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僧希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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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清远(一○六七~一一二○),号佛眼,临邛(今四川邛崃)人。俗姓李。年十四出家,尝依毗尼。南游江淮间,遍历禅席,师事五祖演禅师七年。后隐居四面山大中庵,又住崇宁万寿寺。继住舒州龙门寺十二年。徽宗政和八年(一一一八),奉敕住和州褒禅山寺(《古尊宿语录》卷二九)。踰年,以疾辞,归隐蒋山之东堂。为南岳下十四世,五祖演禅师法嗣。宣和二年卒,年五十四。事见《筠溪集》卷二四《和州褒山佛眼禅师塔铭》,《嘉泰普灯录》卷一一、《五灯会元》卷一九有传。 清远诗,以《古尊宿语录》卷三○中的《偈颂》编为第一卷,以同书卷三四中的《颂古》编为第二卷,同书卷三一语录中散见各处者及见于他书者辑为第三卷。
全宋文·卷二九四六
清远(一○六七——一一二○),号佛眼,俗姓李,邛州(治今四川邛崃)人。年十四受具戒,依太平演道得大悟,后历主崇宁万寿、龙门、褒禅等名刹,归隐于蒋山。宣和二年卒,年五十四。著有《圆融礼文》、《普门礼文》等。见李弥逊《和州褒山佛眼禅师塔铭》(《筠溪集》卷二四)。
僧宝正续传·卷第三
禅师讳清远。
生李氏。
蜀之临邛人。
出家。
十四具戒。
尝依毗尼师究其说。
因读法华经。
至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解。
持以问。
讲师莫能对。
乃曰。
义学名相。
非所以了生死大事。
遂捐旧习。
南游江淮间。
遍历丛席。
闻舒州太平演道者为宗师第一流。
往造其室。
演一见深奇之。
谓可以弘持法忍。
壁立不少假。
冀其深造。
师栖迟七年。
未尝妄发一语。
一日因拨火。
忽有省。
即说偈曰。
深深拨有些子。
平生事只如此。
由是洞彻超诣。
机辩峻捷。
莫敢当锋。
衲子争归之。
师益静默自晦。
不自为得。
隐居四面山大中庵。
属天下新崇宁寺。
方择人以处。
舒守王涣之迎师住持。
未几引去。
会龙门虚席。
遂补焉。
示众曰。
学道之士。
有二种病。
一骑驴觅驴。
二骑却驴了不肯下。
且如骑却驴了更觅驴。
可杀是大病。
龙门向道不要觅。
灵利人。
当下识得。
除却觅底病。
狂心遂息。
既识得驴了。
骑却不肯下。
此一病最难医。
龙门向道不要骑。
你便是驴。
尽大地是个驴。
且作么生骑。
你若骑。
管取病不去。
若不骑。
十方世界廓落地。
此二病一时去。
心下无事。
名为道人。
所以赵州问南泉如何是道。
泉云。
平常心是道。
州从此顿息驰求。
识得祖病佛病。
无不透得。
后来遍到诸方。
莫有出其右者。
盖缘他识病。
又曰。
释迦老子在什么处。
自云。
作么。
复云。
达磨大师在什么处。
自云。
只在且作么生。
说个只在底道理。
也不妨难明。
若于斯明得。
始知正法常住。
禅僧家多分只道那举处便是。
你若身坏命终时。
若病说不得时。
又作么生。
须是證入始得。
不见。
僧问德山。
从上诸圣。
向甚么处去。
山云。
作么作么。
莫是作么便是诸圣么。
你诸人若不将言语会。
便落他声响流布。
纵饶不落声响言句。
便落他无言无说处。
此事实无。
你意解卜度。
若存一丝毫。
便成趣向于己疏也。
直饶你将玄机妙义去。
合他决定合不著。
若总不思量。
亦不可。
须是亲證始得。
明见无疑。
又曰。
有般宗师向人道。
莫作计较道理。
开口便没交涉。
与他不相应。
也去空劫已前认取。
都无言说。
又有一般宗师向人道。
痴汉你这一段因何不会。
先将自心做个窠臼。
然后将心去取證。
唤作钉桩了。
绕桩走便恁么。
流传将去。
便恁么承当去。
敲床竖拂用将去。
唤作将心用心。
一似坐个气毬相似。
有甚安乐处。
又似虾蟆努气相似。
你恁么见解。
面前一似黑雾罩定了也。
师居龙门十有二年。
道风大振。
四方学者皆曰。
吾必师龙门。
由是云集座下。
居无所容。
师应机酬酢。
未尝有勌色。
示曲折数篇。
学者聚而编之。
名曰心要。
其略曰。
不应于无际中立分限。
若立分限。
是无际空乃自随。
所以解空者无空想。
若人以言语名状心。
终不得心。
不以言语名状心。
亦不得心。
言语本是心名状之故。
不得也。
无言语本是心不名状之故不得也。
种种会当。
皆不与自心契。
上祖曰。
默契而已为若此。
又曰。
道若为达。
但无妄念耳。
若人知是妄念。
作意止之者。
见有妄念故也。
见有妄念作意观照。
令是正理亦见。
有妄念也。
知妄元是道。
乃无妄焉。
故达道乃无所得也。
又曰。
證者绝能所也。
非别有玄理。
在寻常日用处。
如见色时是證时。
闻声时是證时。
饮水食粥时是證时。
一一绝能所。
此非久习不假薰炼。
盖见成之事。
世人不识。
名曰流浪。
故云唯證乃知难可测。
又曰。
学道者明知有是事。
何故不得旨而长疑。
盖信未极。
疑未深也。
唯深与极。
若信与疑。
真是事也。
不解如此返照。
遂迷乱。
不知由绪。
困踬中途。
能自返省。
更无第二人也。
既曰此事。
又岂更知耶。
知是妄虑。
此事则不失也。
又曰。
道不止说与示而后显。
盖体自常露。
说示者方便道用耳。
省悟者亦暂时岐路也。
或因说而證。
或因示而入。
或自觉触以知归。
终无异事。
别得至心源而止也。
又曰。
人言悟了方修此。
属对治门。
虽禅门亦许以正知见治之。
若论当人。
即不须若是也。
又曰。
人不识问。
遂依来问而答。
不知乃自问耳。
欲答谁邪。
人不识答。
遂依言起见。
不知乃自答耳。
何有旨趣邪。
故曰。
总是你好看好看。
又曰。
从上来有二种方便。
有真实方便。
所谓说无有间。
有善巧方便。
所谓妙应群机。
若从真实方便。
得入不假思量。
性自神解。
求无有退。
妙用河沙也。
若从善巧方便得入。
得坐披衣。
向后自看始得。
未可将为究竟。
此二种方便。
皆一法也。
不可须臾有失。
学者思之。
又曰。
悟心见性。
当如雪峰玄沙。
履实践真。
当如南泉赵州。
今时学者。
但以古人方便为禅道。
不知与古人同参也。
十二时中。
学道无顷刻弃舍。
此人纵未得入。
念念已是修行也。
寻常说修行。
不过三业六根清净禅门。
更不必如是。
何故禅定之门。
念念与智波罗蜜平等。
一切处自无过患也。
久久心地通明之日。
从前并得满足。
名一行三昧。
今时人全无定力。
复不开智眼。
所以机缘语句。
只成诤论。
生灭心行。
夫禅学不是小小。
未用超佛越祖得了要超。
亦不难也。
政和末。
道行闻于朝。
有旨移和州褒禅山。
岁馀以疾辞。
时圜悟禅师住蒋山。
与师友爱素善。
因往依之。
尝著三自省察。
丛林共高仰之。
复以近世问话者。
不知伸问致疑咨请之意。
后生相承。
多用祝赞语。
或奉在座官员。
或庄严修设檀信。
俱无衲子气味。
师深恶之。
诫曰。
夫问话者。
激扬玄极。
不在多进语。
三两转足矣。
贵得生人信。
不致流荡取笑俗子。
又曰。
诸方老宿临终必留偈辞世。
世可辞耶。
且将安之。
宣和二年冬至前一日。
饭食讫。
整衣趺坐。
合掌怡然而逝。
春秋五十四。
坐四十夏。
门人奉灵骨舍利。
葬龙门之灵光塔。
师风仪秀异。
操守严正。
性淡泊寡言。
笑动有规则。
学者瞻形仪而服膺。
其为教。
疏通广大。
剀切禅病中衲子之心。
至入室提纲。
则绝蹊径。
离文字。
亦不滞乎空荒漫诞之说。
其徒非大有契證。
不妄许可。
平居以道自任。
不从事于务。
尝曰。
长老端居丈室。
传道而已。
与士大夫游。
不为利屈。
道合则忻然造之。
不尔虽过门。
或不得见。
君子以是高之。
枢密邓公洵武。
奏锡命服佛眼之号。
左司陈公瓘见师法语。
叹曰。
诸佛心宗。
众生性海。
远公涵泳深矣。
与灵源禅师少友善。
其趣尚施设略相似焉。
有三会广语偈颂数万言。
行于世。
赞曰。
圜悟佛眼同出东山之门。
为临济十世孙。
圜悟固已名盖天下。
佛眼则精深醇粹。
克荷正传。
殆与圜悟连衡而并驱。
学者疑其旋设异乎圜悟。
或谓龙门尝与灵源处。
而渐习使然。
呜呼是何言之陋哉。
盖尝三复龙门之录。
观其指示心法。
辩如百丈黄檗
作为偈句。
词如汾阳雪窦。
悟门超极。
不愧雪峰玄妙。
履践明验。
端如南泉赵州。
真一代之大宗师也。
彼以颊舌为禅而欺世每生者。
乌足与识龙门灵源相契者哉。
要其所以不为圜悟者。
譬如韩柳文章。
世之悦韩者固多。
然子厚非深识博雅之士。
则不能窥其缊奥。
此所以万世之下不凝并驱而为韩柳也。
由是而观。
二公之后。
抑可见矣。

人物简介

高僧摘要·化高僧摘要卷四
字隐元。
福建东林林氏子也。
父在田。
母龚氏。
琦生六岁。
父客于湘。
家产日耗。
难以攻读。
渐以耕樵为业。
每静夜与二三友。
坐卧松下。
仰观天河运转。
星月流辉。
谁系谁主。
缠度不忒。
心甚骇焉。
遂有慕佛之念。
年二十母与长兄欲定聘。
自思身为男子。
不知父之游踪。
急于娶。
非孝也。
因告母兄。
将聘金为路用。
直往豫章。
抵南京。
至宁波舟山。
见族叔。
又至绍兴。
经历一载。
囊已空。
随香船至南海。
朝观音。
见佛地庄严。
一时凡念冰释。
遂发心持斋。
投潮音洞主出家。
明年二月。
航海归闽省母。
母以为自天降下。
喜不自胜。
劝母奉斋归佛。
越明年。
母归寂。
会鉴源于印林寺。
方便接引。
遂从削发。
即发愿精修。
辛酉。
往绍兴显圣寺。
听涅槃经。
时闻本师费和尚之名。
因遍处参寻。
壬戌。
鹦窝顶听法华。
冬在夹石碧云。
听楞严。
忽闻密老和尚。
来应金粟。
即往参见。
随问学人初入禅门。
未知做工夫。
求开示。
密云。
我这里无有工夫可做。
要行便行。
要坐便坐。
要卧便卧。
师云。
蚊子多卧不得时如何。
密云。
一巴掌。
师有省。
便拜云。
某甲会得和尚掌中意。
和尚云道看。
师便喝。
和尚云。
再道看。
师又喝。
和尚云。
三喝四喝后如何。
师云。
今岁盐贵如米。
自此日常活泼泼地。
忽一日窗外风吹入。
寒毛卓竖。
通身白汗。
大彻源底。
便知三世诸佛历代祖师。
天下老和尚。
情与无情。
尽在。
一毫头。
了了分明。
无二无别。
不可举似于人。
庚午春。
黄檗本寺。
请老和尚进山。
师同回寺。
辛未。
众请住狮子岩。
癸酉冬。
马峰请费和尚主席。
命师为西堂。
一日诸禅人颂百丈再参马祖。
一喝三日耳聋。
黄檗闻之不觉吐舌因缘。
师亦颂云。
一声涂毒闻皆丧。
遍野髑髅没处藏。
三寸舌申安国剑。
千秋凛凛白如霜。
呈上。
费老人即圈出示众。
升座云。
吾有一枝拂子。
是从上用不尽的。
顾师云。
汝作么生奉持。
师喝便出。
到方丈。
师礼拜。
老人举拂云。
汝且将去行持。
师接著。
便打一拂。
老人云。
将为报恩那。
又打一拂。
便归寮。
甲戌回狮岩隐静。
丙子夏。
本山请继黄檗法席。
却之不能。
岩下有侧石如舟。
俱以不平为叹。
师一夜在石中坐。
持大悲咒三遍。
默祝龙天。
此去黄檗
吾道大行。
为山增色。
此石可平。
默坐注香。
归室次。
蚤徒良哉报云。
石已自平。
师乃名为自平石。
适法通专使送大衣源流至。
丁丑仲冬。
至山开堂。
如腊八示云。
昔日世尊升忉利天。
为母说法。
说甚么法。
蓦竖拂云。
也只是这个。
今日山僧不动本际。
为诸父老谈禅。
谈甚么禅。
也只是这个。
这个又是个什么。
正如八十翁翁入场屋。
真诚不是小儿戏。
向个里消息得恰好去。
许汝入黄檗门。
黄檗人。
黄檗同条合命。
共气连枝。
不然。
尽是门外之绕汉。
要见黄檗毫毛也大难。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八
释隆琦,字隐元。
姓林氏,黄檗人也。
生有灵徵,幼志凝重。
因父远游不归,绝意婚娶,附舟诣补陀祷祝,睹大士境界,遂欲轶尘。
乃礼黄檗鉴源为师,薙染易服。
遍造诸方,潜颖真参,心光灿发。
闻密云居金粟,径往依之,始露头角,机锋酬酢,迥出寻常,密云甚相契重。
逮受黄檗请,琦乃偕还旧山,结茅于师子岩。
隐安继主檗山,琦本同参,则延之领众,因继其法。
费隐既受别请,林御史汝翥与士众请居祖席,始出世焉。
坐夏十稔,指踰三千,鞭龙策象,声光远播。
万里扶桑,梯航申礼,祈教彼土,恳请尤挚。
琦亦自知信于东倭,实有宿缘,当为了之。
故扬帆破浪,海若效灵,遂底长琦。
岛主欣迎,万象云拥。
驻锡兴福,益以崇福,兼兹二刹,法雨所施,罔不沾溉。
受请普门,国王、大将军咸来致敬,宠锡优渥,珍服名香,络绎充积。
琦亦漠然,惟思流通正教,弘我佛旨。
但每念祖庭,时有故山之思,国王感其眷恋,乃于太和山更起梵宫,仍名黄檗,以慰其心。
移居未久,举首座性瑫自代,退隐松堂,国王为建寿塔,优游泉石,十有馀载。
预知报谢,乃示微疾,彼国王臣慰问再四,皆裁偈酬答,端居而化,康熙十二年癸丑四月三日也。
寿八十有二,腊五十有三。
得法者二十二人,有《七会语录》。
琦貌魁伟,秉性刚正,苦行高谊,具在年谱。
檗山大众仰其馀徽,为筑衣钵塔,释如幻弘为之记铭,见《瘦松集》。

人物简介

人物简介
海明,字懒愚,号破山,姓蹇氏,四川大竹人,卓锡芜湖某寺灭度,后筑塔于崇义庵畔,著《破山语录》。
高僧摘要·道高僧摘要卷一
号破山。蜀之蹇氏子。弱冠得度。从慧法主。听讲楞严。咨疑不决即出蜀。住破头山。鞭逼三载。忽于经行之际。见一平世界。不觉堕落岩下。损足。至半夜翻身。剧痛有省。叫曰。屈屈。一居士曰。师脚痛耶。师劈面一掌曰。非公境界。寻参博山。复参云门。后参天童。童问那里来。师曰云门。曰几时起身。师曰东山红日出。童曰东山红日出。与汝什么相干。师曰老老大大。犹有这个语话。童曰我既如此。你许多络索。又从那里来师震威一喝便出入室次。童问内不放出。外不放入。政恁么时。以何为界。师曰。竿头丝线从君弄。不犯清波意自殊。崇祯己巳出世。僧问万法从心生。万法从心灭不生不灭。心在甚么处。师曰。谢三娘不识四字。僧礼拜。送法衣至。上堂。大庾岭头提不起。鸡足山前成滞货。衲僧今日获一披。如云普覆华王座。大众记取三十年后。切忌不可动著。何也动著则祸生。问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解。为什么惟佛与祖乃能知之。师曰知音不必频频举。八两原来是半觔。问破山堂内有僧否。师拈拄杖曰。向前来与汝道曰。执拄杖者是谁。蓦头一棒。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八
释海明,字破山,人称曰万峰老人。
姓蹇氏,世居渝城,后徙大竹,遂为大竹人。
生含聪睿,质挺奇标,识者谓其状类黄檗
年十九,祝发于大持庵,以融光尊宿为师。
偶听慧然法师讲《楞严经》至“一切众生,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终日疑闷,乃读古人语录颂古,无可入处。
遂孤身出蜀,见数耆宿,莫能取决。
俄栖楚之破头山,经行万丈悬崖,自誓刻期取證,限以七日。
日尽晌午,忽见银色世界,一平如掌,信步举足,不觉坠岩,左足已伤,尚不自知,胸中块磊,涣尔解释,但叫屈屈。
自此出山南行,见憨山、博山、双髻、雪桥诸宿,微有启悟。
再谒湛然,顿圆大戒。
闻天童密云悟,赴金粟,径往造请,机语契合,竟付以源流一纸,信金一缄,祇受而返,息止苕溪。
崇祯己巳冬,嘉禾绅耆,向其道风,请主东塔。
遐迩学者,归之如云。
壬申春,张金吾振宇、冯铨部伯井皆蜀人,请明还蜀,阐化乡里,而明亦动峨鹫瓦屋之思,辞密西迈,卓锡万峰古刹。
既而中庆、佛恩、白兔,已振威音;凤山、栖灵、祥符、无际,并撒布衣。
感绅荐之归依,受藩王之隆养。
二十年间,九坐道场。
谭梁生司业所云“花开携李,果熟蚕丛”者,信不虚也。
明季甲申之变,刀兵横起,杀人盈野,有李将军立阳者,残忍尤甚,人呼“李鹞子”。
尝请明至营中,明思导以慈念,化其杀机,阳遂强之食肉。
明曰:“公不嗜杀人,僧何惜一口。
”阳曰:“弟子不杀人,愿师常肉食。
”然每于暴怒之下,多所全活。
时以曹山酒志公鸽比之,尤有足多者。
清顺治癸巳,蜀难渐平,乃回梁山,依金城寨,去寨半里,有旧绅别墅,尚馀老桂二株,葺而居之,颜其堂双桂院曰“福国”。
未几,四众归之,遂成丛林。
山门、佛殿,一时聿新。
康熙甲辰,总制李凯既定巫山,道通川楚,以母丧故,再使延请,明不得已,杖锡巴渝,盘桓九旬,相得甚欢。
及其别也,李公亨之牢醴,明喟然叹曰:“昔遇恶魔而踰闲,今逢善友而昭戒。
”从兹不近酒肉矣。
遂辞而归。
丙午春,年已七十馀,道俗称庆,来者万指,方祝无量。
无何,示疾垣化,时康熙五年三月十日也,寿七十四,腊五十九,塔于梁山艮龙山麓。
别众偈云:“初开劫运九开炉,七十年来志不渝。
每见驹隙难度尾,常闻老蚌易生珠。
”得法弟子八十馀人,可谓英灵并集。
已而或疑其滥,不知明际鼎革,狂禅满地,过于峻拒,恐将折而趋邪?
故以传法为卫法也。
明著述最富,其传者《破山语录》、《山居诗》、《双桂草》诸集,几盈尺,已付梓云。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96—1772 【介绍】: 清浙江仁和人,字大宗,号堇甫,自号秦亭老民。雍正举人。乾隆元年召试鸿博,授编修,校勘《十三经》、《二十四史》,纂修《三礼义疏》,改御史。乾隆八年,因对策言“满汉畛域不可太分”罢官。晚年主讲粤秀及扬州安定两书院,好奖掖后进。有《礼例》、《石经考异》、《史记考异》、《词科掌录》、《榕城诗话》、《桂堂诗话》、《道古堂诗文集》等。
晚晴簃诗汇·卷七十一
杭世骏,字大宗,号堇浦,仁和人。雍正甲辰举人。乾隆丙辰召试博学鸿词,授编修。有《道古堂集》。
词学图录
杭世骏(1696-1773) 字大宗,别字堇浦,晚号秦亭老民、春水老人、阿骏,室名道古堂。仁和(今杭州)人。乾隆元年(1736)举博学鸿词科,授翰林院编修,官御史。曾受命参与校勘《十三经》,《二十四史》。以耿直被罢归田,于里中结南屏诗社,潜心于学问著述,与同邑小山堂赵氏,扬州小玲珑山馆马氏交密,互乐藏书之趣。先世有"道古堂藏书楼",又筑"补史亭",丁申《武林藏书录》评论杭世骏藏书:"先生以补今朝一史,所举籍已盈几堆榻,则其他书之富可知。况两浙经籍,曾经编纂成志,为卷五,为目五十有九,为书一万五千有奇。先生自序,洋洋千馀言,夫以百宋千元自矜储藏之富者所可比拟哉。" 乾隆十六年(1751)得以平反,官复原职。晚年主讲广东粤秀和江苏扬州两书院。工书,善写梅竹、山水小品,疏淡而有逸致。间作水墨花卉,亦古朴典雅,书卷之气盎然。雍正十三年(1735)自杭州到福州,为纪行程而作《山水图》册十五页,每页有诗,笔墨萧寥粗犷,诗句平淡倔强。一生勤学丰著,有《史记考证》、《经史质疑》、《文选课虚》、《榕城诗话》、《道古堂集》、《榕桂堂集》等。
橙花馆集·序
汉武帝英风大略,旁招群彦,故一时儒行如董生,经术如儿大夫,通博如终童,长短纵横如主父偃,应对如严助、朱买臣,词赋史才如两司马。独东方先生不名一行,诙谐戏侮,跌宕于岩廊之上,是以当时目之为俳优,后世惊以为鬼物。余谓先生闳览博物君子也,玩世不恭,捷给澹辞,至于《泰阶》之符,辟戟而谏,其大节伟矣,昆玉秋霜比质可也。 吾友杭子大宗,言不纯师,行不纯德,绝类东方先生之为人。平生勤于聚书,晨钞晦写者十有馀年,而毕方不来,驺牙不至,无以證其蓄积之丛丛,于是形诸诗歌,一往不可罄控。尝放言曰:「镂金错彩,论者弗尚,然学不赡则词不备,词不备则气不充,胸无安世三箧书,日搦管作苍蝇声,奚可哉?公等已矣!」予谓古之作者沈酣于卷轴,而浚发于灵台,能役书,不为书役,大宗持论不可为正鹄。然大宗虽渊然不可究诘,而能运之以越石之清刚,出之以景纯之豪隽,其所以儿抚一世者,固不尽如所云矣。 予行役四方,久不见大宗诗,今年貂敝金尽,垂翼而归,大宗为余蹙额者累日。握手相慰外,出其近作十馀首,益丽以肆。而其送小弱弟一章,则《小宛》之遗音也。小弱弟就昏于黔阳,黔阳去杭三四千里,溯钱唐,浮洞庭,累月踰时乃可至也。其间霹雳魍魉、酸雨狂涛、春风斑竹、古渡神鸦,凡小弱弟之所跋涉而惊且惋者,一一著之于篇。余读其诗而壮其奇,且悲其志也。大宗曰:「余诗类此者夥矣,子其为我序之。」呜呼!大宗磊落豪宕之气,所谓玩世不恭者,非耶?然观其友朋骨肉之间,其大节可睹矣。雍正五年岁次丁未闰三月上浣,钱唐龚鉴。
过春集·序
夫金台千里,能造必诗;铜街九条,敢往则赋。太乙分曜灵之景,而藜之用盖寡;长庚攀超光之足,而鲸之振以末。故欢情似酒,崇伯望而解颜;愁绪萦丝,墨翟逢而曾叹。兰可佩也,对灵均而不芳;月岂愁乎,照陈王而易落。准之今日,宁有易哉?帝城十二,独我无家;客路三千,送人作郡。装落叶以驱寿,披浮云以旌心。出门则稚子牵裾,登车则老人把袂。浮河乱济,步将前而不舒;饯露宾星,目已罢而犹顾。直沽河下,雪古风坚;曲阜城边,青危碧峭。睹疲卫之勌进,值敝貂之不温。则知情以时感,心繇目伤。固当徵彼诗寮,壮兹行色。况以茫茫铁网,竟漏珊瑚;落落金盘,谁餐沆瀣。骨具烟霞之相,身留柏石之缘。局逸步以趋时,蓄奇声而待旦。残膏既烬,间理馀光;渴睡初醒,或耽短咏。良以酒徒市上,最多拊缶之群;学士垆头,不减留髡之乐。是用牵缠积素,挥洒性灵。及夫骊唱苍凉,归鞭萧瑟。北地有绝怜之处,南云有望远之思。罔兮若有求而不至也,怅乎若有待而不已也。非无赠答之章,亦以彬布为快。日月既长,卷帙遂衍,则斯集之大凡矣。若云既和且平,虽怨不怒,提携标格,澄震声音,斯固大雅之式,鄙人莫赞辞焉。 嗟乎!身以贱而趣成,道不行而乐在。两三曲榭,未免有情;数四荒斋,居然无恙。新编在手,狂宾满床。高卧北窗之下,但寘身欲尚羲皇;狎作西湖之游,任讥人不耐官爵。则智津万有,音畅百形。众皆丽此清神,仆亦勉为燕说。钱唐周天度。
赴召集·序
国家承先朝馀教,以文学唱天下,下诏敦劝招延海内闳通博达之士。于时新进旧耇,后先相踵,振采儒林,天下烝然发动。秀水朱太史竹垞,以鸿钜之才,辨音正始,斥远浮空,盖风雅之道郁郁繇此盛矣。当时上下怡安,民物给足,士不迫寒饿,豪家右族或开馆饬具以接英贤,公卿不以章服先韦布,礼敬馈进,幸其一到以为荣。而故臣耆旧,多往时名人,胥与导扬遗绪,为后生磁引,盖吾叹风教之留遗者远也。 事更百年,世经两嬗,其他尽从迁变,而独文学之士流韵馀思,犹足鼓荡人心,遍一世为习尚,盖未有以是为无益而舍去之者。自诸公相接沦没,后进不见前贤风旨,沉塞于世俗之文,锁闭坚牢不复可启,若是而欲进与语古,譬犹奏丝竹于聋者之前,倾耳而莫之闻也,而况夫深博之学、性命之诣欤?则亦有桀黠自好者矫而更之,强其外,空其中,不根而植,自诡可到前人,哆然尊己卑物,睥睨笃古之士,搜瑕索瘢,齮龁抵触,恐不速败。呜呼!古学之不昌,其有不由此欤? 吾友杭君堇浦,少蕴清才,其于古,若以水入水,浃而莫睹其迹也。其于学,一日千里,而犹慊慊也,怵不能至也。故其为诗,根本积册,峻整有制度,且其为之也警以敏,居常哦咏不辍。昔云间诸子,每宴集,多击博为笑乐,陈人中独刻烛赋诗,尝云:「人之英华乘于壮岁,过此衰落,将安及乎?」盖其勤如此。今之堇浦,则亦犹斯志也。悲夫!自朱公之死,吾乡风雅衰歇二十馀年矣。物莫孤于其绝,事当品乎其难,异时老去,堇浦犹能忆吾言否也?仁和张熷。
翰苑集·序
钱思公谓:「朝廷之官,惟翰苑非文章不可。」苏子瞻亦谓:「文章之外,不取他才。」然或以所作卑弱,屑屑应用,不可谓之文章,即子瞻犹自以为空疏冗散,才不逮古,惭内相之名,岂非其实之难副与?故自唐玄宗设官以来,虽代有贤哲以充其选,而直以「翰苑」名集者,陆宣公一人而已。宣公制诏奏议,昭然与金石不朽,而诗文赋集十五卷,所谓雄文藻思搉扬古今者,今先生盖有过之。呜呼!惟宣公不愧于翰苑,惟先生不愧于宣公也。权载之序宣公集曰:「仲尼有才而无位,贾生有时而无命,公才不谓不长,位不谓不达,逢时而不尽其道,命也。」夫宣公不与房、魏、姚、宋生贞观之年,而与窦参、裴元龄生贞元之世,殆不可谓之逢时。德宗以素知公名召对翰林,即日为学士,其知遇固深矣。然当公十八登第,仅以词科博一县尉,唐所以位置博学之士者,不已违耶? 今词科不著于令,惟天子即位之初,特行久虚之典,督臣即以先生应诏,选入翰林,盖以博闻明识不世出之人鼎、不可得之嘉会而授清秘之职,本朝之用人,可谓枢其材矣。先生位虽不达,可谓逢时矣。宣公之时,诏书旁午,仓卒填委,虽洒翰即成,曲中机会,终有如欧公所云「不得专一思虑以工文字,其诗文忧深虑远,盖亦变雅之作」。而先生幸际太平,得与一时僚友从容柯亭刘井之间,以其散直之暇,肆志并力于文章,蔚然而虎凤跃,锵然而韶钧发,何其盛也!读是集者,当知先生之才与所遇之时,皆有过于宣公者,不必区区以禄位相较,而亦可想见国家盛治,其侍从簪笔之臣,为博闻明识不世出之人也,岂其以翰苑之荣誇于田夫野老而已哉?同里后学曹芝。
脩川集·序
杭兄堇浦董志局于海昌,得诗如干首,令予为之引。
堇浦之诗之工,不待予言,顾予窃有所念于海昌者,得因堇浦之诗而一及之。
海昌故文献之窟也,堇浦拜无垢之祠,式持正之里,搜访查职方《罪维》残编,岂区区骚人之游录哉?
而樊侍御光远者,杨文靖公高座弟子,无垢之畏友也,学录不传,微言安在?
尚有知其讲堂、荐以溪毛者否?
职方志节,晚寄托于丝竹以抒悲愤,而姚监军炳庵弃家长往,以黄檗为西薹,化为精卫,尚有道其姓名者否?
抑又闻安阳许侍郎之令海昌也,敦崇正学,招致姚江黄先生,设皋比,雅歌释奠。
中吴徐侍郎果亭远来执经,反复叩證人之说,安阳则传《三易洞玑》之旨,岂无薪火之贻足为里社兴起者乎?
堇浦其更为我访之,是亦群雅之才所当备也。
双韭山民全祖望。
岭南集·序
韩子迁潮,文传驱鳄;范公帅粤,录著骖鸾。此炎徼之艺林,亦前修之笔苑也。然志虞衡于桂海,非无博物名篇;而状草木于南方,未尽雅人深致。必也珠池壁记,既兼子史之长;韶石诗豪,复得江山之助。登高作赋,二楼风雨惊飞;结社分题,五子敦槃麇至。斯足擅湖山宗主,不愧游居;作诗酒总持,无惭羁赋者也。 惟我堇浦先生,浙水词宗,玉堂仙从。紫霄翔步,陆子春帝目佳人;乐府徵歌,元微之人呼才子。赐元丰之金带,方簉清班;焚学士之银鱼,遽归绿野。苏公堤畔,游从半鲁国诸生;谢傅山边,问字遍玄亭高足。于是名倾江左,誉溢斗南。会羊城有童蒙之求,群迎康节;鹅湖重经师之选,争迓林宗。噬肯来游,亦既觏止。高悬䀟泽,谁其叩不能鸣;甘撤皋比,仆亦后而欲往。顾惭形秽,敢托神交?尔乃仲举停车,便寻徐稚;长公渡海,即访黎云。既把臂以入林,遂倡予而和汝。时则信陵公子,频开文字之樽;湘水词人,数与冠裳之会。冯敬通文辞跌宕,暂辍披吟;陈曲逆门巷萧条,恒留车辙。清帘疏簟,赌山果于僧寮;香浦花田,探骊珠于鲛室。银台蜡烬,时斗尖叉;铜钵声残,更调龁蹶。以故水村山郭,喧传杜牧之诗;纸械弓衣,并写兰陵之集。梓为六卷,价重三都。笑顾鄙人,盍作秕糠之导;用陈渺见,聊同糟粕之谈。 窃惟言贵乎文,孰谓诗非关学。颜光禄镂金错彩,讵乏行厨;曹临淄绣虎雕龙,定饶经笥。假令书窥半豹,摛文肯让班生;如其腹果五车,历物应逾惠子。猥云名士只读离骚,岂有少陵但精文选?若乃误求杜若,生吞谢朓之诗;窃恐错解蹲鸱,笑破萧嵩之口。先生则琴筝五典,肴馔百家。瓠史芸编,借出春明坊里;玉韬金版,探来宛委山中。宜乎云涌涛驱,气历万夫而上;海涵地负,音追正始之前。譬之集千腋以成裘,曾无襞积;酿百花而作蜜,难辨馨香。此冯夷所为面旋,小巫于焉气索者,学其一也。 然而李善淹通,仅称书簏;裴公宏博,第号谈林。赋六合以娱人,何能妩媚;让河南而标位,尚待错综。故知锦织明光,苦无裁制;馐罗珍错,未易烹调。人固不可无才,言岂止乎有物?先生则学如不及,才患其多。如营建章之宫,千门齐辟;似历山阴之道,万壑争流。斥朱穆以专愚,徒工著论;诋左思为亿父,祗解研都。得意忘言,还筌蹄于竹素;善师不阵,辑鹅鹳于龙韬。请看学足三冬,何若才高八斗。然则为仙为鬼,终见摈于刘安;宜柏宜桑,究贻嗤于匠石。此度量相越,步趋无由者,才又其一也。 且夫文为载道之言,诗乃缘情而作。缠绵悱恻,美人香草之篇;敦厚温柔,阴雨谷风之什。琼楼玉宇,心伤千里婵娟;剑阁瞿塘,泪洒极天关塞。自非太上,讵易忘情?仆本恨人,谁能遣此?乌啼永夜,辄为拥鼻之吟;雨暗萧晨,每唱懊侬之曲。矧乃秦川公子,岁岁离家;西鄂名流,年年失职。乌金塔畔,花飞九品莲台;黄木湾边,月淡半江菱艓。问老夫之左纛,朝汉台空;吊词客于南园,抗风轩冷。能无感慨?正复淋漓。白江州才擅歌行,赋琵琶而愈妙;李义山词多寄托,咏锦瑟以弥工。君其刺海上之船,杳冥无际;谁则听洞庭之乐,怠惑胥忘。小子何莫学乎,先生其移我矣。此则么弦独奏,众音皆停者,又情深而文明者也。 具此三长,足堪千古。岂直桥名丁卯,祗将清婉标奇;体号西昆,仅以秾纤合度。会见濂泉蒲涧,地以人传;锦石浮丘,山因公重。此日秘之甲帐,珍同海外奇文;他年副在名山,添入沧浪佳话。惟是管窥无当,蠡测何知。入明堂太室之中,莫名其器;睹西子南威之貌,但悦其妍。刚值杀青,敢辞塞白。严诗之附,工部方忧攘臂而前;滕阁之序,昌黎窃喜挂名其上云尔。 岭南后学何梦瑶撰。
閒居集·序
某溯江将道棠之蓼,舟中读先生《閒居稿》,乃辍卷而叹曰:「某何足与读先生之诗哉!」太夫人在堂,不能违色养而从役,潘安仁所以赋也。宅桂堂以侍舆轩,罗典籍以充币帛,拥楹之暇,积有文章,先生所以定是集也。夫亲生之膝下,以养父母,父母之志,盖日望其子之贤而有立,而又恐旦夕去吾膝下,疾痛疴痒之不与知也。为文王之臣,为孔子之弟子,不患不立矣,而来谂之歌、援琴之操,感而有作,其以此与?后世戒养之诚亦少衰矣。声誉驰其志,禄位撄其情,舍朝夕之养以求荣,而哆然藉口于养志。韩退之曰:「子在家,父母虽无离忧,其志不乐也;在外,虽有离忧,其志乐也。」然功名之士,当其拂衣而起,为其亲者牵裾固驻之,或既去而缄书招之,所谓有离忧而志乐者,其果然也与?夫人之志动于壹而已,有一心以宅忧,又安得一心以及乐?退之之言,亦不达于情矣。然则父母之志果何如而后乐耶?束广微之诗曰:「彼居之子,罔或游盘。」叔文之母曰:「好学为福。」盖惟学成名立,览老氏之知足而退,脩惟孝之政,立不朽之言,庶无离忧而其志乐。若先生者,尽之矣。 某幸不嫌斥于先生,而颛蒙朴騃,涉隅角而辄滞,年踰始衰,一无所成就以慰父母。客江淮,走燕赵,陟屺一望,怀袖靡依。老父今年七十馀矣,称觞浮白之乐,抗音顿足之欢,阙然废坠,而又仆仆为此行也,某尚足与读先生之诗哉?某尚足与读先生之诗哉?同里曹芝。
韩江集·序
扬州地交南北,舟车萃集之区,四方士夫游兹土者,挟所请而来,餍所欲而去。凡名园别墅、姹花袅竹之秀茜,不暇游憩也;桓厨邺架、尊彝鼎敦之美富,不遑鉴赏也。间有赠答之章,谀词剿说,藉作羔雁,甚且骊驹乍唱,姓氏旋忘,风雅之道衰,友朋之谊薄,心窃悼之。 堇浦先生掌教于安定书院,擅斲轮之钜手,树骚坛之大帜,一时名彦咸从之游。今老而倦归,觞咏流连,惓怀莫释,睹遗墨而制泪,展画梅以寄慨,深情一往,敦古处而挽颓风,夫岂邂逅适愿,寻常之酬倡歌咏所可同日语哉?今春三月,堇浦归自扬州,手出《韩江》一集见示,大半得于推襟送抱、琴歌酒坐之馀。其气磅礴而磊落,其旨缠绵而悱恻。汉上题襟之咏,河梁落日之篇,希踪曩哲,殆庶几焉。余尝假馆茁村翁濡雪堂,别来忽忽三十馀年。追溯双清阁之斗酒,玉山堂之评书读画,时往来于梦寐而不忘。胜游难再,旧侣多暌,诵先生诗,益切余《杕杜》《蒹葭》之慕矣。乾隆丁亥三月下浣,同里汪沆。(录入:顾青翎)
维基
杭世骏(1696年—1773年),字大宗,号堇浦,浙江仁和县(今杭州市)人。清朝学者。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出生。勤奋好学,藏书数万卷,与同乡梁诗正、孙灏、严在昌等人有往来。雍正二年(1724年)举人。乾隆元年(1736年)举博学鸿词科,授翰林院编修,充武英殿纂修。后入三礼馆,纂修《三礼义疏》,用功颇多,主要负责《礼记》中〈学记〉、〈乐记〉、〈丧大记〉与〈 玉藻〉诸篇。乾隆八年因《时务策》主张“意见不可先设,轸域不可太分,满洲才贤号多,较之汉人,仅什之三四,天下巡抚尚满汉参半,总督则汉人无一焉,何内满而外汉也?三江两浙天下人才渊薮,边隅之士间出者无几。今则果于用边省之人,不计其才,不计其操履,不计其资俸。而十年不调者,皆江浙之人,岂非意见轸域?”乾隆帝闻知大怒,几欲处以极刑,因刑部尚书徐本极力求情,称“是狂生,当其为诸生时,放言高论久矣”,免死罢归。杭世骏在馆期间于《礼记义疏》的修纂用功颇多,在离开“三礼馆”后更倾心于《礼记》一经的搜讨和编纂,晚年撰成《续礼记集说》一百卷。乾隆三十年(1765年),乾隆帝南巡,杭世骏前往接驾。乾隆帝问他:性情改了没?杭世骏回答:“臣老矣,不能改也。”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去世,另一说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乾隆帝再度南巡,惊讶杭世骏竟没死,当晚杭世骏去世。
释超定 朝代: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三
释超定,字体真,姓林氏,南安人。
其母娠时,常依外家。
外祖晚见一僧求借宿,俄失所在,而内室举子,呱呱有声,家人骇异,知有自来。
襁褓而孤,育于郑氏。
年十六,翁媪并逝,悲幻质之无常,叹深恩之罔极。
伶俜哀慕,屡叩空门。
时本寂尊宿方住龙浔,旋驾云栖,道望甚高,定乃直造丈室,一言开导,即便皈依,薙染服勤,志期證悟。
及承寂,命继主青黎禅室,慧风广扇,云水奔趋,因以物色高贤,虚怀诸益,而龙象骈臻,精庐窄隘,乃于附郭平山大兴禅刹,四事益给,至者如归。
虽接待綦繁而研经弥切,刺血书《华严》大部至《现相品》发明心地。
又闻客僧举“天地同根,万物一体”语,从此豁然,前后际断 。
会雪峰亘从黄檗解夏,直造平山,加意勘验,举古德法语往复推寻,皆箭锋的的,函盖相承,亘深为助喜。
及雪峰居漳之南山,始受属主西平禅院。
明季流寇蜂起,中原鼎沸,乃策杖孤征,随缘放旷。
朅至剑浦,栖托法云,主僧汇谷一睹光仪,如瞻相好,因请驻锡,施以钳锥,正击旁敲,一期方便,众多省发。
檀护四众,复请开堂,昙花瑞现,大地春回,毒鼓声轰,群魔胆裂,于是玄风弥播,道誉光昭。
永安之西华大科大田及广湖诸刹,企慕殷勤,咸垂慈顾,主其法席。
逮及晚年,沙中耆旧请住栖云,乃携节翩翩,来作怡山主人,毳衲瞻风,苾刍倒屣,莫不饫以法喜,慰所怀来。
以殿宇荒凉仅蔽风雨,乃发诚恳,撙节馀资,从事建筑,十载之间,宝坊轮奂,百具鼎新,而报缘已尽,示疾迁化。
迹其生平,入道精猛,见地超卓,慈忱弘愿,实罕其俦。
弟子奉其全龛,塔于怡山,寿七十有九,为临济三十三世,自撰行述,信为实录。
如幻更摭懿美,作为碑记,勒石山左,昭示来者。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一
释亘信,字行弥,姓蔡氏,浯人也。
父惟和,母李氏,梦大星入怀及诞,亘小字福星。
年十二,闻梅山止安九族生天语,欣然慕之,欲报劬劳,白于母,母不听,后病热极危,许舍出家,即愈。
年十七,从止安薙发,尝见雪山书寿昌塔铭,知有宗门事,寻居漳之长泰石狮岩,偶值中秋,止安到岩,方设饼煮茶,忽举德山棒、临济喝、云门饼、赵州茶是同是别?
竟日思惟,“欲云同,机用各别;若云别,道岂有二?
”终未能决。
一日,负米登山,忽忘身世,成一偈曰:“行住原非我,棒喝不是他。
一筐云门饼,好下赵州茶。
”方知古人真参实悟,语不我欺,乃发足游参。
首造鼓山,叩博山无异,令看父母未生前语,顿起疑情,值狮林师出,因询林曰:“适来所问是何意旨?
”林曰:“一块石,一块砖,两相撞。
”乃从结茅于芙蓉山,居顷之,复回鼓山受具,时年二十四。
八月解制,乃还温陵掩关于葵山牛眠室,昼夜提撕。
二七不眠 ,亦不依倚。
后闻密云晤开堂于黄檗,以书乞示,即取来书转语作复云:“但见横尸遍野,即便知恩有地。
”亘已爽然若失,已而复掩关于南安圭峰报亲寺之东庵。
曾忆僧传晤以“薰风自南来”语,勘验学者,思之未得。
值六月扫地关中,汗下沾衣,忽尔清风徐来,举体庆快,乃怕掌曰:“好个出身处,时人不知,时人一知,汗透满衣。
”适金粟费隐继席黄檗,乃驰书陈其所见,答云:“未见有本分语,而通本分消息。
”遂启关直诣黄檗,问费曰:“昔临济会下,两堂首座相见,同时下一喝,僧问临济:还有宾主也无?
济云:宾主历然。
祇如两堂首座未下一喝时,还有宾主也无?
”费云:“两眼对两眼。
”礼之而退。
费问:“如何是汝本分句?
”亘曰:“今日晴。
”费云:“我不问晴。
”再道:“昨日雨。
”费云:“汝自己亲切上何不道一句?
”亘举拳,费云:“离郤此手,别道一句。
”亘曰:“鼻孔大头垂。
”费肯之。
亘拟再进语,费连捧挥出,立于侍寮如卓地露柱,生平所得所悟,前后际断。
及结冬,费先垂语,举“古人云: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
时节若至,如迷忽悟,如忘忽忆,试向此处作一偈看?
”亘呈偈曰:“数载觅心不见心,承师捧下且翻身。
一生伎俩从斯丧,赢得条条一个人。
”自是机缘峻峭,当仁不让。
乙亥腊月八日,始付拂子,时年三十二。
崇祯九年,温陵檀越请住南安大罗山栖隐禅院,戊寅春,往金粟省费,复回黄檗助隐元建兴大殿。
壬午冬,费遣专使赍源流祖衣付之。
举示众云:“此是小僧生平,直不藏曲,须知当败阙处,正是得力处。
凑泊不上处,正是立地处。
久立。
”其自叙艰辛如此,有语录三卷。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道圆,南雄(今属广东)人。少时曾学于积翠庵,后住南安军雪峰,为南岳下十二世,黄龙南禅师法嗣。事见《五灯会元》卷一七。今录诗二首。
全粤诗·卷二四
释道圆,南雄人。
早年依黄檗积翠庵慧南,后住大庾云封寺,为南岳下十二世,黄龙南禅师法嗣。
事见宋释正受《嘉泰普灯录》卷四、宋释普济《五灯会元》卷一七。
诗二首。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道圆。
南雄人也。
性纯至。
少游方。
虽饱参未大通透。
闻南禅师居黄檗积翠庵。
往依之。
一日燕坐下板。
闻两僧举百丈野狐因缘。
一僧曰。
只如不昧因果也。
未脱得野狐身。
一僧应声曰。
便是不落因果。
亦何曾堕野狐身耶。
圆悚然。
异其语。
不觉身起上庵头。
过涧忽大悟。
见南公。
叙其事。
未终涕交颐。
南公令就侍者榻熟睡。
忽起作偈曰。
不落不昧。
僧俗本无忌讳。
丈夫气宇如王。
争受囊藏被盖。
一条楖栗任纵横。
野狐跳入金毛队。
南公大笑。
久之。
又作风幡偈曰。
不是风兮不是幡。
白云依旧覆青山。
年来老大浑无力。
偷得忙中些子閒。
云庵老人。
常手疏此二偈。
大称赏之。
谓其机锋不减英邵武。
后出世住大庾云封寺。
莫知所终。
新续高僧传·译经篇第一之一
又道圆者,沧州人,既从僧服,便志西方,后晋天福中,负簦西迈,在涂十二年,足迹所届,遍五印度,复居其间,阅六春秋,还经于阗,与其国使偕至于宋。乾德三年冬,达于京师,以佛舍利一、水晶器、贝叶梵经四十筴来献,太祖召问所历山川道里及其风俗,圆颇疆识,一一指陈,应对如响,太祖嘉之。时立译经院,诏与梵僧同事翻译。

人物简介

全宋文·卷三二八
自宝(九七八——一○五四),俗姓吴,庐州合肥(今安徽合肥)人。弱龄出家寿州普宁禅院,后云游四方,与蕲州五祖山戒禅师、驸马都尉李遵勖友善。至筠州洞山,长老晓聪愿以法席传之,四方禅学闻风而至。祖无择召临庐山归宗禅院,程师孟请徙云居,法席鼎盛,四众云集。初以李遵勖荐赐紫方袍,皇祐中赐号妙圆大师。至和元年卒,年七十七。见《武溪集》卷七《妙圆大师塔铭》,《补续高僧传》卷七。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自宝。
庐州合肥人。
姓吴氏生有奇相。
弱龄归普宁院。
已抱出群之见。
闻五祖戒公匠石宗门造之。
置水投针。
理存默识。
遂入室传法焉。
祖病。
令行者往库司取生姜煎药。
宝方主库事叱之。
行者白祖。
祖令将钱回买。
乃与之。
后往洞山。
聪公知其为人。
特加器重。
临殁遗言。
令继其席。
郡守。
又以书托祖。
举所知者主洞山。
祖云。
无如买生姜汉。
住未几。
户外屦满矣。
丛林殷足委积。
常馀百万。
黄檗山饘粥不继。
宝移杖总之。
黄檗为之丰。
直院祖君无择。
部宪程君师孟。
并著好贤乐善之名。
祖。
既挽宝主归宗。
程。
复以云居致宝。
前后凡四住名刹。
在归宗时。
一日扶杖出门见喝道来问甚。
官吏云。
县尉令避路。
宝侧立道左。
马至前跪不行。
宝曰。
畜生却识人。
尉知是宝。
再拜而去。
住云居时。
一夜山神肩舆。
舆宝绕寺行。
宝云。
抬你爷抬你娘抬上方丈去。
神直抬上方丈。
宝为人精严。
护持戒法。
初行脚时。
宿旅店。
为娼女所窘。
与同寝榻。
宝危坐终夜。
明发娼女索钱。
与之出门。
烧被而去。
娼女以实告其父母。
遂请归置斋以谢。
谓真佛子也。
然好名事边幅故。
所至必选名僧自随。
为其羽翼。
宝实得法于五祖。
祖暮年。
弃众造焉。
宝以其行藏落人疑似。
弗为礼。
且说偈讥之。
祖遂造大愚。
一日于僧堂前。
倚拄杖。
谈笑而化。
宝虽有盛名。
丛林亦以是少之。
师在洞山。
尝自甓寿藏。
后二十馀年。
遂终于归宗。
寿七十七。
僧腊五十一。
示寂。
十八日全身入塔。
至和元年也。
余襄公靖。
为之铭曰。
彼上人者。
丛林独步。
激扬宗旨。
慈心广度。
言发其机。
俾之自悟。
人得其要。
直趋觉路。
横杖而来。
舍筏而去。
吁嗟妙圆。
人天仰慕。
妙圆。
师赐号也。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八
释寂定,字自如,别号铁牛。
姓张氏,剑川人也。
明天启间,随南礼科给事中扬栋朝之任金陵,习见俗荣,颇怀厌恶,思舍去之恐不得,遂乃解衣履,置之眢井,眉竟从之逸。
已乃知其至衡岳为僧,初受度于无相隐者,时年十七。
后受戒于三昧,复游大江南北,参请名宿,博研经律,仍返南岳,依颛愚得其法。
登坛讲授,名与师埒。
明崇祯辛巳,归滇住鸡足山,弘敷法席,名振一时,乃建断际庵,居之数载。
剑川赵鹤公,州之耆儒,仰其德教,延至石宝山,赵氏所建曰“宝岩居”。
寂定既主宝岩,不复至鸡足。
其时清师定滇,明桂藩出奔缅甸,故锦衣卫都督指挥段晅弃官归,与为方外交,请为卜地石宝山顶,填筑龙湫,别建佛顶寺,寺成,主其法席。
邓川刘涛石致《大藏》一部,庋寺阁。
清顺治己亥冬示寂,寿六十一,腊四十四。
寂定宗律湛深,尤精教义,书兼行草,有阁帖遗意,鸡山犹存墨迹。
所著语录诗文十卷,未梓而佚。

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善果(一○七九~一一五二),俗姓余,信州铅山(今江西铅山东南)人。依七宝元浃下发。晚住潭州大沩。称月庵善果禅师,为南岳下十五世,开福宁禅师法嗣。高宗绍兴二十二年卒,年七十四。《嘉泰普灯录》卷一七、《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十一首。
僧宝正续传·卷第五
禅师讳善果。
信州铅山余氏子。
依七宝院元浃。
得度具戒。
梵相奇古。
广颡隆准。
少慕祖道。
初至鹅湖。
宴坐禅堂。
闻二童子戏争蒲团。
其一举起云。
你道不见遮个。
是什么。
师恍然有省。
及游云居。
偶禅者自黄龙来。
因问死心老。
每以何等语接人。
禅者曰。
常举云门问僧光明寂照遍河沙。
岂不是张拙秀才语。
僧云。
是。
门云。
话堕也。
何者是话堕处。
师闻之豁然大悟。
即趋黄龙。
门可属死心。
谢事。
指见开福宁道者。
师至开福。
师资契会。
宁深奇之。
延入藏于时开福衲子五千指。
宁垂入灭。
独以麈尾授师。
语在宁传。
师膺最后付托。
隐迹道林。
会圜悟禅师来主席。
颇闻师名。
一夕分半座俾说法。
师举乾峰法身话。
剖判绝出意表。
圜悟嗟赏久之。
自是道价益著。
宣和初。
潭师曾孝序命出世上封。
开宁公法要。
时龙牙才禅师法席颇盛。
每答话多称苏噜。
一日同诸老会于府帅曾公之席。
公曰。
龙牙答话。
每称苏噜。
意旨如何。
诸老相视。
莫有对者。
师越席而前曰。
某适有语。
公叩之。
师曰。
龙牙答话。
只苏噜为问。
诸人会也无。
昨夜虚空开口笑祝融。
吞却洞庭湖。
曾公大悦。
一座尽倾。
迁道林道吾。
福严宗风鼎盛。
法席常冠诸方。
室中妙于接人。
每举云门张拙秀才话。
勘验学者。
临机与夺。
莫测端倪。
天下共高之。
自号月庵湘中士大夫多从之问道。
绍兴九年。
枢密张公德远抚七闽。
请住鼓山。
未至。
黄檗
迁东西二禅。
阅十年。
颇厌闽俗。
雅意江外。
多衲子会。
台之万年。
婺之双林。
潭之大沩。
皆虚席。
三郡争致请。
而长沙尤力。
师曰。
潭吾旧游也。
吾乐之。
遂赴命大沩。
二十二年正月十八日。
出衣盂。
卑执事者。
制五百应真像。
明日沐浴更衣。
集众告别。
手书伽陀曰。
要行便行。
要去便去。
撞破天关。
掀翻地轴。
停笔而化。
阅世七十四。
坐五十一夏。
塔全身于沩源之西峰。
师性刚直。
处己简约。
律众严明。
凡迁巨刹。
皆当世贤公卿。
屈礼致请。
丛林服其得人之盛。
赞曰。
草堂得死心作用而不忘晦堂。
月庵闻死心语发明。
而造宁公之室。
死心宗胤遂不续。
惜哉。
然草堂初出龙山。
迁白云。
遭世多艰。
未有成绩。
及晚居泐潭。
道大盛而去世。
遂振宗风于天下。
则晦堂弘道之嘱验矣。
月庵出世。
逾三十年。
八迁巨刹。
未尝一日退居。
搥拂之下。
围绕常数千指。
则开福麈尾之授。
何其效欤。
易曰。
视履考祥。
予于二老父子授受之际。
得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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