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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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我生赋 北齐至隋初 · 颜之推
仰浮清之藐藐,俯沉奥之茫茫,已生民而立教,乃司牧以分疆,内诸夏而外夷狄,骤五帝而驰三王。
大道寝而日隐,《小雅》摧以云亡,哀赵武之作孽,怪汉灵之不祥,旄头玩其金鼎,典午失其珠囊,瀍涧鞠成沙漠,神华泯为龙荒,吾王所以东运,我祖于是南翔
去琅邪之迁越,宅金陵之旧章,作羽仪于新邑,树杞梓于水乡,传清白而勿替,守法度而不忘。
逮微躬之九叶,颓世济之声芳。
问我良之安在,钟厌恶于有梁,养傅翼之飞兽,子贪心之野狼
初召祸于绝域,重发衅于萧墙
虽万里而作限,聊一苇而可航,指金阙以长铩,向王路而蹶张。
勤王逾于十万,曾不解其扼吭,嗟将相之骨鲠,皆屈体于犬羊
武皇忽以厌世,白日黯而无光,既飨国而五十,何克终之弗康。
嗣君听于巨猾,每凛然而负芒。
自东晋之违难,寓礼乐于江湘,迄此几于三百,左衽浃于四方,咏苦胡而永叹,吟微管而增伤。
世祖赫其斯怒,奋大义于沮漳(孝元皇帝时为荆州刺史)
授犀函与鹤膝,建飞云及艅艎,北徵兵于汉曲,南发𫗥于衡阳
昔承华之宾帝,实兄亡而弟及(昭明太子薨,乃立晋安王为太子)
逮皇孙之失宠,叹扶车之不立(嫡皇孙驩出封豫章王而薨)
间王道之多难,各私求于京邑,襄阳阻其铜符,长沙闭其玉粒(河东、岳阳皆昭明子)
遽自战于其地,岂大勋之暇集,子既殒而侄攻,昆亦围而叔袭,褚乘城而宵下,杜倒戈而夜入
行路弯弓而含笑,骨肉相诛而涕泣,周旦其犹病诸,孝武悔而焉及。
方幕府之事殷,谬见择于人群,未成冠而登仕,财解履以从军
非社稷之能卫,□□□□□□仅书记于阶闼,罕羽翼于风云。
及荆王之定霸,始雠耻而图雪,舟师次乎武昌,抚军镇于夏汭
滥充选于多士,在参戎之盛列,惭四白之调护,厕六友之谈说,虽形就而心和,匪余怀之所说。
繄深宫之生贵,矧垂堂与倚衡,欲推心以厉物,树幼齿以先声(中抚军时年十五)
忾敷求之不器,乃画地而取名,仗御武于文吏(以虞预为郢州司马,领城防事),委军政于儒生(以鲍泉为郢州行事,总摄州府也)
值白波之猝骇,逢赤舌之烧城,王凝坐而对寇,白诩拱以临兵莫不变猿而化鹄,皆自取首以破脑。
将睥睨于渚宫,先凭凌于他道(景欲攻荆州,路由巴陵)
懿永宁之龙蟠
奇护军之电埽
奔虏快其馀毒,缧囚膏乎野草,幸先生之无劝,赖滕公之我保,剟鬼录于岱宗,招归魂于苍昊(时解衣讫而获全),荷性命之重赐,衔若人以终老。
贼弃甲而来复,肆觜距之雕鸢,积假履而弑帝,凭衣雾以上天,用速灾于四月,奚闻道之十年就狄俘于旧壤,陷戎俗于来旋,慨黍离于清庙,怆麦秀于空廛,卉鼓鼓卧而不考,景钟毁而莫悬,野萧条以横骨,邑阒寂而无烟。
畴百家之或在,覆五宗而剪焉。
独昭君之哀奏,唯翁主之悲弦(公主子女见辱见雠)
经长干以掩抑(长干旧颜家巷),展白下以流连(靖侯以下七世坟茔皆在白下),深燕雀之馀思,感桑梓之遗虔,得此心于尼甫,信兹言乎仲宣。
逖西土之有众,资方叔以薄伐(永宁公以司徒为大都督),抚鸣剑而雷咤,振雄旗而云窣,千里追其飞走,三载穷于巢窟,屠蚩尤于东郡,挂郅支于北阙
吊幽魂之冤枉,扫园陵之芜没,殷道是以再兴,夏祀于焉不忽,但遗恨于炎昆,火延宫而累月
指余棹于两东,侍升坛之五让,钦汉宫之复睹,赴楚民之有望。
绛衣以奏言,忝黄散于官谤(时为散骑侍郎,奏舍人事也),或校石渠之文
时参柏梁之唱。
顾《扁瓦》瓯之不算,濯波涛而无量,属潇湘之负罪(陆纳),兼岷峨之自王(武陵王)
伫既定以鸣鸾,修东都之大壮(诏司农卿黄文超营殿)
惊北风之复起,惨南歌之不畅(秦兵继来)
守金城之汤池,转绛宫之玉帐
徒有道而师直,翻无名之不抗(21)
民百万而囚虏,书千两而烟炀,溥天之下,斯文尽丧(22)
怜婴孺之何辜,矜老疾之无状,夺诸怀而弃草,踣于途而受掠。
冤乘舆之残酷,轸人神之无状,载下车以黜丧,掩桐棺之稿葬。
云无心以容与,风怀愤而憀悢,井伯饮牛于秦中,子卿牧羊于海上。
留钏之妻,人衔其断绝;
击磬之子,家缠其悲怆
小臣耻其独死,实有愧于胡颜,牵疴疻而就路(时患脚气),策驽蹇以入关(官疲驴瘦马)
下无景而属蹈,上有寻而亟搴,嗟飞蓬之日永,恨流梗之无还。
若乃玄牛之旌,九龙之路,土圭测影,璿玑审度,或先圣之规模,乍前王之典故,与神鼎而偕没,切仙宫之永慕。
尔其十六国之风教,七十代之州壤,接耳目而不通,咏图书而可想,何黎氓之匪昔,徒山川之犹曩。
每结思于江湖,将取弊于罗网,聆代竹之哀怨,听出塞之嘹朗,对皓月以增愁,临芳樽而无赏。
日太清之内衅,彼天齐而外侵,始蹙国于淮浒,遂压境于江浔(23)
获仁厚之麟角,克俊秀之南金,爰众旅而纳主,车五百以夐临(24),返季子之观乐,释钟仪之鼓琴(25)
窃闻风而清耳,倾见日之归心,试拂蓍以贞筮,遇交泰之吉林(26)
譬欲秦而更楚,假南路于东寻,乘龙门之一曲,历砥柱之双岑。
冰夷风薄而雷呴,阳度山载而谷沉,侔挈龟以凭浚,类斩蛟而赴深,昏扬舲于分陕,曙结缆于河阴(水路七百里一夜而至)
追风飙之逸气,从忠信以行吟。
遭厄命而事旋,旧国从于采芑,先废君而诛相,讫变朝而易市(27)
遂留滞于漳滨,私自怜其何已,谢黄鹄之回集,恧翠凤之高峙,曾微令思之对,空窃彦先之仕,纂书盛化之旁,待诏崇文之里(28),珥貂蝉而就列,执麾盖以入齿(时以通直散骑常侍迁黄门郎也)
疑一相之故人(故人祖仆射掌机密,吐纳帝令也),贺万乘之知己,祇夜语之见忌,宁怀璧之足恃。
谏谮言之矛戟,惕险情之山水,由重裘以胜寒用去薪而沸止(29)
子武成之燕翼,遵春坊而原始,唯骄奢之是修,亦佞臣之云使(30)
惜染丝之良质,惰琢玉之遗祉,用夷吾而治臻,昵狄牙而乱起(31)
诚怠荒于政度惋驱除之神速,肇平阳之烂鱼,次太原之破竹(32)
实未改于弦望,遂□□□□□,及都□而升降,怀坟墓之沦覆。
迷识主而状人,竞已栖而择木,六马纷其颠沛,千官散于奔逐,无寒瓜以疗饥,靡秋萤而照宿(时在季冬,故无此物),雠敌起于舟中,胡越生于辇毂。
壮安德之一战,邀文武之馀福,尸狼藉其如莽,血玄黄以成谷(后主奔后,安德王延宗收合馀烬,于并州夜战,杀数千人。周主欲退,齐将之降周者告以虚实,故留至明而安德败也),天命纵不可再来,犹贤死庙而恸哭。
乃诏余以典郡,据要路而问津(33),斯呼航而济水,郊乡导于善邻(约以邺下一战不克,当与之推入陈),不羞寄公之礼,愿为式微之宾。
忽成言而中悔,矫阴疏而阳亲,信谄谋于公主,竞受陷于奸臣(34)
曩九围以制命,今八尺而由人,四七之期必尽,百六之数溘屯(35)
予一生而三化,备荼苦而蓼辛(36),鸟焚林而铩翮,鱼夺水而暴鳞,嗟宇宙之辽旷,愧无所而容身。
夫有过而自讼,始发蒙于天真,远绝圣而弃智,妄锁义以羁仁,举世溺而欲极,王道郁以求申。
既衔石以填海,终荷戟以入秦,亡寿陵之故步,临大行以逡巡。
向使潜于草茅之下,甘为畎亩之人,无读书而学剑,莫抵掌以膏身,委明珠而乐贱,辞白璧以安贫,尧、舜不能荣其素朴,桀、纣无以污其清尘,此穷何由而至,兹辱安所自臻。
而今而后,不敢怨天而泣麟也(《北齐书·颜之推传》)
⑴ 晋中宗以琅邪王南度,之推琅邪人,故称吾王。
⑵ 梁武帝纳亡人侯景,授其命,遂为反叛之基
⑶ 武帝初养临川王子正德为嗣,生昭明后,正德还本,特封临贺王。犹怀怨恨。径叛入北而还,积财养士,每存异志也
⑷ 正德求征侯景,至新林,叛投景,景立为主,以攻台城
⑸ 台城陷,援军并问讯二宫,致敬于侯景也
⑹ 湘州刺史河东王誉,雍州刺史岳阳王察并隶荆州都督府
⑺ 孝元以河东不供船艎,乃遣世子方等为刺史。大军掩至,河东不暇遣拒。世子信用群小,贪其子女玉帛,遂欲攻之,故河东急而逆战,世子为乱兵所害。孝元发怒,又使鲍泉围河东。而岳阳宣言大猎,即拥众袭荆州,求解湘州之围。时襄阳杜岸兄弟怨其见劫,不以实告,又不义此行,率兵八千夜降,岳阳于是遁走。河东府褚显族据投岳阳。所以湘州见陷也
⑻ 时年十九,释褐湘东国右常侍,以军功加镇西墨曹参军
⑼ 时遣徐州刺史徐文盛,领二万人屯武昌芦州拒侯景将任约,又第二子绥宁度方诸为世子,拜中抚军将军、郢州刺史以盛声势
⑽ 时迁中抚军外兵参军,掌管记,与文圭、刘民英等与世子游处
⑾ 任约为文盛所困,侯景自上救之,舟舰弊漏,军饥卒疲,数战失利。乃令宋了仙、任约步道偷郢州城,预无备,故陷贼
⑿ 永宁公王僧辩据巴陵城,善于守御,景不能进
⒀ 护军将军陆法和破任约于赤亭湖,景退走,大溃
⒁ 之推执在景军,例当见杀。景行台郎中王则初无旧识,再三救护,获免,囚以还都
⒂ 台城陷后,梁武曾独坐叹曰:「侯景于文为小人百日天子。」及景以大宝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僭位,至明年三月十九日弃城逃窜,是一百二十日,芛天道继大数,故文为百日。言与公孙述但禀十二,而旬岁不同
⒃ 中原冠带随晋渡江者百家,故江东有《百谱》,至是在都者覆灭略尽
⒄ 既斩侯景,烹尸于建业市,百姓食之,至于肉尽龁骨,传首荆州,悬于都街
⒅ 侯景既平,我师采橹失火,烧宫殿荡尽也
⒆ 王司徒表送秘阁旧事八万卷,乃诏比校,部分为正御、副御、重杂三本。左民尚书周弘正、黄门郎彭僧朗、直省学士王圭、戴陵校经部,左仆射王褒,吏部尚书宗怀正、员外郎颜之推、直学士刘仁英校史部,廷尉卿殷不害、御史中丞王孝纯、中书郎邓荩、金部郎中徐报校子部,右卫将军庾信、中书郎王固、晋安王文学宗菩业、直省学士周确校集部也
⒇ 孝元自晓阴阳兵法,初闻贼来,颇为厌胜,被围之后,每叹息,知必败
(21) 孝元与宇文丞相断金结和,无何见灭,是师出无名
(22) 北于坟籍少于江东三分之一,梁氏剥乱,散逸湮亡。唯孝元鸠合,通重十馀万,史籍以来,未之有也。兵败悉焚之,海内无复书府
(23) 侯景之乱,齐氏深斥梁家土宇,江北、淮北唯馀庐江、晋熙、高唐、新蔡、西阳、齐昌数郡。至孝元之败,于是尽矣,以江为界也
(24) 齐遣上党王涣率兵数万纳梁贞阳侯明为主
(25) 梁武聘使谢挺,徐陵始得还南,凡厥梁臣,皆以礼遣
(26) 之推闻梁人返国,故有奔齐之心。以丙子岁旦筮东行吉不,遇《泰》之《坎》,乃喜曰:「天地交泰而更习,坎重险,行而不失其信,此吉卦也,但恨小往大来耳。」后遂吉也
(27) 至邺,便值陈兴而梁灭,故不得还南
(28) 齐武平中,署文林馆待诏者仆射阳休之、祖孝徵以下三十馀人,之推专掌,其撰《修文殿御览》《续文章流别》等皆诣进贤门奏之
(29) 时武职疾文人,之推蒙礼遇,每构创痏。故侍中崔季舒等六人以谏诛,之推尔日邻祸。而侪流或有毁之推于祖仆射者,仆射察之无实,所知如旧不忘
(30) 武成奢侈,后宫御者数百人,食于水陆贡献珍异,至乃厌饱,弃于厕中。裈衣悉罗缬锦绣珍玉,织成五百一段。尔后宫掖遂为旧事。后主之在宫,乃使骆提婆母陆氏为之,又胡人何洪珍等为左右,后皆预政乱国焉
(31) 祖孝徵用事,则朝野翕然,政刑有纲纪矣。骆提婆等苦孝徵以法绳己,谮而出之。于是教令昏僻,至于灭亡
(32) 晋州小失利,便弃军还并,又不守并州,奔走向邺
(33) 除之推为平原郡,据河津,以为奔陈之计
(34) 丞相高阿那肱等不愿入南,又惧失齐主则得罪于周朝,故疏间之推。所以齐主留之推守平原城,而索船度济向青州,阿那肱求自镇济州,乃启报应齐主云:「无贼,勿匆匆。」遂道周军追齐王而及之
(35) 赵郡李穆叔调妙占天文算术,齐初践祚计止于二十八年,至是如期而灭
(36) 在阳都值侯景杀简文而篡位,于江陵逢孝元覆灭,至此而三为亡国之人
夫心性虚凝,量同法界,真如绝相,无作无缘。湛尔常存而无住,法流满世界而实理不迁,妙道归空而普同万有,法王依此而喻说金坚,故借言欲显其相,而复不为言之所诠。然触事该罗,而事无不摄,性本解脱而无十缠,缘所不起,呼之为妙,言方不及,故号自然。常与世和而世法不染,俗是其体而亦不为俗之所牵,尔乃虚玄绝妙,空廓坦荡,虽无状而现形,虽有形而无象,散合无方,而非还非往,虽聚敛而不促,设开舒而不广,实非物而有音,具大音而希响。性寂虚冲,非一非两,广照分明,徒自明而自朗,未曾暂有,而全体现前。虽复现前,而难习难仿,细于毫末而不微,生遍三千而不长,理无决定,而形事微妙而忽恍。生死坦然,非因育养,识类含生,同斯法纲。就悟名为涅盘,而不知者说为忆想。斯则真实无疑,能柔能强,广望则世界不容,息念则举体皆空。乃是无色之色,恬静渊洪,止之则为无量无穷之体,合之则为无只无双之宗,普周万国,无远弗到,包罗太虚,无物不容,非凡非圣,非智非愚,惟有无心质士,合此虚宗。会之者豁冥昧,照之者朗迷蒙,遮那湛然,无增无减,四生三有,阒尔还空。若乃幽微寂寞,难见难知,莫立一名相,而不合不离,非断非常,而二边俱会,无明无暗,非慧非痴,此非世间智辩照之所能及,是无生慧者之所深思。斯乃自悟虚心,即长生而不灭,见而非见,无著无依,世有九十六种外道,亦所不及。惟是无上佛法,要切良基,馀既瞥闻,不能默已,抱愚竭智,聊述拙辞。虽不会妙理,然其语意大指,终归真如,然烦债群迷,制斯遣虑,愿高明正士,见者不嗤。
君不见自心非断亦非常,普在诸方不入方。
亦复不依前后际,又复非圆非短长。
湛然无生亦无灭,非白非黑非青黄。
虽复念虑知诸法,而实不住念中央。
众生入而无所入,虽取六境无所伤。
智者分明了知此,是故号曰法中王。
自悟知此非知法,因尔智慧等金刚。
不藉外缘资内府,戒定慧品自閒防。
安住普超三昧顶,忆想颠倒永消亡。
觉诸烦恼真如相,称此空名为道场。
为众班宣演常教,如此妙义未曾彰。
行路难,路难微妙甚难行。
若以无知照知法,现前证得本无生。
龙公无意忽兴云,终日如麻雨脚纷。
破额兰舟空怅望,两间骚恨欲平分。
南国盛秀气,水𣲒山崱屴。
富产物莫当,钟秀为英特(公。湖南人也。)
棱棱癯鹤标,矫矫孤准翼。
风髯长衬带,逸韵松劲植。
雷谈当酒席,爽气来逼逼
公田养喜种,阴孽生潜蠈
兰薰鲍夺腥(善人皆变也。),璞素蝇点墨(谤诬横生也。)
横涛驾陵谷,林木俱摧抑(罪斥相继。旧老夙望。俱不免也。)
升沈入嘘翕,丑好随埏埴
士途凿私径,荐目口作式
有司拱手听,公乃奋其色。
只手为之扼,万夫挽不力。
电闪掣奇机,毛轻落南极
天风帚层氛,凋馨起蓬棘。
舆论归上公,长身二竖即
平生忧国胸,属纩忘不得。
君实规后事,申公与托国
由来绳墨侧,岂有欺枉直。
矜长莫逃尺,鉴里不容饰(艺能之人。虽以外饰之美。衒耀欺世。亦不得逃至明之下。)
献可明难及,温翁屡叹息
馀忠凛不死,史简辉焕赩。
空遗志士泪,漼漼湿衣襋。
⑴ 公形貌癯劲。精神俊爽。美须髯善谈笑。又能酒。
⑵ 诗。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公家育养之盛。而有孽牙其间者。以言顷时事也。
⑶ 毁誉善恶。随其开阖。陶铸而成也。
⑷ 荐士之目。纷纷而出。白衣骤超。列置要津。又设别科。高其名目。其人贤否高下。皆取判于一口。不当其目者。皆不许赴。得预者俱其所好。试出而不合格。下第者不满十数。初议是科也。公判礼曹。该郎录合式者名姓以禀之。公厉色折之。事阁久不行。凡有所为。皆辄抑之。同僚有曰。大拂时论。祸且作。公笑不变。未几。极口诋斥。公去而事始行。
⑸ 古云。死或轻于一毛○公既被斥。退处南乡。
⑹ 用事者既罪。以贰公起公。期以台辅。而病不起。
⑺ 温公疾草。与吕申公书曰。国事未有所托。今日属于晦叔矣。○公易箦之曰。力疾扶起。谆谆属郑领枢曰。若领台果其人耶。则苍生不幸。时台首位缺。意盖有指也。
⑻ 温公常叹曰。吕献可之先见。予所不及。公之先识。可无愧于献可矣。
幻出江妃魂,剪作枝上雪。
的皪殊可好,隘恐病徒洁(伯夷隘)
不可无惠和,薰以旃檀爇(剪水而作。虽至明洁。恐为伯夷之隘。故和之以香薰。兼夷惠之清和。可谓至德也已矣。)
钦少孤。鞠于外家。外王父参赞公于族姓。克修睦。不以戚疏有间。肆钦得遍谒外党长者。窃识其符彩行义。即护军公其一也。护军公既殁之翌年。胤子尔昌氏介于淮阳府伯金侯长生。属墓铭于钦。噫。瞯公有素。而复徵信于金侯。则于铭公也。宜无辞。按状宋氏。系出恩津。初祖讳大原。高丽判事。三传至明谊。官司宪执端。与郑圃隐梦周相友善。世称名人。聘怀德黄氏。参判粹女也。子孙因家焉。入我朝有讳愉。隐德不仕。号双清堂。寔生继祀。司宪府持平。乃公高祖也。曾祖遥年。军资监正兼校书馆判校。祖讳汝楫。宣务郎。考讳世英。承仕郎。娶谷山延氏。监察仁之女。嘉靖庚寅生公。公讳某。字某。三岁丧所怙。母夫人能导以义方。暨长。就学于东洲成先生悌元之门。先生甚器之。丙辰。筮仕为顺陵参奉。俄迁永崇,文昭两殿参奉。升广兴仓副奉事,尚瑞院副直长,宗庙直长。仕满。转军器寺主簿,掌隶院司评。自此内外履历。俱著声称。外而县监则玉果,平康,殷栗。郡守则价川,林川。内而庶司则通礼院引仪,司圃署司圃,义盈库,司仆寺主簿,汉城府参军,判官,中枢府经历。丙午。以耋老授折冲副护军。万历戊申春。终于怀德庄舍。年七十有九。复。葬于公州儒城沙寒里辛坐乙向之原。公严毅悫实。未尝饰貌矫情。取悦于人。当官莅下。恪谨匪懈。政绝秕颣。民蒙膏泽。所掌钱谷。不妄与人曰。日应私求。若公家何。剖析难讼。判牍无留。质倦援律。不挠权贵。是以官贮充牣而里息齐瞯。所至皆有去后思。而至有借留者。奉母夫人极其荣养。及丁忧。庐墓守制。式礼莫愆。与乡人处。不设畛域。虽有过误。容而不较。邻舍有酒。辄造饮婆娑。人无贵贱老少。咸得其欢心。自持俭约。食不重味。衣止布缊。鄙倍傲慢。不形于容。务本自足。暇则唯以棋局度日。于世累泊然也。配曰令人李氏。广陵世家。兵曹判书润庆之女。赠领议政守贞之孙。判中枢府事世佐之曾孙。淑质婉娩。事舅姑以诚。事君子以礼。生于嘉靖乙未。殁于乙丑。得年仅三十一。公之葬也。与令人同圹。公伤其早世。不改娶。生一男一女。女适副提学辛应时。男曰尔昌。镇安县监。侧室有一男二女。男曰胤昌。女曰慎孝门曰某。副学有一女曰尹旸。镇安有一男幼。铭曰。
惟质之厚,惟器之宏。
惟施之窒,繄后之成。
长干崇梵宇,始基吴赤乌。
有明增式廓,巍焕甲中区。
佛火乱列星,高标奋浮屠。
穷年无暗夕,腊日倾东都。
既欣冬夜暖,复欢良友俱。
襆被憩精舍,香饭饱伊蒲。
向暮忽雷动,万众声喧呼。
旃檀累平地,灯烛耀天衢。
摩肩纷喘汗,罗拜充殿隅。
我来亦三匝,胜事不可孤。
高下响鱼磬,鼓吹繁笙竽。
循栏出翘首,万仞殷珊瑚。
九层灯百八,一一隋侯珠。
云月共澄鲜,绰约悬冰壶。
琉璃炫金碧,河汉青芙渠。
百神或围绕,诸天来有无。
争传函舍利,白毫光气殊。
岁时一涌现,万口同惊吁。
文人誇遘遇,长歌仍大书(钱宗伯有《塔光》诗。)
此愿起阿育,神力当护持。
胡为时破碎,霹雳惊太虚
治劫绝思议,奔走悯群愚。
凌晨啖茗粥,纪述惭粗疏。
⑴ 康熙间尝两被雷火,辄有异人修治。
食橘二首 其一 清初 · 查慎行
七言绝句
树树垂垂颗颗匀,山家生计不愁贫。
若教朱实仍包贡,那得分甘到野人(洞庭贡橘唐宋时有之至明始罢瞿佑宗吉诗有玉食无缘进上方之句)
岁暮杂诗 清 · 朱厚章
七言律诗
吴氓殚力办租庸,霖潦深秋骇老农。
信有橧巢师鸟雀,尽抛䆉稏豢鱼龙。
漫空水气难为雪,照野阳威未化淞。
闻道中丞能入告,便令寒谷转春容。
按:雍正丙午七月,连雨至明春始晴,禾稼不堪问矣。颔联写景纪实,中丞入告而曰闻道,诗人婉讽之词。
小金川逆酋僧格桑恃与金川逆酋索诺木狼狈为奸陆梁抗命索诺木潜为党恶助兵代其拒守因命大学士温福为将军尚书公丰升额副之统兵攻其西路而南路则以内大臣阿桂为副将军督兵并进所在山径险仄贼得逞其负嵎之计西自资哩美美卡路顶宗至明郭宗南自达乌甲尔木翁古尔垄至僧格宗皆峭壁悬崖碉卡林立将军等董饬官军励勇奋击我领队大臣侍卫并率众先登始以大炮摧其坚继乃觅间入其阻每克一寨皆久经攻战而后得其难如此及阿桂既克僧格宗乘胜直入径𢷬美诺贼巢逆酋先期遁去会温福亦攻克郭宗至美诺两军相合温福等仍督兵穷追径取布朗郭宗逆酋复由僻径窜入金川遂收底木达擒其父泽旺因而招徕汗牛抚降别思满诸寨其大板昭亦传檄而定小金川悉平时军营奏至谓番境界在雪山之中兹植隆冬乃晴暖无冰雪众以为异此实赖上苍眷佑将士等得以利便集事第其经涉艰险破碉夺隘诸劳绩则不可以无纪今大军进𠞰金川所当扫荡鼠穴絷缚二酋以告蒇事而天之助顺人之用命尤予所切望而深勖者俟大勋成当仿平定西陲例凡战地悉为绘图张之武成殿壁图系以诗此志事之什特为先声之倡耳
美诺贼巢失,布朗(读如郎)挈眷迁。
穷追期即获,复遁本相连。
任尔狼狈顾,那容駾喙延。
小金之事蒇,党恶问金川。
⑴ 先是阿挂于月之初六日由南路督兵乘胜直𢷬美诺寨贼巢立破逆酋僧格桑先于初五日见势危急挟妾潜窜伊妻所居之布朗郭宗为死守计
⑵ 温福与丰升额既由西路统兵与阿桂会于美诺初九日即由八角碉分兵追剿直抵布朗郭宋四面截攻贼寨惊溃而僧格桑知势不支先将妻妾潜送金川自赴底木达欲见伊父土司泽旺泽旺闭门力拒僧格桑竟杀伊父所遣传语三人自由美卧沟小路翻山窜入金川温福等因抚定各寨人户擒凙旺解京一面尾追僧格桑勿令兔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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