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法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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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6 首
释辩 朝代: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辩,住成都府昭觉寺,为南岳下十六世,大沩佛性法泰禅师法嗣。
普灯录》卷一九、《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清旦,俗姓严,蓬州仪陇(今属四川)人。
初出关至德山,后住岳州永庆寺,迁潭州慧通寺。
为南岳下十六世,大沩佛性法泰禅师法嗣。
普灯录》卷一九、《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今录诗六首。
大明高僧传·卷第六 习禅篇第三之二
释清旦号慧通。
蓬州严氏子也。
初辞亲爱即嗜空宗。
闻有教外别传之道注念日切。
乃腰包出关拟投丛席。
大沩泰和尚住德山。
谒之值上堂举。
赵州曰。
台山婆子已为汝勘破了也。
且道意在甚么处。
良久曰。
就地撮将黄叶去。
入山推出白云来。
旦闻平生疑碍释然。
翌日入室。
问曰。
前百丈不落因果因甚堕野狐。
后百丈不昧因果因甚脱野狐。
旦曰。
好与一坑埋却。
住后上堂曰。
三脚驴子弄蹄行。
步步相随不相倒。
树头惊起。
双鲤鱼拈来。
一老一不老。
为怜松竹引清风。
其奈出门便是草。
因唤檀郎识得渠。
大机大用都推倒。
烧香勘證见根源。
粪扫堆头拾得宝。
丛林浩浩谩商量。
劝君莫谤先师好。
旦之门庭严肃机语峻利。
是故学者多难泊焉。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一
释清旦,字慧通,蓬州严氏子也。
初辞亲爱,即嗜空宗,闻有教外别传之道,注念日切。
乃发足远游,欲投丛席。
大沩山泰住德山,谒之。
上堂,举赵州曰:“台山婆子已为汝勘破了也,且道意在甚么处?
”良久曰:“就地撮将黄叶去,入山推出白云来。
”旦闻,平生疑碍释然。
翌日入室,问曰:“前百丈不落因果,因甚堕野狐?
后百丈不昧因果,因甚脱野狐?
”旦曰:“好与一坑埋却住。
”后上堂曰:“三脚驴子弄蹄行,步步相随不相到。
树头惊起双鲤鱼,拈来一老一不老。
为怜松竹引清风,其奈出门便是草。
因唤檀郎识得渠,大机大用都推倒。
烧香勘證见根源,粪扫堆头拾得宝。
丛林浩浩谩商量,劝君莫谤先师好。
”旦之门庭严肃,机语峻利,故学者仰之,知取法焉。

人物简介

大明高僧传·卷第六 习禅篇第三之二
释仰安未详何许人氏。
颖异超群幼年舍俗。
既圆颅顶慕最上乘。
精谨律仪耽游讲肆。
久而弃之遂入佛果勤公之室。
大沩泰为座。
元昕夕扣之顿领玄旨。
住持德山。
命安诣佛果通嗣法书。
果见问。
千里驰骋不辱宗风。
公案现成如何通信。
安曰。
觌面相呈更无回互。
果曰。
此是德山底。
那个是上座底。
曰岂有第二人。
果曰。
背后底。
聻安即进书。
果笑称作家。
次至僧堂前捧书问讯首座。
座曰。
玄沙白纸此自何来。
安曰。
久默斯要不务速说。
今日拜呈。
幸希一览。
座便喝。
安曰。
作家首座。
座又喝。
安以书便打。
座拟议。
安曰。
未明三八九。
不免自沈吟。
又打一下曰。
接时佛果佛眼同见。
果曰。
打我首座死了也眼曰。
官马厮踢有甚凭据。
安曰。
说甚官马厮踢。
正是龙象蹴踏也。
果唤安至前曰。
我五百人首座。
汝为何打他。
安曰和尚也须吃一顿。
果顾佛眼吐舌。
眼曰。
未在却问曰。
空手把锄头话意作么生。
安鞠躬曰。
所供并是诣实。
眼笑曰。
元来是屋里人。
又往五祖山通书于表自和尚。
自曰。
书里说个甚么。
安曰。
文彩已彰。
曰毕竟说甚么。
安曰。
当阳挥宝剑。
自唤曰。
近前来我这里不识几个子。
安曰。
莫诈败好。
自顾侍者曰。
是那里僧。
曰曾在和尚会下去。
自曰。
怪得恁么活头。
安曰。
被和尚钝置来。
自将书于香炉熏曰。
南无三曼多。
安近前弹指。
自便开书。
自是声播四方。
而不屈为使命。
未几出主灵岩衲子辐辏拈椎竖拂大有古人之风焉。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一
释仰安,未知所出。
生而颖异,幼年舍俗,既圆颅顶,慕最上乘。
精谨律仪,耽游讲肆。
久而弃之,遂入佛果勤公之室。
大沩泰为座元,昕夕扣之,顿领玄旨。
住持德山,命安诣佛果,且付以书。
果见问:“千里驰骋,不辱宗风,公案现成,如何通信?
”安曰:“觌面相呈,更无回互。
”果曰:“此是德山底,那个是上座底?
”曰:“岂有第二人?
”果曰:“背后伊谁?
“安即进书,果笑称:“作家!
”次至僧堂前,捧书问讯首座,座曰:“玄沙白纸,此自何来?
”安曰:“久默斯要,不务速说,今日拜呈,幸希一览。
”座便喝,安曰:“作家首座。
”座又喝,安以书便打,座拟议,安曰:“未明三八九,不免自沈吟。
”又一击之曰:“接。
”时佛果、佛眼同座,见之,果曰:“打我首座死了也。
”眼曰:“官马厮踢,有何凭据?
”安曰:“说甚官马厮踢,正是龙象蹴踏也。
”果唤安至前曰:“我五百人首座,汝为何犯之?
”安曰: “和尚也,须如是。
”果顾佛眼吐舌,眼曰:“未在。
”却问曰:“空手把锄头,话意作么生?
”安鞠躬曰:“所供是实。
”眼笑曰:“元来是屋里人。
”又往五祖山,通书于表自,自曰:“书里说个甚么?
”安曰:“文彩已彰。
”曰:“毕竟说甚么?
”安曰:“当阳挥宝剑。
”自唤曰:“近前来,我不识字。
”安曰:“莫诈败好。
”自顾侍者曰:“是那里僧?
”曰:“曾在和尚会下去。
”自曰:“怪得恁么活头。
”安曰:“被和尚钝置来。
”自将书于香炉熏,曰:“南无三曼多。
”安近前弹指,自便开书。
自是声播四方,而不辱使命。
未几,出主灵岩,衲子辐辏,拈推竖拂,大有古风。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仲安,幼为比丘,壮留讲聚。
初谒圆悟克勤禅师于蒋山,时佛性法泰为座元,仲安扣之,即领旨。
佛性住德山,乃依之。
又往见五祖自和尚,并与佛果、佛眼有交。
晚住澧州灵岩寺,为南岳下十六世,大沩佛性法泰禅师法嗣。
普灯录》卷一九、《五灯会元》卷二○有传。
今录诗四首。

人物简介

大明高僧传·卷第六 习禅篇第三之二
释袁觉郡之袁氏子。
出家传灯寺。
本名圆觉。
郡守填祠牒误写袁字。
守疑其嫌因戏谓之曰。
一字名之可乎。
对曰。
一字已多也。
郡守异之。
已而往大沩。
佛性和尚入室陈其所见。
性曰。
汝忒杀远在。
俾充侍司迁掌宾客。
佛性每举法华开示悟入四字令下语。
又曰。
待我黠头。
汝理方是。
偶不职被斥。
制中无依。
乃寓俗士家。
一日诵法华。
至亦复不知何者是火何者为舍。
乃豁然有省。
制罢归寺白性。
首为肯之。
后至云居见圆悟述所得。
悟呵之曰。
本是净地屙屎作么。
于是所疑顿释。
绍兴丁巳郡守请居象耳。
法道大振。
四方英俊宿德鸿儒闻风礼谒。
室无所容。
开堂词辨河倾峡泻丛林称之。
未详其终。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三
释袁觉,姓袁氏,眉人也。出家传灯寺,本名圆觉,郡守填祠牒误写袁字,守疑其嫌,因戏谓之曰:“一字名之可乎?”对曰:“一字已多也。”郡守异之。已而往大沩依佛性,入室陈所见,性曰:“汝见远矣。”俾充侍,司掌宾客。佛性每举《法华》开示悟入四字,令下语。又曰:“待我点头,汝理方是。”偶不职被斥,制中无依,乃寓俗士家。一日诵《法华》至“亦复不知何者是火何者为舍”,乃豁然有省。制罢,归寺白性,首为肯之。后至云居见圆悟,述所得,悟呵之曰:“本是净地,何用秽浊。”值悟开堂于是,所疑顿释。绍兴丁巳,郡守请居象耳,法道大振,四方英俊宿德,闻风礼谒,室无所容。开堂词辩,河倾峡泻,丛林称之。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宝印(一一○九~一一九一),字坦叔,号别峰,俗姓李,嘉州龙游(今四川乐山)人。
少从德山院清素得度具戒,听《华严》、《起信》,既尽其说,弃依密印于中峰。
会圆悟归昭觉,留三年。
后南游,谒佛性泰、月庵果、草堂清。
晚至径山,谒大慧宗杲禅师。
大慧南迁,乃西还。
后再出峡,住保宁、金山、雪窦。
孝宗淳熙七年(一一八○),敕补径山,召对选德殿。
光宗绍熙元年十二月卒,年八十二。
谥慈辩。
为南岳下十六世,华藏密印安民禅师法嗣。
事见《渭南文集》卷四○《别峰禅师塔铭》,《普灯录》卷一九、《五灯会元》卷二○、《补续高僧传》卷一○有传。
今录诗三十九首。
全宋文·卷四五七四
宝印(一一○九——一一九○),字坦叔,号别峰,俗姓李,龙游(今四川乐山)人。世居峨嵋之麓。从德山院清远道人得度,又从中峰密印禅师得悟。住临邛、广汉、崇庆、武信东禅、成都龙华、眉山中岩诸寺,复住金山。淳熙七年敕住径山。十年,孝宗制赐《圆觉经注》。绍熙元年卒,年八十二。谥曰慈辩,塔曰智光,庵曰别峰。门人集有《语录》。见陆游撰《别峰禅师塔铭》(《渭南文集》卷四○)。
大明高僧传·卷第六 习禅篇第三之二
释宝印号别峰。嘉州李氏子也。幼通六经长穷七史。忽厌尘俗志慕竺坟。乃从德山清素和尚得度。往听华严起信尽得旨。觉劳算沙终非解脱。遂依中峰密印民禅师。密印举。僧问岩头。起灭不停时如何。岩叱曰。是谁起灭。师闻大悟。会圆悟归昭觉。遣师往省。随众入室。悟问。从上诸圣以何接人。师竖起拳。悟曰。此是老僧。用底何者。是从上诸圣用底。师以拳挥之。悟亦举拳。相交大笑而止。又谒大慧于径山。慧问。甚处来。曰西川。慧曰。未出剑门关。与汝三十棒了也。曰不合起动和尚。慧忻然。后出奉诏住雪窦。淳熙七年秋召师问道。赐肩舆入选德殿。帝曰。三教圣人本同。这个理否。对曰。譬如虚空东西南北初无二也。帝曰。但圣人所立门户则不同耳。如孔子性以中庸设教。印曰。非中庸何以安立世间。故法华云。治世语言资生业等皆与实相不相违背。华严云。不坏世间相而成出世法。帝曰。今时士大夫学孔子者多只工文字语言。不见夫子之道不识夫子之心。惟释氏禅宗不以文字教人。直指心源顿令悟入。不乱于生死之际。此为殊胜。印曰。非独后世不见夫子之心。尝见孔门颜子号为具体。尽平生力量只道得个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竟捉摸不著。而夫子分明八字打开向诸弟子道。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以此观之。夫子未尝回避诸弟子。而诸弟子自蹉过了也。昔张商英曰。吾学佛然后能知儒。此言实为至当。帝曰。朕意亦谓如此。帝又问。庄子若何如人。印曰。只是佛法中小乘声闻以下人也。盖小乘厌身如桎梏。弃智如杂毒。化火焚身入无为界。即如庄子所谓形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若大乘人则不然。度众生尽方證菩提。正如伊尹所谓予天民之先觉者也。将以斯道觉斯民也。有一夫不彼其泽者。若已推而内沟中也。帝大悦诏住径山。开堂曰。三世诸佛以一句演百千万亿句。收百千万亿句秖在一句。祖师门下半句也无。秖恁么合吃多少痛棒。诸仁者且道。诸佛是祖师是。若道佛是祖不是祖是佛不是。取舍未忘若道佛祖一时俱是一时俱不是。颟顸不少。且截断葛藤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大虫里纸帽。好笑又惊人。十年二月帝注圆觉经。赐师命作叙流行。绍熙元年十一月往见智策禅师决别。策问行日。师曰。水到渠成。索纸书云。十二月初七夜鸡鸣时九字。果至期而化。留七日颜色明闰发长顶温葬全身于西冈。谥曰慈辩。塔曰智光。
高僧摘要·道高僧摘要卷一
号别峰。嘉州李氏子也。幼通六经。长穷七史。忽厌尘俗。志慕竺坟。乃从德山清素得度。往听华严起信。尽得旨。觉劳算沙。终非解脱。遂依中峰密印民禅师。密印举僧问岩头起灭不停时如何。岩叱曰。是谁起灭。师闻大悟。会圆悟归昭觉。遣师往省。随众入室。悟问从上诸圣。以何接人。师竖起拳。悟曰此是老僧用底。何者是从上诸圣用底。师以拳挥之。悟亦举拳相交。大笑而止。又谒大慧于径山。慧问甚处来。曰西川。慧曰。未出剑门关。与汝三十棒了也。曰不合起动和尚。慧忻然。后出。奉诏住雪窦。淳熙七年秋。召师问道。赐肩舆入选德殿。帝曰。三教圣人。本同这个理否。对曰。譬如虚空。东西南北。初无二也。帝曰。但圣人所立门户则不同耳。如孔子以中庸设教。印曰。非中庸。何以安立世间。故法华云。治世语言。资生业等。皆与实相。不相违背。华严云。不坏世间相。而成出世法。帝曰。今时士大夫学孔子者。多只工文字语言。不见夫子之道。不识夫子之心。惟释氏禅宗。不以文字教人。直指心源。顿令悟入。不乱于生死之际。此为殊胜。印曰。非独后世不见夫子之心。尝见孔门颜子。号为具体。尽生平力量。只道得个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竟捉模不著。而夫子分明八字打开。向诸弟子道。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以此观之。夫子未尝回避诸弟子。而诸弟子自□□了也。昔张商英曰。吾学佛。然后能知儒。此言寔为□□。帝曰。朕意亦谓如此。帝又问。庄子何如人。印曰。只是佛法中小乘。声闻以下人也。盖小乘厌身如桎梏。弃智如杂毒。化火焚身。入无为界。即如庄子所谓形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若大乘人则不然。度众生尽。方證菩提。正如伊尹。所谓予天民之先觉者也。将以斯道觉斯民也。有一夫不被其泽者。若己推而内诸沟中也。帝大悦。诏住径山。开堂曰。三世诸佛。以一句演百千万亿句。收百千万亿句。祇在一句。祖师门下半句也无。祇恁么合吃多少痛棒。诸仁者。且道诸佛是。祖师是若道佛是。祖不是。祖是。佛不是。取舍未忘。若道佛祖一时俱是。一时俱不是。颟顸不少。且截断葛藤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大虫裹纸帽。好笑又惊人。十年二月。帝注圆觉经。赐师命作叙流行。绍熙元年十一月。往见智策禅师决别。策问行日。师曰。水到渠成。索纸书云。十二月初七夜鸡鸣时九字。果至期而化。留七日。颜色明闰。发长顶温。葬全身于西冈。隘曰慈辩。塔曰智光。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别峰禅师。名宝印。字坦叔。生为龙游李氏子。世居峨嵋之麓。少而奇警。然不喜在家。乃从德山院清远道人得度。自成童时。已博通六经及百家之说。至是。复从华严起信诸名宿。穷源探赜。不高出同学不止。时密印禅师民公。说法于中峰道场。乃挈一笠往从之。一日密印举。僧问岩头起灭不停时如何。头叱曰是谁起灭。师豁然大悟。自是锋不可触。密印恨相得之晚。会圆悟自南归成都昭觉。乃遣师往省。因随众入室。圆悟举从上诸圣以何法接人。师举起拳。圆悟曰。此是老僧用者。孰为从上诸圣用者。师即挥拳。圆悟亦举拳相交。大笑而罢。圆悟叹异之曰。是子。他日必类我师。留昭觉三年。密印犹在中峰。以堂中第一座致师。师辞。密印大怒曰。我以法得人。人不我传。尚何以说法。为欲弃众去。众皇恐亟趋昭觉。罗拜恳请。圆悟亦助之请。始行。道望日隆。学者争归之。虽圆悟密印。不能掩也。久之。南游历见诸大禅老。最后扣妙喜于径山。为师独扫一室。堂中皆大惊。妙喜南迁。师亦西归。始住临邛凤皇山。举香。嗣密印。道既盛行。筑都不会庵。松竹幽邃。暇日名胜毕集。闻师一言。皆自谓意消稍或间阔。辄相语曰。吾辈鄙吝萌矣。其道德服人如此。俄复下硖挟金陵。应庵华方住蒋山。馆师于上方。白留守张公焘。举以代己。师闻。即日发去。会陈丞相俊乡来。为金陵。以保宁延师。俄徙京口金山。学者倾诸方。金山自兵乱后。虽屡葺莫能成。至是始复大兴。如承平时。而有加焉。异时居此山。鲜踰三年者。师独安坐十五夏。魏惠宪王牧四明。虚雪窦来请。住四年。乐其山林。有终老之意。而名益重。被敕住径山。淳熙七年五月也。七月至行在所。寿皇降中使。召入禁中。以老病足蹇。赐肩舆于东华门内。赐食于观堂。引对于选德殿。赐坐劳问良渥。师目举古宿云。透得见闻觉知。受用见闻觉知。不堕见闻觉知。上悦。毕其说乃退。后十馀日。又命开堂于灵隐山。中使赍赐御香。恩礼备至。十年二月。上制圆觉经注。遣使驰赐。且命作序。师老益厌住持事。门人惧其远游不返。相与筑庵于山北俟其归。光宗在东宫。书别峰二大字榜之。十五年冬。奏乞养疾于别峰。得请。明年。光宗受内禅。取向取赐宸翰。识以御宝。复赐焉。绍熙元年冬十一月。忽往见嗣住山智策告别。策问行日。师曰。水到渠成。归取幅纸大书曰。十二月七日夜鸡鸣时。如期而化。奉蜕质。返寺之法堂。留七日。颜色精明。须发皆长。顶温如沃汤。是月十四日。葬于别峰之西冈。寿八十有二。腊六十有四。得法弟子实繁。指不能一二屈。有慧绰者。山阴陆氏子。当以荫得官辞之。从师祝发。得记莂。遁迹岩岫。终身不出。师既示寂。上为敕有司。定谥曰慈辩。塔曰智光。庵曰别峰。极方外之宠。师说法数十年。所至门人。集为语录。晚际遇寿皇。被宸翰咨询法要。皆对使者具奏。别具行世。此不悉著。
南宋元明禅林僧宝传·卷五
宝印禅师者。嘉州人。号别峰。初业儒。弃儒剃染。业华严。又弃华严。从华藏民禅师。悟明心要。其祖圆悟每誉之谓。印有超师之略。印之名遂著。乃通谒于妙喜。自称西川法侄。时径山多士。窃笑之。妙喜问曰。未出剑门关。与你三十棒了也。印遂展拜曰。不合起动和尚。妙喜忻然。顾左右曰。你们骑马趁不及。是日万指。丛林为之震动。于是西还开法。而两川素称义虎之雄者。皆从印游。印仍慰其开讲曰。宗教无二致。而公白岐耳。公以无欺心而演教。教中之宗也。我以无欺心而弘宗。宗中之教也。我佛初转四谛于鹿苑。而憍陈如乃无欺之首也。后拈枝花于灵峰。而迦叶乃无欺之终也。故其间谈经三百馀会。皆以无欺法。而利无欺众。公但自反能无欺乎。既无欺矣。以无欺舌而流无欺教。则教与宗。是一是二乎。惟诸公勉之。印又出峡。住持保宁。次迁金山。自金山移雪窦。自雪窦补双径。其众盛矣。尝示众曰。世尊初成正觉于鹿野苑中。转四谛法轮。憍陈如比丘最初悟道。真净拈云。今日新丰洞里。秖转个拄杖子。遂拈拄杖卓左边云。还有最初悟道者么。若无丈夫。自有冲天志。莫向如来行处行。遂喝一喝。下座。若是印上座不然。今日向凤凰山里。初无工夫。转四谛法轮亦无气方。转拄杖子。秖教诸人。行须缓步。语要低声。何故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又曰。三世诸佛。以一句演百千万亿句。收百千万亿句只在一句。祖师门下半句也无。祗恁么合。吃多少痛棒。诸仁者。且诸佛是祖师是。若道祖是佛不是。佛是祖不是。取舍未忘。若道祖佛一时是。佛祖一时不是。颟顸不少。且截断葛藤一句。作么生道。大虫裹纸帽。好笑又惊人。又曰。将心除妄。妄难除。即妄明心道转。纡桶底趯穿。无忌讳等閒。一步一芙蕖。印年迈。日常宴坐。匡床颓然。一老比丘士夫访拜床下。爱慕倍于父母。孝宗皇帝知而召之。印以足疾。辞不奉诏。帝赐肩舆。于东华门内。迎入选德殿。初礼臣议。朝仪及见。印直登榻跏趺。群臣皆失色。帝喜其真率。乃问圆觉之旨。印随机酬对。帝默有契。辄注圆觉经。命印撰经首之序。自是东华门置禅师舆。以备顾问。十五年冬。力请庵居。绍熙改元。过访智策禅师。兼与言别。策问行日。印曰。水到渠成。归索纸书十二月初七夜。鸡鸣时。如期而化。奉蜕质。返寺之法堂。留七日。颜色明润。发长顶温。又七日择退居之西冈而閟焉。谥慈辨禅师。塔曰智光。 赞曰。民禅师义坛之翅虎也。一入昭觉之门。翻然易辙与夫抱英敏之姿。负昂藏之表甘。若捉月之猿。趋阳之鹿者。岂非日劫相倍乎哉师。以己愈之方。施之别峰印。自然水乳合。而针芥投。为万古我慢之正鉴。是则西山亮。何足为多耶。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三
释宝印,字别峰,嘉州李氏子也。幼通六经,长穷七史。忽厌尘俗,志慕竺典,乃从德山清素得度。往听《华严》、《起信》尽得旨,觉劳算沙,终非解脱,遂依中峰密印民禅师。密印举“僧问岩头起灭不停时如何?”岩叱曰:“是谁起灭?”印闻大悟。会圆悟归昭觉,遣印往省,随众入室,悟问:“从上诸圣以何接人?”印竖起拳。悟曰:“此是老僧用底,何者是从上诸圣用底?”印以拳挥之,悟亦举拳相交,大笑而止。又谒大慧于径山,慧问:“甚么来?”曰:“西川。”慧曰:“未出剑门关,与汝三十棒了也。”曰:“不合起动尊者。”慧欣然。后住雪窦。淳熙七年秋,召印问道,赐肩舆入选德殿,帝曰:“三教圣人本同这个理否?”对曰:“譬如虚空,东西南北初无二也。”帝曰:“但圣人所立门户则不同耳,如孔子性以中庸设教。”印曰:“非中庸如何安立世间?故《法华》云‘治世语言资生业等,皆与实相不相违背。’《华严》云‘不坏世间相,而成出世法。’”帝曰:“今时士大夫学孔子者多,只工文字语言,不见夫子之道,不识夫子之心。惟释氏禅宗不以文字教人,直指心源,顿令悟入,不乱于生死之际,此为殊胜。”印曰:“非独后世不见夫子之心,尝见孔门颜子,号为具体,尽平生力量,只道得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竟捉摸不著,而夫子分明八字打开,向诸弟子道‘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以此观之,夫子未尝回避诸弟子,而诸弟子自错过了也。昔张商英曰:‘吾学佛,然后能知儒。’此言实为至当。”帝曰:“朕意亦谓如此。”帝又问:“庄子若何如人?”印曰:“只是佛法中小乘声闻以下人也。盖小乘厌身如桎梏,弃智如杂毒,化火焚身入无为界,即如庄子所谓形固可使如稿木,心固可使如飞灰。若大乘人则不然,度众生尽方證菩提。正如伊尹所谓:‘予,天民之先觉者也,将以斯道觉斯民也。有一夫不被其泽者,若己推而内沟中也。’”帝大悦,诏住径山。开堂曰:“三世诸佛以一句演百千万亿句,收百千万亿句秪在一句,祖宗门下半句也无,秪恁么合吃多少痛棒?诸仁者,且道诸佛是?祖师是?若道佛是祖不是,祖是佛不是,取舍未忘,若道佛祖一时俱是,一时俱不是,颟顸不少,且截断葛藤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大虫裹纸帽,笑人又惊人。”十年二月,帝注《圆觉经》赐印,命作叙流行。绍熙元年十一月,往见智策禅师诀别,策问行日,印曰:“水到渠成。”索纸书云:“十二月初七夜,鸡呜时也。”果至期而化,留七日,颜色明润,发长顶温,葬全身于西冈。谥曰“慈辩”,塔曰“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