以殊户异轨为高,理之所在,辄幡然从之。
每升堂示众曰:“吾宗法界还源,非徒事空言,能于禅定而获證入者,乃为有得耳。
”既而又曰:“吾蚤通《法华》,虽累入法华三昧,然长水璿问道于琅邪觉,又从灵光敏传贤首教,灵光,天台人也。
古人为法乃尔,吾徒可拘守一隅乎!
君子美其至公无我,一扫近代互相矛盾之陋,故见诸著述,不落偏卑。
”又尝与同学原澄以一乘同别之义,更质叠难,为《法华问答》若干篇。
复因主修法华期忏,撰《法华随品赞》三十篇,《辩正教门关键录》若干卷,及诗文并行于世。
弟子处仁法慧,请于九皋声、启宗佑为造行业记,而乞宋文宪公濂铭其塔,其词曰:“贤守之学,《杂华》为尊,建立六相,条分十门,固自以为琐琐而不可易。
至若天台性善、性恶、三观、三德之旨,一念三千之文,又曷尝不引之而示人。
况脩门之注释,乃止观熏习次第,亦不外之而立言。
念古昔之诸祖,皆契经之由循,初何心于矛盾,唯欲鉴于群昏。
或谓无断伏分齐,而失修證之道,乃后嗣之纷纭。
卓哉学师,所见绝伦,剪剔其末枝,融通其本根。
谈诸法之相即,含性具之缘因。
庶几森万象于寸心,合千江于一源。
观会通于大府,辟局隘之专门。
奈之何,道未克施而遘于邅迍,安养之生固知可以无憾,但学子之亡师,譬犹渡江河而失筏,遵广陆而折辕。
企瞻弗及,郁悒难伸。
评群行以成章,命勒之于贞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